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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士把藥送進去給他吃了。”
“那些傷者住在哪間病房?”
“302。”她指指不遠處的那個六人間,那兒有人不停地進進出出。
“確實人多嘴雜。那變卦的傷者家屬來了幾個?”
“三個,老婆和兩個哥哥。”
“都在會議室裡?”
“兩個哥哥在,老婆在病房陪著。”
“這樣啊,”我心裡反覆思量,“你去把他老婆叫出來,就說事關重大,跟他們家全家下半輩子的生活有關,諸如此類的,玄乎點,我在天台等她。”
一直喜歡天台,任何建築的天台。我站在上面不是為了享受俯視的快感,而是因為高空的風拂面而過時,挾著自由的味道。這也是我喜歡攀山的原因。登頂的那一瞬間,總會讓我覺得自己幾欲展翼翱翔。很懷念十八歲那年,全國大學生登山聯合會組織的征服珠峰挑戰之旅。白雪皚皚的巍峨高山上,若不是擔心引起雪崩,我定要放聲高呼,讓呼聲放飛我的夢想,在天地間自由翱翔。我曾以為,自由的含義就是放縱心情,活得無拘無束。我曾以為,為了愛情就算犧牲也在所不惜。跌跌撞撞走到今天,經歷多了,感情沉澱了,心態平和了,很多長久以來糾纏不清的情感才豁然開朗。牽掛,不再是桎梏。對修月的牽掛,來得自然,來得隨心,微酸中,溢滿幸福。
幸福,我想要的很簡單,就是幸福。/想要和得到的中間,缺的是爭取。十年前,我只會堅持自己想要的,卻不懂該如何去做,如何讓自己得到。十年後,我終於明白該怎樣連線理解與現實,把想要的變成得到的。十年時間,我愛一個人愛得很辛苦。十年後重新來過,幸好,還有個人一直在我身邊,不離不棄。
“請問你是?”不大的聲音,打斷我的思緒。
“你好。”我打量著眼前衣著樸素的中年女人,語氣溫和。“你是傷者劉金貴的太太?”
她茫然地點頭,有點侷促:“那個女秘書跟我說你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我說。”
“嗯。”我把幾縷被風吹亂的髮絲拂到耳後,“你丈夫的情況怎麼樣?”
“醫生說會有後遺症,腦子不行了,可能會智力下降,也可能會反應遲鈍,屬於殘疾。”談起病情,她說得很流利,言語間頗含譴責。
“發生這種事,作為海天的一員,我很抱歉。”說著,我彎下腰,很真誠地表達心中的歉意。
“別,別,”她有點無措,“這全是公司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