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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走了。”領悟到這一點,她顯得迫不及待。
儘管才事隔一週,她還是想去找鄭友白,告訴他,是她太笨了,她後悔了,她真的遇到了一個錯誤的物件,迷失了十年,而現在她不打算重蹈覆轍。
這一次,她要選擇對自己最好、也最正確的感情。
抱持著這樣的想法,她擺脫馮亞東的糾纏,來到鄭友白的工作室。
因為一下公交車便不顧一切的奔跑,她氣喘吁吁,一身狼狽,於是躲到角落,拿出化妝鏡,想先整理好自己的外表。
這時,鄭友白和另一個女人自工作室內走出來,兩人親暱的交談,甚至女人在離去之際,還緊握了下他的手。
朱採韻看著這一幕,難以言語,感覺連腳趾頭都開始結凍。
不過她很快便冷靜下來,也許只是客戶,要不然就是朋友,她實在沒道理誤會。
苦笑一聲,她明白自己是關心則亂,於是追上正要回工作室的男人。
看見她,鄭友白的眉頭微挑,像是訝異,又很快的掩藏情緒,冷冷的問:“有什麼事?”
“我……”朱採韻有些退縮,不知道應該怎麼說出心裡的話,支吾了一會兒,吐出風馬牛不相干的一句,“剛剛那個女人……是你的朋友?”
“啊!”鄭友白隨口應了一聲,陰鷙的看著她。
她不禁一凜,下一瞬聽見他冷淡的開口。
“也許之後就不只是朋友了。我說過,我鄭友白沒那麼沒行情。”
說著,他進入工作室。
“沒事了嗎?那慢走,不送。”
再一次,他當著她的面,狠狠的關上了門。
朱採韻傻了。
距離展出日只剩下三天,攤位的架設與佈置如火如茶的開始了。
朱採韻下班後前來勘查,在自家公司的攤位上晃了一圈,才一天不到,鄭友白紙上的設計幾乎已栩栩呈現眼前,只剩下水電和把所需的器材上架的作業。
“看來差不多了嘛。”
這一次除了朱採韻的公司外,鄭友白也接了另一間公司的案子,由於他是唯一的設計師,加上力求完美的個性,事必躬親,不得已,只好兩頭跑。
不到三十分鐘,她看見他來回了三趟。
“你會不會太辛苦?”
“還好,不勞貴公司擔心。”他的口氣疏離。
這時,手機鈴聲響起,他輕嘖一聲,很快的接聽。
“喂?廣告牌的位置?好,我馬上過去。”他結束通話電話,向朱採韻和周邊的工人打聲招呼,“我過去一下,有事再Call我。”
看著他跑開的背影,朱採韻悠悠一嘆,知道他還沒消氣。
唉,上回她好不容易想開,鼓起勇氣去找他,結果一開口,問的竟是那種殺千刀的笨問題……難怪他氣上加氣,這回壓根兒懶得理她。
他對她的心意如此明顯,就算故作冷漠,她仍舊感覺得出他對自己抱持的感情,而她竟不知好歹的那般糟蹋……
她滿臉無奈,真的不知道應該如何向他乞求原諒。
苦惱的走到一旁,她瞄到有個工人站在木梯上朝自己揮手,於是走上前。
“小姐,不好意思,可不可以麻煩你從那兒的箱子拿一塊木板給我?”那人操著臺語,“剛剛和我一組的傢伙去上廁所,不知上到哪去了。”
朱採韻笑了笑,看向工人手指的方向,的確有不少箱子。“好,你等一下。”
她走過去,其中一隻紙箱封得十分密實,她找來美工刀,無奈尼龍繩太粗,割不開,她索性咬牙,一手撐住箱子,另一手使力一劃。
“媽啊!”她哀叫一聲,美工刀掉落地上。
很好,繩子是割斷了,她的纖纖玉指也掛彩了。
她苦著臉,心想,大概是太過煩惱那個男人的事,加上割的時候用了力,手指受傷的程度似乎不輕……剛劃到的時候尚無感覺,可是隨著泊泊的血水,似乎越來越痛了,看來不是舔一舔就沒事的小傷口。
朱採韻嘆了口氣,想不到別的法子,只好先拿出衛生紙包裹傷口,然後向人要了急救箱,走到一處較為安全的角落,坐了下來。
開啟急救箱,她在看見內容物後,不禁露出苦笑,裡頭的東西真是陽春得可憐,不過她也沒得挑剔了,慢慢的掀開衛生紙。
“你在幹嘛?”
鄭友白遠遠的看到她一個人躲在角落,不知在幹啥,一走近,只見她一手血淋淋,另一手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