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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翻跟頭、說俏皮話、歌星模仿唱、甩手絹、演小品,甚至偶爾還能變個小魔術。
另一個方面,這類場所的主持人一般都是“滿身盡帶黃金甲”,無論觀眾怎樣變著法兒的刁難戲弄,你都得要做到刀槍不入才行,說白了就是*要硬,臉皮得厚。
林小箐經常就是一身花布衫、七分褲,把自己打扮得像傻大姐似得往臺上那麼一站,裝傻充楞,插葷打科,用自己“無厘頭”的活潑、風趣逗得觀眾哈哈大笑。
那天晚上的演出序幕一拉開,觀眾就感覺哪兒有點不太對勁,要擱往常林小箐怎麼也得在臺上調侃十幾分鍾半拉小時的,直到把大家逗噴了算,今天她只在臺上逗留了不到兩分鐘就下場了,跟著就是李玉虎李師傅的氣功表演。
丟了一隻眼睛的李師傅是翻著跟頭上場的,手裡提著一杆烏黑錚亮的銅頭標槍往臺前那麼一站,烏金眼加烏金槍,燈光一照,看上去冷颼颼,陰森森,古怪恐怖。
也該著李師傅蹬臺的跟頭翻得猛了點,都蹦到舞臺前沿上了才踉蹌著收住腳根。
坐在前排的幾名觀眾被從舞臺上探出的半截槍尖嚇得身子直襬,臉色都變了,這要是被紮上那還好的了,非死即殘。
接著,李師傅開始像豹子頭林沖一樣呼呼地耍起了手中的那杆黑標槍,先是一個地滾雷,跟著一道旋風腿,再來一個隔山打牛,黑標槍劈頭蓋腦地砸下來……
舞臺上硝煙四起,殺機頓現……
第五章 穿心蓮子(2)
你方唱罷我登場,李師傅氣勢如宏的標槍剛耍完,還沒等大家喘口氣,林小箐和楊二剛就上場了。目前在北京各色場所演二人轉的演員不下三四十付架(一付架代表一男一女一對搭檔)。而且清一色年輕化,都在35歲以下,這些演員大都來自東北農村,特別能吃下辛苦,也特別講信義。由於二人轉演員並不在一個固定場所演出,所以一付架的演員要到處走場,再加上二人轉表演的特殊性,為了演出方便,許多一付架演員都是夫妻。有時候,觀眾看一付架裡女演員年輕漂亮,而男演員醜得可笑,但他們一樣也是夫妻。不過現實中的楊二剛長的還是挺順眼的,在臺上故意扮醜那是另一回事。
林小箐一身藍色的綢緞旗袍,髮髻高挽,手裡拿著一副竹板一根鼓棒。楊二剛根本就沒換服裝,還是平日臺下的休閒衣服,短袖白T桖衫,黑西褲,手裡端著一把大三絃搬了椅子往妻子身後那麼一坐。
一看夫妻二人的穿著裝扮,觀眾就知道今晚他們倆表演的肯定不是二人轉。
這時,李玉虎從後臺擎著一個一米多高的架子鼓擺到了小箐面前,順便調了一下麥克風的高度,轉身退下。
“各位老闆,”林小箐開口了,臉上肅然的表情稍稍鬆動了點,但還是沒有笑容。“我們夫妻二人今晚給大家換換口味,學唱一段京韻大鼓,唱得不好還請各位多包涵。我唱得這段戲是少白派中東轍的,戲名叫《樊金定罵城》,講得是……”
說到這,小箐右手一揚,小鼓棒一揮,“咚咚咚”三聲鼓響過後,她唱到:“唐貞觀被困鎖陽城,太宗和群臣盼想救兵。忽一日邦君店的薛景山城下報號,城樓上愛將的貞觀要攏絡英雄。奈仁貴在邦君店上招親未曾啟奏,因大唐律也不準收妻在軍營。況遭貶時寒心曾上過絕戶本,因懼罪白袍不認小英雄。薛景山二闖重圍將娘去認父,薛仁貴見樊氏賢人馬奔城。淡梳妝香軀端正懸金劍,素征衣*斜扭跨銀龍。桃腮冷帶風塵垢,杏眼寒凝俠烈容。二十年被日月消磨佳人半老,依然是那當初的動作還是舊日的神情……”
林小箐自擊鼓板掌握節奏半說半唱,韻白清楚,聲調脆亮,唱腔主要以一板三眼的慢中板和有板無眼的緊板為主,長腔、悲腔、花腔一氣呵成。旁邊拉弦的楊二剛鎮定從容,手上運弓速度的快慢完全按著小箐的鼓點走,時間和力度控制的恰到好處。俗話說的好:“會拉一條線,不會拉一大片”, 運弓講究的就是“一條線”走,再加以力度上的變化,似波濤一浪高過一浪,情緒不斷高漲,這樣才能產生一種突強的爆發力,達到一種“悲泣”的強烈藝術效果。
當林小箐唱到最後:“薛仁貴你把夫妻父子的人倫全都喪盡,我和你是歡喜的冤家恩愛的仇。薛仁貴你看頭上有青天佳人不語,皆因是一腔怒氣堵住了咽喉。半晌賢人哭聲父母,我的爹孃 啊您那無主意活活斷送了這苦命的丫頭。眼望著眾鄉兵悲聲悽慘,叫一聲血心熱膽壯士的英儔。蒙好意勞而無功多多的生受哇,恕難婦事到了如今我不自由。求眾位 回家照看我那年殘的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