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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時跑過來拉他過去,四人並排坐下,忽然又猛地轉頭朝門口望去,沒見那如影隨形的身影,有些遲疑的問:“哥,沈大哥呢?”
“他有事回家了。”蕭香疑惑的掃了他一眼。這還是頭一次聽見他叫那男人作“沈大哥”,以往大多是用“哎”之類的語氣助詞來代替的。
“噢。”夏時應了聲,又悄悄觀察他和母親的表情,並沒發現有跟以前不一樣的地方,似乎昨天的事在睡一覺之後就煙消雲散了,兩個當事人處之泰然得讓他說不上來是失望還是慶幸,也許是兩種情緒都摻雜差,在他心底,他是真心的希望這對母子能遺忘前怨,不要求他們能產生像別的母子那般親膩的言行舉止——兩人的性子都偏冷淡,很難熱得起來,要要能平和自己的相處就夠了。
“吃過午飯了麼?”夏父探身過去問,“要不我給你熱一下。”
“不用。我吃過了。”
話剛落,氣氛瞬時又靜下來,凝滯得讓人有些無所適從,夏時更是東張西望坐立不安,想開口說點什麼又不具備那幽默細胞,絞盡腦汁了半晌,他猛跳起來朝餐廳奔去,從壁櫃裡拿了盒小酥餅過來,討好億的遞給蕭香:“哥,早上我和媽媽烤的,你吃幾個。”
蕭香吃了兩塊便藉口回房了,本來想睡一覺的,奈何腦子亂哄哄飛轉著怎麼也靜不下來,他看看時間,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撥了末末的電話,好在末末此時還沒睡午覺,也樂得陪他聊天。
末末人長得清秀細瘦,但聲音卻是呈現雌雄莫辨的中性,音質極幽雅,入耳是難以形容的動聽。那時他剛從沈破浪處跑出來,剛認識末末,這個世界在與他隔絕了近半年後,已經是全然陌生的了,他沒有朋友沒有親人又不能回熟悉的家,心裡的惶恐不安像野草一樣瘋長,整個人憔悴不堪,是末末用她柔軟的雙手和溫情的話語幫他驅除了沉重的孤寞,把他心頭上的野草一株株拔除,每次他難受時,她都會低柔的喚他“香,香……”,那熟悉的語調像記憶中的親人,暖暖的撫慰了他。
心裡的鬱積宣洩出來後,蕭香突然懊悔不已,他怎麼可以向孕婦傳送不愉快的情緒!隨即轉問她的身體狀況。
“早上剛做了檢查,很健康,再過兩個月我就出島了。”末末笑意盈然的告訴他,“本來我是想在島上生的,但長輩們和醫生都不同意,怕出意外。”
“確實應該小心謹慎。”蕭香嚴肅的告誡她,“生孩子又不是吹氣球,不能隨便!”
“是是是,我也不敢隨便。”末末笑,有些感傷道:“這是我辛苦孕育的孩子,我愛他。”
蕭香一下子不知該怎麼介面,靜默了片刻,他低聲道:“末末,孩子生下來後你有什麼打算呢?我覺得你是個很出色的香療師,那工作很適合你,不做太可惜了。你要是想重新開一家,乾脆在城中心找了地方吧,不要12樓那麼高的樓層,2、3樓就合適了,人也好找上去。”
“每個人心裡都有些傷,我能治好你,卻未必能治好我自己。”末末輕嘆一聲,轉問:“你知道我的願望是什麼麼?”
“香療師。”這是她以前常提的,所以蕭香肯定的說。
“嗯,這是其中之一。”她沉默了一會兒,有些懷念有些隱晦道:“還記得我說過的房東隔壁家的那個每天早晨雷打不動堅持晨跑的英俊男人麼?他是大學講師,同時還是力學工程師,博學多才,溫文爾雅,潔身自好,從不像其他年輕男人那麼愛尋歡作樂。我每天早早起來,趴在視窗看他小跑著離開我的視線,算計好時間出門,正好可以跟運動回來的他打招呼,那溫潤的笑和那聲低啞的‘末末’都是我的一天的快樂配額……”
末末哭了。蕭香感覺得到。
“我不知道自己從什麼時候開始愛上他的,但我知道他不會愛我。有些人,在一個屋裡呆一輩子也不會對對方產生愛情,我知道對於我,他就是那類人。所以,我每天見到他一兩面就算是跟上天偷來的幸福了,我這麼告誡自己。可當那個假期我跟同學去了趟盧森堡回來,房東說他因為工作需要已經搬走了時,我感覺自己要崩潰了。”
“所以你才回來?”
“不算是。我本來也是要回來的,只不是提早了而已。”末末低沉道,“回來一段日子後,我能平靜的面對自己感情上的失望了。有時候我想,如果我回來的那時候他還在,我一定會不顧一切的纏著他不放,他那麼溫和的人,一定不會趕我走……也只能是想想。”
“末末,你為什麼跟花瑜結婚?”蕭香小心翼翼問。這問題是他一直以來的疑惑,每每問了總會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