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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會、參加親友婚禮、酒館搞活動什麼的,該說的能說的也差不多說完了,白瑾忽然轉問:“你以後會不會留在燕城工作?”
佟初寒默了半晌,輕搖了口自家做的綠豆餅,很甜,有綠色的味道,那晚跟老頭在書房聊天,老頭又說寧鳴而死不默而生,人該盡其能才不枉活一世,作父母的自然是希望老時能有兒孫承歡膝下,但這對兒女來說不公平,他們有權選擇自己想要的生活,為人子女的,貴在有份真摯的孝心,不論在哪兒都能夠惦記家裡的父母,能夠時常打電話報平安問候一聲,那就足夠了。這次回來,他確實為畢業後的工作去向煩惱,聽了老頭的話後,他終於可以放心的選擇了。
“如果沒有意外,會留在那邊。”他輕鬆說。
白瑾一時間欣喜若狂,拿著手機的手居然有些顫抖,他忍不住要嘲笑自己了,又不是毛頭小子,至於這麼激動麼!可是……心理確實感激。輕緩的吐了口氣,他力持平穩的調侃:“你老媽放人了?”
佟初寒笑:“他們其實不是迂腐的人。我媽經常是嘴上說一套,做的又是另一套,沒人比她更可愛的了。”
“有機會見見你家可愛的老太太。”白瑾順口道,由衷感謝佟家父母。
佟初寒忽略這話,轉又問店裡有什麼活動。白瑾一一告之。
【初寒——老三和白瑾】17
五月時,滿城的槐花金屬盛開,潔白芬芳。
車子一早送去保養,白瑾難得打車去學校,聽了兩堂赫教授的環境與資源經濟學,夾著書本從教室後門悄然而出,慢悠悠的的在校園林蔭小道上漫步,聞著灌木叢中散發出的若隱若現的花香,想著是否該趁著答辯前去一趟河源,看看那忙得跟螞蟻似的傢伙怎麼了,經常風吹日曬的是否黑了瘦了?上週看了李君傳過來的相片,四人穿著粗布工作服跟同事在駝峰山崖上勾肩搭背,寬簷帽下的幾張臉大半都隱在陰影處,但那嘴角咧的弧度卻讓驕陽失色,可以看得出來,在那外人看來辛苦的環境裡,他們如魚得水。
與迎面而來的學弟打了聲招呼,電話響了,是赫哲打的,邀他一起吃午飯。白瑾瞧瞧自己身上的TEE和板褲板鞋,倒挺適合去學校食堂的,遂開玩笑的叫他來學校。赫哲嘿嘿笑,問清了位置,叫他候著。
十來分鐘後,赫哲騎著輛火紅的山地車過來,單腳支地橫在他跟前,很帥的模樣,身上同樣的悠閒布衣褲,顯然今天是特地來學校的。“走吧。我載你。”他努努嘴。
白瑾慢悠悠踱到車後,輕巧的踩上後輪胎中心左右支出的兩根短支架,兩手搭上他肩膀,居高臨下迎風前進的姿勢像國家領導人巡視,只差說聲“同志們辛苦了。”
食堂位處北邊最角落處,三層樓面加一個露天大廳,外觀設計相當有現代感,在各大院校的食堂中算是個中翹楚,再加上飯菜可口,一直以來都是他校學生津津樂道的一個地方。民以食為天,食堂規模環境及伙食都是學生們學習之餘的至關重要的福利,因而本校的學生每每吃飽喝吃的同時,不無感慨上級領導建設有方,基礎設施太完善太人性化,稍不控制就長膘了。
此時學生尚未放學,人較少,兩人上到三樓,取了餐盤在一長排玻璃窗前徘徊,裡面那剛出爐還冒著熱香氣的各種菜餚上油光瑩澤,紅橙黃綠青紫五花八門,色感十足。
拿了份醋排骨、蒸魚片、炒豬肝和西蘭花,白瑾率先走到空調旁的座位上坐,不一會兒,赫哲過來了,盤上滿滿堆著菜。
“你吃得了這麼多麼?”白瑾掃了眼,慢條斯理把排骨汁和飯攪勻,用勺子挖一大勺進嘴裡,酸酸甜甜的味道是他喜歡的。
赫哲笑:“看見了就忍不住想吃。你不知道我多懷念這食堂的飯菜,比醫院的好了何止十倍。”
“吃不完又浪費,別忘了會被罰款的。”白紙黑字的食堂制度裱在大門口,提醒學生們要適可而止,拒絕浪費,嚴懲浪費,按剩的量取決罰款額,二到十元不等。
“我早上沒吃早餐真餓了,估計能吃得完的。”赫哲興味道,“我還以為你這小款爺從不在意這些小細節呢。上回我來吃飯,見一個一年級的小朋友拿了滿盤菜,結果吃了幾口就丟開了,監管要罰他十塊錢,並教育他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那孩子不耐煩,甩了張五十的就跑了。嘖。真是被寵壞了,要是我的孩子我早把他抽得分不出東南西北了。”
白瑾好笑,以前他何曾不是這樣滿不在乎的任性過?好像自認識了佟初寒他們,不知不覺中就被他們身上那些非正宗的鄉土意識感染了,有時候去超市買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