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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糾結的,並非是初戀與妻子之間二選一的抉擇,他從未想過背叛自己的妻兒。令他感到煎熬,令他無法面對的,是初戀女友寧願終身不嫁的那份堅持。當年,是他父親強硬的拆散了他們,她卻不怨他,不怪他,更不願拖累他,只是默默的守著心底對程哥的愛,選擇一個人堅強的生活。她的經歷,她的堅持,若非親耳所聞,我一定會認為這是憧憬愛情的女孩兒編織出的童話。我不知道愛的力量是不是真的如此強大,可我卻被這個真實的童話深深打動。
喝完了,唱完了,發洩完了,臨走前,我拉著程哥的胳膊,看著他的眼睛,很認真的說,“程哥,儘快回西班牙吧,遠離她的生活,徹底忘了她,聽起來很殘忍,可這是你唯一能做的。你依然是一個好丈夫,好父親,她依然堅持著多年前的那份愛孤單卻堅強的生活,我想這也是她所希望的。能守著心底一份純美的初戀獨自走過一生的女人,我想她也許可以原諒你沒有為愛付出同等的堅持,可一定不會原諒你對家庭對妻兒的背叛,儘管你需要背叛的人並不是她。”
程哥已經有了七八分醉意,可我知道他都聽見了,記住了,因為他笑了,笑的很寬慰,很釋懷。
我送他回家,下車前,他拍拍我的肩膀,說:“南南,程哥謝謝你。臨走前,哥也囑咐你一句,曾經滄海難為水,一定要好好珍惜眼前人。”
到醫院的時候已經十點多。
我在樓下給修月打電話問他齊貝在不在。
他問你那麼關心齊貝幹嘛。
我說那不是怕她在我冒然上去不合適。
他說你在樓下等我,不用麻煩值班護士下去給你開門了。
我說你行不行啊,別暈樓梯上。
他沒說話,直接把電話掛了。
沒幾分鐘,七號樓大廳的門從裡面開啟,修月一個人從裡面走出來。我迎上去,他特自然的把胳膊搭我肩膀上,皺了皺眉,“滿身酒味兒。”
“你回家明天誰去給你打針?”我摟著他的腰扶住他。儘管姿勢曖昧了點,但這完全是出於無產階級兄弟的革命感情。
“下午回來再說。”他攬著我,一路走到車邊。
“上午呢?”坐進車裡,我問。
“去跟張行長見個面。”
“能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麼不得了的大事兒嗎?你這樣了還非得趕過去見他?!”我口氣不怎麼好。
“公司財務資料外洩,有人匿名向證監會舉報我們去年虛報銷售業績,欺騙股民。”
我一聽,心裡咯噔一下,“公司真的這麼做了嗎?”這事兒確實麻煩。
“你覺得呢?”他靠在椅背上閉著眼睛問。
“需要偽造財務資訊欺騙股民的大多都是些業績滑坡想靠作假挽救股民信心的公司,我們完全沒必要這麼做。而且這幾年證監會正嚴厲查辦上市公司虛假的財務資訊,鋌而走險毫無意義。”其實就算沒有理由,我也相信他不會這麼做。
“知道的還挺清楚。”他笑。
“那你打算怎麼辦?”我有點擔心。
“速戰速決。這事兒還沒正式立案調察,張行長是從證監會內部得到的訊息,他急著找我見面就是把這事兒告訴我讓我提前想辦法,正式立了案就不好辦了。”
“你準備讓他幫你辦?”
“這兩天證監會副主席帶著工作組在省裡考察,明天晚上就走,那個副主席是張行長大學同學,中午張行長約了他跟我一塊兒吃飯。”
“你覺得你有體力來回在路上折騰四百多公里嗎?”我冷冷看他。
“你覺得我不應該去?”他淡聲問。
“就算你不去也有很多辦法可以把這事兒給平了。”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動用長輩的關係解決這事兒確實不難,可你知道這個副主席是什麼來路嗎?”他睜開眼睛,笑裡帶倦,“草根兒出身,靠著老丈人爬到今天。可笑的是在他眼裡我們這些人包括他老婆在內,統統都是不學無術的二世祖,仗著父蔭橫行鄉里魚肉百姓的貨色。”
“他是什麼樣的人跟你有什麼關係?你至於放著自己的身體不管跑去跟這種人較勁嗎?”我很不理解。
“這不是跟他較勁,我只是不願意看著長輩放下身段去跟這種人打交道。況且就算長輩出面把這事兒處理了,他肯定也咽不下這口氣。我去陪他吃飯笑臉相迎外加金卡送上,不但能解決這事兒,還會讓他覺得特別爽。”
“你有自虐傾向啊?幹嘛把自己送去給這種人作踐!”我特不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