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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破浪朝門板挑眉,拉開被單把不知所措的蕭香拖出來,進浴室梳洗一番,找出衣物遞給他,待彼此都穿戴整齊後,他才又拖著木頭娃娃到客廳,絲毫不避諱的與他坐同一張躺椅上,神清氣爽跟目光灼灼的眾人打招呼,還不忘奴役花四去幫倒兩杯果汁過來。
花老爺子氣得眉毛直跳,手上的柺杖直想往張狂的沈家小子身上招呼過去。
花四端著果汁過來,背對著眾人的時候飛給沈破浪一個“酷”的眼神,又安撫似的拍拍蕭香的手背,抬眼時突然驚恐的大叫:“你的頭髮呢!怎麼沒了!”
“前兩天被油漆潑了,就剪掉了。”蕭香垂著頭,低聲答。
韓姨聞言,心疼的望著他。
沈破浪悠然自得。
毫無被人捉姦在床的羞恥感,但眼見著身邊人越來越侷促不安,雙手絞著發白,頓時心生不忍,一手悄悄貼上他腰後,面帶微笑道:“花爺,您幾位一大早過來,是有什麼事麼?”
花老爺子凌厲眼神射過來,胸口起伏不定,仍然氣怒難當。倒是韓姨安撫似的柔聲道:“花伯伯一早起來,突然想來看看你們,順便一起吃個早飯聊一聊,上車的時候碰巧遇上喬翌和小四也出來,便順道一起過來了。”
“那正好,我們也餓著。”沈破浪順道:“是要回主屋吃還是在這邊吃?”
“是叫人送到這邊來,再過會兒就該到了。”韓姨說著,眼神不時望向瀟湘,心知這孩子現在心裡肯定不好受,畢竟這種事情實在是太……太出格了,但當著眾人的面,她也不能去安慰他,免得他更覺得難看。
沈破浪點點頭,視線巡了一圈,落在蕭香低垂的側臉上,暗想這副低眉順眼的軟弱表情落入旁人眼中,無疑是認為他應該在反省在羞慚的,可誰能看出他心裡其實並不在意這件事呢?這種事還不至於讓他造成心理負擔,之所以示弱,不過是想擋住他人多餘的關注罷了。
“蕭香,”花老爺子沉聲道,“我想跟你談一談。”
蕭香沒應,只是抬頭望沈破浪,擺明要他英雄救美。沈破浪意寓不明的飛個顏色給他,轉道:“花爺,您有什麼事不介意先跟我說吧?”
“……”花老爺子再一次被他氣得面色黑青,強逼著自己忍下,喝道:“蕭香!你跟我出去!”
蕭香暗歎一氣,平靜道:“花爺爺,我知道您想說什麼,但我請您別說了,就你看到的都是真實的。您要是覺得我太不知羞恥太齷齪,那我可以馬上離開這裡,眼不見為淨。”
“你這是什麼話!這是對長輩該有的態度麼!”花老爺子騰起身,手指著喬翌幾人,瞪目怒斥:“做了那敗壞道德倫理的事,還被人瞧見了,你還有理了你!你外婆就這麼教你的禮義廉恥的麼!”
“我外婆只要我好,其他不算什麼。”蕭香低聲道。
花老爺子衝動奔到他跟前,狠狠的剜了一眼沈破浪,尖銳質問:“跟一個男人就能好了?你把自己當成什麼了?遊戲感情的浪蕩子?”見他垂著頭不吱聲,又覺得可憐,忍不住嘆道:“你外婆要是知道你這樣,她該多傷心啊,她捧在手心裡的寶貝,居然……”
水汽在眼眶裡凝聚,蕭香想眨眼把它逼回去,卻不小心讓它滑落,兩滴水漬在褲子上洇開,他幾乎立刻就感受到了那股酸澀的滋味。他寧願他厲聲喝斥他,用一針見血的銳利字眼罵他,也不願他用痛惜的語氣勸慰他,更不願他提及外婆。
沈破浪抽了幾張紙巾給他,又平和的對正用目光譴責他的老人道:“花爺,有什麼話私下再說好麼?”
花老爺子聞言望了望喬翌,慢騰騰坐回位上,沉默的釋放自己的陰霾情緒,其他人也不吭聲,一個個的都盯著水泥地板,活似望了它就能開出花來。
死寂的沉默中,樓梯處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十一衣衫凌亂形容狼狽的衝進來,一看室內的陣勢又堪堪頓住腳步,左看右看,驀然發出一聲驚呼,奔到蕭香跟前,兩手捧著他的頭奇怪的問:“蕭香,頭髮呢?”
“問花雷去。”沈破浪玩笑道。
“花雷在睡覺,它怎麼了?”
“前晚上它把油漆弄到他頭上,只能把頭髮剪了。”
“多可惜啊!”十一揉搓著他短短的發茬兒,忽而又欣喜道:“不過沒關係,我畫了很多素稿……啊,給你看這個。”他從工作服的大口袋裡拿出一個彩色橡皮泥雕塑,只有巴掌大,形象是一個孩子揹著另一個孩子,捏得維妙維肖,一看就知道是十一背蕭香。
蕭香放在手掌中仔細看,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