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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兮本來已經跑到了門口,聽到他的喊聲又生生停下腳步,再要走的時候,文修遠卻虛弱的說,“阿兮,你別走,我,我好疼……”我的心在滴血,好疼,你聽到了沒有?
漫兮終於還是沒能忍心走出去,她沉著臉返回來檢視了他的傷勢,果然在後腰的地方一片通紅,像是面板下滲出了一層血一般。
文修遠掙扎著做到寫字檯前,喘過氣來說的話竟然是,“我的話還沒說完呢,你急什麼急,我說我對你沒興趣,逗你玩玩,把你激動成這樣,”撫著後腰憤憤然,“念在你大姨媽昨天到訪,你心情不好,我就不計較了。”
漫兮心裡一鬆,雖然文修遠嘴上惡毒,屢屢提到那個女性的隱私話題,但這個時侯也比先前那席話讓她輕鬆,面子上過得去總會好些。她最不會做的便是口是心非,在人前做戲,所以憋了半天也沒憋出一絲笑模樣,想說點什麼緩和氣氛張了張嘴還是沒出聲。
文修遠卻自顧自拿起了一邊的筷子,低著頭沒什麼表情的說,“雖然不計較,但我一個人吃飯沒什麼滋味兒,你就留下來陪我吃飯算是道歉好了。”
“飯早就放涼了,我給你拿下去熱一下吧。”漫兮想了想還是說。
“我餓了,等不及。”文修遠絲毫不理會她的建議,慢條斯理的用起餐來。
文修遠一直都遵循著吃飯八分飽的規則,因為吃得少自然比別人快些。可今天卻不知道為什麼,他埋著頭一絲不苟的吃著,絲毫沒有要停下的意思,卻又偏偏還是不急不緩的勁兒。
漫兮在一旁實在無趣便隨手翻開一本書看,剛開啟才發現是厚厚的一部英文原版書,只看了幾行便味同嚼蠟,文修遠不出聲她又不好提走的事,鬧騰了一天忽然輕鬆下來,不由得泛起了困,就這樣,竟然就真的枕著胳膊睡了過去。
文修遠把幾個碗碟的食物都吃了個精光,筷子都沒了下處,才驚覺胃裡發脹,早已過了飽的界限。
悶悶的放下筷子回過頭,漫兮卻面對著他去夢周公了。
他苦笑著搖頭,忍不住坐得更近了些,試探著呼喚,“阿兮,阿兮。”漫兮仍是毫無反應,想來是睡得熟了。
哪個高三的學生都是如此,早晚自習連軸轉,加上高考的壓力,都睡不了個安穩覺,缺乏睡眠是再正常不過的了。
她側著臉睡的乖巧,彎彎細細的眉,小巧挺翹的鼻樑,因為枕著胳膊的原因,粉粉的嘴唇微微嘟起,露出幾分平日裡少見的小女兒憨態。
這樣的漫兮少了白天的距離感,多了惹人愛憐的嬌態。文修遠修長的手指便有了意識般緩緩抬起,順著在夢中出現過無數次的秀髮,眉眼,鼻尖,耳廓,臉頰再到嘴唇。他的指尖繞著她的唇線轉了一個圈,在終於撫上她唇角的那一刻,幾乎就要顫抖,這麼柔這麼軟的唇不知道嚐起來是什麼味道?
腦子裡生出這樣想法的同時,文修遠的身體便給予了充分的配合,他慢慢,慢慢的靠近,當面板感受到她呼吸出的熱氣時顫抖著閉上了雙眼,而後唇上便感覺到一陣溫軟。
只是簡單的雙唇相貼,文修遠就覺得渾身都輕飄飄的,像是被充了氣的氣球,晃晃悠悠的飛上了天,天上的白雲朵朵,他嚐了一口,竟然是棉花糖的味道,甜滋滋的,美到了心裡。
“唔……”漫兮的美夢似乎被驚擾,嘴裡發出無意識的嘟囔,文修遠如夢方醒,儘管依依不捨仍然立刻彈開來,直愣愣的看著她。
漫兮卻只是動了動,並沒有真的醒來,文修遠深深撥出一口,單手撐著額頭歪在寫字檯上,看了她良久,幽幽的說了一句,“阿兮,我到底該拿你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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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文修遠聲稱有事要提前去學校,在路淑娟喊他們吃飯時在漫兮的掩護下以最快的速度衝出家門坐上車,路淑娟只覺得眼前有個影子一閃而過,還沒來得及問話就不見了。
漫兮氣喘吁吁的隨後就到,順便帶來的還有他倆的早飯,牛奶,雞蛋,燒餅,本來還有幾樣清淡小菜,因為實在不方便攜帶便只好作罷。
在車裡略顯狹窄的空間裡用餐著實彆扭,文修遠又因為身上疼的原因,脾氣越發古怪,將使喚人的招式用了個遍,一會兒讓漫兮給他剝蛋,一會兒聲稱只吃蛋黃和燒餅瓤,害得漫兮手忙腳亂。先是一口氣喝光了牛奶,貢獻出自己的便當盒當臨時垃圾回收站,又剝了文修遠的蛋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