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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他的蛋清,順便把自己的蛋黃也規規矩矩的貢獻出去。吃燒餅時就更麻煩了,漫兮努力的用手將他那份的脆皮扯下來塞進嘴裡還給他,後來吃自己這份時又因為文修遠虎視眈眈的目光,乖乖把剩下一多半的餅仔仔細細的撕下外皮將裡面鬆鬆軟軟的內瓤雙手奉上。
文修遠接過去看了眼最上面漫兮咬出的小小的月牙狀痕跡,漫兮立刻驚叫一聲要奪回去,他卻故意和她作對般,在她伸手碰到之前迅速在那個月牙上咬了一口。
漫兮顫顫巍巍的放棄了,在一邊痛心疾首,剛剛怎麼就忘了把咬過的地方掰下來了。文修遠終於吃飽喝足,看著她神情很滿意,沾了油的手指似乎想要摸摸她的頭表示讚許,就像摸文家那隻巨型犬類一般,嚇得她立刻掏出紙巾送到他手裡。
下了車,看著自家車子沒了影兒,文修遠轉過身吩咐漫兮,“我走了,就按昨天我們商量好的辦。”
漫兮點點頭,目送著文修遠伸手攔了計程車揚長而去。
文修遠去的是馬場,之前功課不忙的時候他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去跑上幾圈,所以是那個俱樂部的高階會員。這段時間太忙大概有兩三個月都沒有來,現在好了,傷了臉不能去學校,這個地方倒是個僻靜的好所在。
學校裡不用說也不會起疑心,反而是漫兮去請假的時候,包括一班的班主任,年級主任,管教學的副校長統統都關切的詢問了文修遠的病情,並一再囑咐要好好休息,務必養好身體。
一樣都是學生,待遇卻差了十萬八千里。
經過這麼一件事,漫兮和舒朗只進行了幾天的“人約黃昏後”被迫中止。一方面因為文修遠的“行俠仗義”,舒朗為了還這個人情而自願妥協,另外他們漸漸懂得了未來的重要性,忽然就認識到了時間的緊迫性,相約在最後的這一段時間內儘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學習。
尤其對舒朗而言,雖然嘴上一直說勞動最光榮,可他心裡再明白不過,兩個人在一起穩定的基礎便是地位平等,擁有共同語言,而知識和見識是其中不可或缺的重要因素。即使不能馬上完全趕上,但不管好壞,專科還是本科,總要考上一個學校才行。
這樣一來,即使文修遠對他們之間的事情不再過問,漫兮和舒朗也沒多少可以膩在一起的時間。最多在上前兩個晚自習的課間找一個無人的僻靜角落緊緊相擁,把一天甚至是幾天的相思之情透過最火熱的肢體擁抱中狠狠的發洩出來。
旖旎的時光總是太短暫,他們總覺得才獨處了幾秒鐘,上課的鈴聲就已經敲響。
“靠,總有一天我要把學校的那個破鈴掰折了。”舒朗的下巴擱在漫兮的頭頂,嘆著氣說道。
漫兮嘲笑他的同時也不免覺得難捨難分,無奈之餘倚在他懷裡喃喃道,“有本事就讓時間靜止啊,靜止在這一刻,我們也永遠不分開。”
舒朗也聽出她的遺憾和低落,立刻話音一轉想著方兒逗她笑,“時間靜止算什麼,看我給你弄至尊寶的月光寶盒去。”
還是上次週末的時候,舒朗帶著她錄影廳看的周星馳的這兩部電影,當時一屋子大男生們看得哈哈大笑,只有她一個人縮在中間眼淚擦都擦不完,最後終於驚動了舒朗一夥兒,王順青支楞著滿頭黃髮嚷嚷,“哎呦,這女人可真是水做的啊,周星星的電影都能看哭嘍。”
眾人鬨堂大笑,羞得她藏在舒朗懷裡頭都不敢抬。
“我才不要什麼時光倒流,做了後悔的事才要月光寶盒,我不要後悔。”漫兮抬起頭看著他。
“這你就不懂了吧,月光寶盒這麼一開,我就可以脈脈含情的看著你,”舒朗本就低沉的聲線刻意壓得更加磁性,看著她的雙眼,“曾經有一個女孩兒擺在我面前我沒有去珍惜,如果老天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會對她說我愛你,如果非要給這份愛加一個期限,我希望是——一萬年。”本來是很搞笑的橋段,卻硬是讓漫兮紅了眼圈。
“這樣就感動了,傻丫頭,真好哄,”舒朗捏了捏她的鼻子,拉著她大步往回走,此時鈴聲響過已經有一會兒了,校園裡幾乎沒有什麼人,他們手牽著手大搖大擺的走著,舒朗揚聲說,“有一天,我會駕著七彩祥雲,披著滿身霞光來娶你!”
寂靜的操場上,到處灑滿了他們快樂的笑聲。
真真假假
漫兮和舒朗的“地下情”進行的異常艱難卻也顯得更加彌足珍貴,他們一直自認為掩護工作做的天衣無縫,無人知曉。儘管他們也會在某天偶遇一個躲在角落裡吸菸的同學甲,或是在操場壓馬路的同學乙和丙,乃至由於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