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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領一份薪水,人家的工作是補妝、看八卦雜誌和閒聊天,她們則要被一堆永遠審不完、校不完的稿件壓得腰彎背駝,近視進化成老花。
“沒辦法啊!人家是銜金戴玉的‘真命公主’,不像我們是‘真命牛馬’、‘真命奴才’,不認命要怎麼辦?”朝子加了兩句。
其實這種尸位素餐的人物在公司裡並不算少數。
這裡有太多田中經理在位期間引聘進來的“心腹人士”,他們光支薪不做事,當其他人頂著大太陽從外面接洽事務回公司時,看到那些特權分子才姍姍來遲地坐在位置上吃早餐、喝咖啡,難免心生不平。
每回撞見這種情形,優子只好告訴自己,要把吃苦當做進補,對不平視若無睹。
“可是叫我什麼都不做,就放棄晉升機會實在很不甘心。”惠子說。
“你有什麼打算?”朝子湊上前問。
“直接找董事長談,告訴他我們編輯部在總編的領導下,工作績效日日提升……”惠子說得慷慨激昂。
“然後把企畫部、行政部、會計部貶個一文不值,讓他明白我們有多認真、多特殊。”朝子立刻介面。
“是——真是好主意,等到董事長正式擢升企畫部主任當經理後,再把你們一番話轉告給他,讓他明白我們的‘特殊’。說不定他一個火大,馬上舉兵消滅我們編輯部,大量啟用新血,把我們這幾隻老鳥趕到海邊去欣賞夕陽,從此我們無事一身輕,再也沒機會抱怨工作量太多。”利奈冷冷地澆熄惠子的滿腔熱情。
“優子,你怎麼說?”惠子拉出自始至終都不說話的她。
“靜觀其變吧!”
“優子你好自私,一點都不關心我們出版社就要變天了。”惠子不滿地嘟嚷著。
優子好笑地拍拍惠子肩膀。“怕變天就把雨傘先準備好。”低下頭,她又埋進成堆的工作中。
“你的意思是不管了?”惠子叉著腰問。
“我的意思是以靜制動、以不變應萬變。”她沒抬頭,手指在鍵盤上飛快跳躍。
“利奈,你呢?”惠子叉著腰,走到她身邊。
“優子不加入,我也要退出!何況誰要走後路、誰要跑捷徑,都和我們無關,因為上司的心態不是我們能提早預知的。
其次,就算那四分之一的機會真會憑空落下,我也要放棄,我自認沒那個本事在上司下屬間扮演好一個橋樑,說不定,弄個不好造出‘斷橋事件’,摔得人仰馬翻,就太對不起你們了。
所以,我說不說什麼話沒那麼重要。我現在只關心手邊還有五本稿沒校好,總編已經訂好出版日期,最慢星期四前要送到輸出中心制網片。“
事實上,她從沒有要蹬渾水的意思,她正好搭著優子的臺階一起走下。她眼睛盯著電腦螢幕,在眼前認真工作比預設未來來得重要。
“朝子你呢?”聽見有人點名到自己,她看看優子再轉頭看看利奈,最後也對惠子搖搖頭。
。“噢!你們這群沒理想、沒抱負的無為女人,氣死我了!”四票跑了三票,惠子洩氣地癱在桌上。
“我又沒有要什麼理想抱負,我只不過想有個工作;將來找個好老公嫁了……”朝子小小聲地對惠子吐了吐舌頭。
隨著田中經理退休的日期逼近,整個出版社內人心惶惶,大家都在臆測下一個管事的帶頭者會是誰?低迷的氣壓籠罩在辦公室裡,壓得人煩躁不安。
半個月後,新的人事命令下來,田中經理退休後的空缺,由空降部隊——伊藤賢也擔任。
這個訊息跌破了所有人的眼鏡,尤其是企畫部,直罵田中經理收了公司的退休金,還要拿走他們的退休金。
臉色慘白的企畫主任更是半晌都說不出話來,最後尷尬地說:“伊藤先生是董事長的二公子,這位置由他來坐最合適不過了。”
小小的編輯室裡,幸災樂禍的耳語不斷,每個人都興高采烈地討論企畫主任漲成豬肝色的肥臉。
“優子真有你的,好個以不變制萬變,這回他們企畫部虧大了。”惠子興致勃勃地說。
“別這麼說,塞翁失馬焉知非福,未來的事誰知道。”優子淡淡答道。
“什麼叫塞翁什麼的?”惠子唸的是日本文學系,常被讀中文學系的優子講出的話,弄得一頭霧水。
“那是一句中國的成語,意思是丟了馬不見得是壞事,找回了馬也不見得就是好事。”同是中文系畢業的主編美惠代替優子回答。
“你的意思是,倒黴不見得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