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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雙氧水準備淋下去,他臉色大變,倏地摘下墨鏡,那紅豔的血色毫無阻礙的入了他的眼,雖然不習慣亮光而微眯眼眸,卻依舊掩不住震驚。
朱採韻嘴角微揚,沒料到會在這樣的情況下再次看見他的灰眸,是否因禍得福?
“處理傷口。”她伸出食指比了比傷口,無奈的回答。
“廢話!我又不是看不出來!”他快步上前,不由分說的抓起她受傷的手,仔細審視。“割得很深……”再看向擱在地上的急救箱,眼中冒出一絲火光,“你打算自己處理?”
這樣的傷勢早已超過一般人自行搞定的標準,她當真打算擦個藥便當做沒事?
有沒有搞錯?
“呃……不行嗎?”明顯感受到他散發出來的怒意,她的笑容有些僵,想把手縮回來,卻是徒勞。
很好,她可以再沒神經一點!居然問他這樣行不行?
鄭友白近乎吐血的盯著她。
朱採韻第一次在燈光下清楚的看見他的眼珠,是一種近乎銀色的灰。她想,她有些明白“殘缺就是美”是什麼意思了。他的眼睛有所缺憾,卻因而顯得愈發美麗。
見她不發一語,他曉得和她再扯下去也是白搭,索性戴上墨鏡,從口袋掏出手帕,包住她的傷口,二話不說的拉她起身。
“走了。”
走?走去哪?
見她仍是一臉茫然,鄭友白真想昏倒。
“去醫院。”
“去……去醫院?”她未受傷的那隻手被他緊握著,一點也覺得有哪裡不對勁。“你要帶我去?”他不是……還在生氣?
“你要一個人去,我也不反對。”只是不知道她會不會索性回家自行處理?
“你不是在忙?我自己去好了。”她露出善解人意的笑容,卻因痛楚而顯得勉強。
她已習慣一個人處理這種事,不願意給他造成麻煩。
鄭友白沒有放開手,墨鏡後的眼緊盯著她逐漸發白的臉色,再瞧了眼滲出血絲的手帕,僅思考三秒鐘,便拖著她走向電梯。
“等……等一下。”朱採韻抗議。
“我要稍微修正一下對你的評價。”他突然冒出這句話。
她踉蹌的跟上他的腳步,一頭霧水,“啥?”
“我本來以為你是個聰明的女人,但我今天見識到了,你只是個笨蛋。”他沒有看向她,語調卻十分認真。“還是個死腦筋、想不開、不折不扣的笨蛋。”
啊?笨……笨蛋?!
“鄭先生,這個笑話不好笑喔。”她的嘴角抽搐,額頭上的音筋暴跳。
“那就不要笑。”
鄭友白將她推入電梯,決定不和她多說廢話,直接把她送到醫院就對了。
“不好笑就不要笑,很痛就不要假裝沒事,你剛才的樣子很蠢,非常蠢。”蠢到他想撬開她的腦袋,看看裡頭到底裝了什麼,都受傷了還想逞強?
朱採韻傻住。
電梯來到地下停車場,他拉著她來到自己的車子前,這才鬆開手。
他的行動很魯莽,卻沒給她任何不適的感覺,就連他之前抓起她的手檢視傷勢,也沒令她感覺疼痛。
鄭友白坐在駕駛座,轉頭看她乖乖的坐進車裡,換他覺得莫名其妙。
“你笑什麼?”
笑?有嗎?
朱採韻摸了摸嘴角,確實是上揚的弧度。
她在笑?
受了傷的手很痛,她的臉色漸漸發白,然而奇妙的,她卻笑了。
“呃……時常笑口常開,有益身體健康。”她故意打哈哈。
鄭友白膘她一眼,確認她還算有精神,於是發動車子,駛向醫院。
過了一會兒,他看著前方的路況,故作冷漠的開口,“還痛嗎?”
這一次,她很確定自己笑了。
“嗯,很痛,超痛,天殺的痛,我快要痛死了……”
第5章(1)
朱採韻原以為只是小傷,沒想到醫生看過之後,告訴她必須縫合,唯一不幸中的大幸是沒傷到神經,但多少會留下疤痕,要她做好心理準備。
於是花了三個小時麻醉和縫合,等她走出醫院的時候,已經十點多了。
“唉,真是飛來橫禍啊!”
她已打電話回公司,說明情況,也拿了就醫證明,播下來就是煩惱晚上洗澡和洗頭的問題了。
掏出手機,她準備叫車,這才注意到有數通未接來電的紀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