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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香又跟她說起水叔水姑姑,忽然聽見幾個似有若無的音符從數層帳幔遮蓋下的臺上傳來,心一動,傾耳細聽,是鋼琴聲,試了幾個音後聽4了片刻,稍後,一串流暢優美之極的《水邊的阿狄麗娜》從音炮中鑽出,飄湯在碧海晴空上。美妙動人的曲子讓人心底不自覺的浮起柔軟浪漫的情意,連臉上的笑都變得如加了密的牛奶,濃香粘稠。
“我記得你以前也常常彈琴給你外婆聽。”米奶奶回憶起,臉上笑意盎然,“秋日的私語,我們都非常喜歡這曲子。”
蕭香笑笑。自外婆去世後,他就把琴鎖進房裡,再也沒彈過了。“奶奶,有機會我再彈給你聽。”
“好啊。你坐著,我過去看看。”米奶奶拍拍他的手,起身吵那方的蘭伯和沈老爺子走去。
蕭香懶洋洋的癱著不動,喝果汁,聽現場演奏,寫意之極。幾米外的花老爺子見他獨自一人,便從朋友圈中退出,走到他身旁坐下,面容帶笑的問:“怎麼不去跟朋友們玩?還是覺得無聊了?”
“不無聊,我巴不得時時都這樣呢。”他笑容可掬說道,“我喜歡這裡,輕鬆自在。”
“沒有任何你們年輕人喜歡的娛樂場所,偏僻,屋子又老又土,這樣也喜歡?”
“我不能跟其他人比,我乏味無趣,這樣的生活環境我反而如魚得水。”他自我解嘲,“您所有的孫子中,就我最沒用了,性格不好又不聰明,要不是仗著兩老福庇,我想不出自己現在是什麼樣子。”
“你這淡薄的性子也不知道像誰。”花老爺子輕嘆一起,慈愛的望著他紅潤的面頰,似不經意道:“花家諾大的家產,由你叔伯和他們的孩子繼承,細算出來也不是小數目,你……”
“爺爺,您別顧忌我。我說過了,我是單純的只想認您和其他家人而已,其他的就算了。”蕭香趕忙表態,他不貪心,即使沒有沈破浪,外婆留給他的財產足夠他簡單安穩的過完一輩子了,他不需要其他不該屬於自己的東西,那些東西是別人努力賺取囤積的,他受之有愧,也明白老爺子是覺得愧對他,想補償他,但,真不需要。
花老爺子點點頭,不知是欣慰還是失落,思緒起伏了一陣又落下,拍拍他的手道:“你有沈家和你媽媽,我不擔心,但是,十一他沒你幸運,萬一哪天我突然倒了,他又不跟其他叔伯,我怕他受外人欺負。”
“您這是什麼話呢!您身體健康長命百歲!”蕭香心裡突然騰起似輩是憂的複雜感情,即使知道生老病死是人必經過的,但他還是奢望親人們都能快快樂樂的活著,“他是我弟弟,不論如何,我願意照顧他。”他低語。
“那就好。”花老爺子有些內疚,這是個善良的孩子,他是有意想讓十一跟他的,十一呆在花家不快樂,他心軟,定不會放任他不管的。“這島是你太爺爺留給我的私人財產……”
一陣突兀的喧譁聲從屋子那方傳來,客人們此時都已分立花瓣鋪就的花道旁,同時,曲子也變成婚禮進行曲,沈破浪急急找來,跟花老爺子道個歉意便把蕭香拖離,疾步走到屋門口時,沈乘風已挽著沈嘉陵的手臂出來了,捧著百合花束,一襲純白色袍裙如精靈般,長髮飄飄,頭戴花冠,足踝上戴著鈴鐺花鏈,每一個聘婷的步子都會帶起一陣清脆聲響,悅耳動聽,緊跟在她身後的是兩個有著天使翅膀的可愛小花童。
臺上的簾布已經掀開,幾個著紫色袍裙作類似打扮的女孩正並排坐在樂器前演奏,而與林蕭——上次花四婚禮的演奏者——坐在一起合奏的是米樂人,他同樣一身白衣。一曲罷,他站起來,笑盈盈的站在臺階邊結果沈乘風的手,親吻一下,步入臺中。
沈嘉陵夫婦摻著米奶奶從另一側上臺,相互交換了個真心喜悅的笑容,各自擁抱一下兩個孩子。
時墨瀾抱著一個玻璃罐上去,卓兮從裡面掏出一張紙片,笑盈盈的念:“米樂人,我會每天燒香,祈禱你別被退貨,阿彌陀佛。”
臺下的人楞了一下,鬨然大笑,之前莊嚴的氣氛消失殆盡,大家都興致勃勃的等下一個曝光。
喜人!蕭香不用猜也知道絕對是他,四下張望找他的身影,裡層沒見,又往外探頭,果然見他掩掩藏藏的縮躲在後面,頓時笑不可遏。沈破浪把他攬到跟前,要他端正態度。
“人生一大悲劇:新娘結婚了,新郎不是我。我的春天啊,春天在哪裡呀,春天在哪裡,春天在那小朋友的眼睛裡,這裡有紅花呀這裡有綠草……”卓兮活靈活現的念著。
單令夕!蕭香又開始在鬨笑的人群中找目標,見他躲在花四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