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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鄭阿姨都急成什麼樣兒了嗎?”我站在床頭跟他對視,這廝的長相真像禍水。眼睛長長的,雙眼皮極精緻,要是被高麗棒子看見,估計立馬就得變成國民整容範本。
“你呢?你著急嗎?”他問。
“你不是說要去奈何橋上追我嗎?如果食言我可饒不了你!”這話一出口,我自己都有點蒙。修月聽了,蒼白的面孔上頓時綻開一朵極大極燦爛的笑容,十分耀眼,“我要喝水。”
這思維跳躍得也太大了:“你現在還不能喝!”我記得媽媽的交代,要過了十二小時的觀察期才能喝。
“我渴。既然你來伺候我,就得負責想辦法。”他皺皺眉,一臉不爽。
真把自己當大爺了!不過看看他沒什麼血色的嘴唇,確實很乾。我這人最大的缺點就是太善良、太容易心軟,修月這廝就是吃定了我這點。我說:“你等會兒。”轉身走進客廳,從飲水機裡接了杯溫水,又從消毒櫃裡拿出幾支棉籤。
我坐在床邊,拿著沾水的棉籤輕輕地在他嘴唇上來回塗抹。
屋子裡一下變得靜悄悄的,靜得彷彿能聽見彼此的心跳。修月看著我,距離太近,我似乎感覺到了他視線裡的溫度。
空氣中流轉著莫名其妙的曖昧,我頓時心驚,倉皇起身,打破了這躁人的靜默:“現在嘴唇沒那麼幹了吧?”
修月沒說話,眼角眉梢間染著極妖嬈的笑意:“葉南,我沒看錯吧,你臉紅了。”輕快的調調,極其欠扁。
“我看是你燒糊塗了吧!”幻覺,我告訴自己,剛才那一定是幻覺。
“你……”他話沒說完,客廳裡突然響起舒緩的敲門聲。
張護士長跟劉主任來查房。
修月很配合,很誠實地說他現在頭很暈,胃很痛,渾身關節都很酸。
劉主任聽了,囑咐他一些注意事項,剛好這時候客廳裡他的手機響了,他示意我幫他接。
我走到客廳的茶几邊拿起手機,螢幕上顯示的不是本地號碼,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接了起來:“喂,請問哪位找修月?”我禮貌地問。
對方明顯愣住:“請問你是?”
“我是他朋友,如果方便的話,你有什麼事可以告訴我,我會盡快轉告他。”
“哦,”對方遲疑了一下,說,“我是省行張行長的秘書,張行長有要緊事要跟修總面談,不知什麼時候能聯絡到他?”
“我會盡快轉告他的。”張行長這麼急著找修月,搞不好牽扯到東方商業園貸款的事,可修月現在這副樣子怎麼去跟他面談?
“那就麻煩你了,事情緊急,請務必儘快!”對方再次強調,我應了一聲,結束通話了電話。
這時候,張護士長和劉主任從裡面走出來,我大致問了下病情,跟媽媽說的差不多,關鍵是日後調理。剛把他們送走,修月就問電話是誰打來的。
我想了想,還是說了:“張行長的秘書。”
修月聽了,臉色有點沉:“他說什麼事了嗎?”
我搖頭。
修月換了個姿勢靠著,伸手問我要手機:“我給他回個電話,我擔心那筆貸款出什麼問題。”
我嘆氣,把手機塞到他手裡:“就算有什麼事你也別上火,實在不行就跟修叔叔講。這種時候就不要死守著那套非得靠自己的原則了,你能幹誰不知道啊!修叔叔其實很希望你偶爾也能開口讓他幫忙的,兒子太能幹了當爹的會很寂寞的。”
修月靜靜地聽我說完,笑著說:“擔心我啊?真感人。”
我白了他一眼,果然,太善良就是容易吃虧,那廝的意志根本就強悍到刀槍不入,實在沒什麼好擔心的。
“我就多操這份兒心!”說完,我轉身走出房間,順手幫他把門帶上。
“那怎麼能一樣!你在父母還有哥哥面前能像在修總面前那樣嬉笑怒罵全隨心情嗎?”
修月這個電話已經打了快半小時了,我看看錶,一點半。三點我還約了展夜和他的經紀人在帝景見面,可修月這邊……
房門緊閉,隔音超好。一牆之阻,我也只能隱約聽見裡面有聲音。
四十分鐘過去了,通話依然在繼續。
我有點坐不住了,如果沒什麼事不可能講這麼久。其實我完全可以不用迴避,我知道生意場上不可能事事都能用正常手段解決,海天有今天的規模,背後的權錢交易自然不會少,修月不希望我知道這些,更不希望我插手,所以我選擇迴避。當然,什麼話到他嘴裡就都變味了,那廝的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