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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老爺子和沈揚帆兄妹已經回來,正在客廳跟蘭伯說那工程的事,兩人也坐過去聽。
“……在全國各地做過那麼多大工程,唯獨在接當地政府工程時最窩囊,被人捏著七寸笑裡藏刀的要挾,任誰都不爽,這一次就當時最後一次奉獻,送佛送上天了就撤退吧。”沈乘風決斷的說,“廠裡購進那些昂貴的裝置是用來生產高檔產品的給經銷商零售和出口的,而不是時不時費工期的為政府作嫁衣裳的,舍小利保大利才是上上策,若還是像這類耗工期和資源的楊白勞工程,不管怎樣我絕不同意再接,我已經跟明確表過態了。”
“多可惜,那後面多少人兩眼綠光的想撲上去啊。”蕭香說。
“可不是。對某些人來說,那確實是塊新鮮美味的上等肉。”沈揚帆戲謔道,“但是,沒有強大的消化功能,我真怕他們嚥著。政府工程有利也有弊,我們不想接這個,是因為它已經不符合我們的胃口了,勉強吃下只會食如嚼蠟,所以啊,對於雞肋之類的東西,雖然可惜,但不得不棄之。”
“曾經它也是我們的上等肉。”蘭伯笑道。
“等老三上班了,讓他從這塊入手吧。”沈揚帆建議,又拍拍沈破浪的肩笑:“小弟,趁機多玩樂,到時候可不能像現在這樣了。”
沈破浪撫眉,哀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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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時這幾天很忙。一方面是準備開學了,不少同學都提前到校,紛紛打電話找他聚聚;另一方面,他要給十一和三七這兩個新生菜鳥當導航,認識學校基本的功能建築,還得到花家幫著整理畫作……只恨分身乏術。
傍晚,蕭香和沈破浪去米樂人那兒一趟後回香苑,把包裝精美的禮品送給韓清淋。
癱在沙發上的夏時和十一咻地就撲了過去,急不可耐的拆開來看,一看是那隻墨藍的琉璃寶盒,愛不釋手。
“哥,你上哪兒找來的,很漂亮!”夏時讚歎,又在韓清淋跟前蹲下,捧起來問:“媽媽,你喜歡麼?這個可以放香料和首飾的。”
韓清淋點頭,接過盒子細瞧,心裡因孩子的主動示好而有些激盪,但慣來的清冷性子無法讓她說幾句感謝之類的話,只是微笑的望了望蕭香。一旁,對愛人知根知底的夏行若怕母子倆尷尬,忙岔口道:“你們倆回來正好,今晚買了很多菜,專門犒賞你這幾個小子的,呆會兒你小姨也會來。”
蕭香眼一亮,欣喜的點頭,轉又問三七和娃娃上哪兒?
“不知道。本來一直呆在房裡玩的,突然就跑出門了,叫都來不及。”夏時苦著一張臉說。這兩天他過足了保姆癮,欲哭無淚,小的還好,雖滿腦子鬼靈精怪但至少懂什麼可以做什麼不可以做;那兩隻大的可不,光有年齡沒有相等的智力,去學校鬧了一堆笑話,把他一張薄臉皮丟得露出淋漓血肉來了。
沈破浪揶揄笑道:“長征才剛開始呢,繼續加油。”
“沒良心!”夏時怒喝,抓了只果狠咬一口又丟下,拉了夏行若進廚房:“爸,時間不早了,趕緊把菜弄好。”
蕭香把桌上亂七八糟的雜誌和紙牌收拾好,也跟進廚房打了個轉,英雄無用武之地,又返回,剛坐下沒幾分鐘,門鈴響了,他飛快跑去開了門,笑容可掬的把稍顯侷促的韓清幽拉進屋,揚聲喊:“媽,小姨來了。”
韓清淋抬眼,抿唇點了點頭又繼續翻她的報紙。
沈破浪意有所指的朝蕭香眨眨眼,他隨即把韓清幽推到母親旁邊坐下,繼而又藉口出去找三七,和沈破浪雙雙出門。
太陽最後的餘輝正一點點的燃盡,零星積了些梧桐落葉的香徑此時像個勞作了一整天的婦人般,有些倦懶懶散;偶爾會飄出幾縷微風,繞耳即過;旁邊的百色公園此時也安靜,一雙雙老年夫婦悠閒自在的漫步木棉樹下;園邊的健身區裡,幾個穿著同樣黑色長TEE的少年男女坐在單槓上吸菸,青春又躁動。
“我以前特別羨慕這樣的少年。”蕭香說,“可以一起任性的做一些背離正常道德行為的事,比如放學後一起躲到公園裡吸菸、裝模作樣去商店買酒喝,回家後大言不慚的跟家長說謊我絕對沒喝酒、看見路邊有漂亮車子時偷偷用鑰匙尖劃一道痕,然後若無其事的回家,打電話跟朋友炫耀……很多。我都是看別人做,從來不敢參與,沒那個膽子,也害怕說謊害怕讓外婆難過。”
“各有前因莫羨人。不是每個行為後都帶著心甘情願的意識和隨性的,吸菸喝酒也許是心裡苦悶要找東西宣洩;劃人家車子也絕不像你看到的那樣若無其事,他當時肯定也很恐慌忐忑。一時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