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幫我一個忙啊?”
“你說。”
“幫我把這兩張獎狀照個相片,再給我寄到泗陽六中去。閨女啊,爸爸。。。。。。爸爸不擋著你在這邊工作了,爸爸知道你好強,這些花生你拿著啊。”
蘇萌高興道:“謝謝爸爸,爸爸,你的腿怎麼呢?走路好像不穩當啊。”
蘇大叔道:“有點風寒,老了嗎,總有一些三病兩痛的。沒有關係。江部長,請你好好關照一下我的女兒”說著他鞠了一躬,整整九十度,我趕忙閃開。
蘇大叔道:“江部長,我這女人性子倔,還淘氣,你幫我照應著她,別讓她被人騙了。”
我和笨笨看著轉過身去,一瘸一拐的走出豪華的大門,顯得寒酸而高大。
笨笨趕忙過去扶著送他。
蘇大叔摟著笨笨狗,愛憐道:“萌萌,你真是爸爸的小棉襖啊。天氣快涼了,你要多穿點衣服啊。”
笨笨狗道:“再住兩天走吧,爸爸。”
蘇大叔道:“算了,算了,票都訂了。爸爸放心就好了,你別送了,這麼大的酒店,工作挺忙的,爸爸不能耽誤你工作了,你看,你們江部長還在等著你哩,快過去吧。記著多吃點家鄉的花生啊。”
蘇大叔向前走了幾步,他穿著一套相當土氣的西裝,估計費用不超過一百元——笨笨一個鐘的收入——但他肯定不肯用女兒的錢。搖搖晃晃的蹣跚在滿街冠蓋的路上,旁邊落葉已飄落一地。蘇大叔走得十分有力,顯然感覺挺踏實。
笨笨正要哭,蘇大叔又蹣跚地走回來了,笑道:“乖女兒,爸爸想請你今年過年回來行嗎?你兩年過年沒有回來了——當然如果酒店實在忙,也就算了。”
蘇大叔有些遲疑地,又看了一眼牆壁上的獎狀,欣慰地笑著,道:“算了,算了,年青人工作要緊。”
笨笨哇哇大哭,弄得我心裡也有點怪怪的。
蘇大叔忍著發紅的眼,拍拍笨笨的肩膀,很輕鬆平靜的道:“想爸爸就多打些電話,不夠電話錢爸爸給你寄去,爸爸是高階教師,退休金就有一千四哩。”
蘇大叔轉過身去,只留下一道背影,走了幾步,又轉過來,幾滴眼淚從臉頰,道:“萌萌,都是爸爸不好,爸。。。。爸錯了,爸爸不該懷疑你,你不要怪爸爸。”
蘇大叔,拿起那因放下了幾十斤花生而空蕩蕩的編織袋,這次是真的走了。
蘇大叔的走,讓我們陷入了短暫的不開心中,笨笨滿臉笑容地去了迪廳,瘋狂地跳起舞來,我今天撒了謊,心情也不是很好,又為了陪著笨笨狗,也去了那裡,點了幾瓶酒,坐在迪廳角落裡抽菸。閃爍的燈光和巨大喧囂始終淹沒不了那一點點內疚。
我知道,撒謊不算什麼,站在心理學的角度科學的計算,哪人哪天都要撒幾個。人都有陰暗面,如果你沒有,那說明你不是人。但對著一個老人,一個曾經的同行,一個父親,利用他的善良和信任,去編織一個單純的老人無力看穿的謊言,只為幫著他心愛的女兒繼續做妓女,怎麼想也覺得不是味道。只好不想。
蘇大叔一走,笨笨狗就把整麻袋的四集小花生扔掉了,扔得好!她是爸爸的女兒,這家華上下三百多囡囡誰又不是呢?
阿紅阿果也恰好在迪廳玩,見到我大為高興,一個勁地往我身上粘。我摟過阿紅,自顧自的喝酒。
阿紅用貴州普通話到:“部長,你不開心啊,從來沒有見過你來KTV啊?!”
阿果道:“你要不要妹妹陪你去唱唱歌,男發愁要唱,女發愁要浪。唱唱就沒事了。”
笨笨狗從舞池衝了過來,一把推開阿紅,道:“要浪一邊去,他帶老婆了。”
阿果呵呵笑著:“你是那個推拿店的吧,聽說江磊哥喜歡你,運氣不錯啊。要不要我教你點技術,這樣才能留住他。要知道,我們那還有妖精、白素素好多美女想往你老公床上爬啊。”
笨笨叉腰道:“笑話,老孃要你們教技術?不想死的給我滾。”
阿果輕輕把腰帶裡的刀放在桌臺上,道:“我們就是不滾,你打算怎麼辦?厚街還沒有人可以讓我們姐妹滾的。”
笨笨狗紅了眼睛,啪地一聲就去拔那把刀。這孩子以前沒這麼勇敢啊,今天是壓抑壞了,從她笑著倒花生的時候,我就知道今天誰都不能惹她,誰惹她都可能出事。於是陪了一路的小心,結果還碰到了這兩個少數民族的女魔頭。我趕忙制止:“笨笨狗,這兩個是我手下。別鬧,別鬧,沒事,我們去開個房間,唱唱歌,心情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