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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玩笑,又嚴肅起來:“明天隨爹去司令部實習,好過在家裡遊手好閒。”
“好。”葉珣說話從來痛快,司令部的活兒也不外乎整理檔案、接接電話,必要時候端茶倒水,這是老本行了。
“到了司令部跟著席先生,讓他帶著你。”葉啟楠玩笑了提醒他:“青城不比東北軍,跟了席先生要仔細行事,惹惱了他,爹都沒處救你去。”
葉珣不以為然胡亂應了,席先生給他的感覺一直溫和可親,與這個動輒打人的暴戾父親大相徑庭,如今父親這樣評價席先生,反是可笑。
聽父親又囑咐了些別的,比如在司令部要叫他“司令”,不能叫“父親”,更不能隨家裡舊時的習慣不倫不類的叫“大帥”;比如要服從安排,做事要認真一絲不苟什麼的。
“父親沒別的吩咐,珉兒……我帶下去吧,我會抽時間幫他補習功課。”葉珣說。
葉啟楠玩味的打量葉珣,在他口中“父親”二字異常金貴,彷彿只有有求於他時才會出口,更不要奢求他叫一聲“爹”。
葉珣見父親不答話,權當預設。幫珉兒打理好衣褲打橫抱了準備出門。
“還像個當哥哥的!”葉啟楠由衷的讚歎一句。
葉珣騰不出手來開門,倒也毫不客氣的說:“您幫我打下門唄。”
葉珉的傷比他想象的嚴重很多,臀腿上滿是交錯縱橫的檁子,交錯處滲出的血珠已經開始乾涸,將他抱去五姨太的房間,五太太隨大太太去廟裡燒香祈福還沒能回來。
葉珣頭疼了,拿棉棒蘸了藥水不知道從哪裡下手,曾經捱過棍子,傷勢不重,被齊海哥摁在床上拿了跌打酒將淤血揉開,疼得他大喊“殺人”,弄得樓下正在會客的沈司令十分尷尬。
葉琨推門進來,看了眼趴在床上的小弟,接過藥水和棉棒為他傷藥,動作從容熟練。
“久病成醫呀!”葉琨自嘲的笑笑。藥性刺激,葉珉疼的輾轉掙扎。
“這手也太狠了!”葉珣咋舌。
“珉兒,別動!男子漢,該你的就要去承受!”葉琨的語氣嚴厲,又對葉珣說:“葉家的孩子從小習慣了的,父親的理論是,不管哪個方面,都要求比別人優秀,都要站在頂尖。”
葉珣直言道:“這叫什麼邏輯,狗屁不通!”
葉珣發現,雨萌這小鬼漸漸纏上了他,大夜裡跑到他房間去要求下五子棋。他倒是無所謂,只是讓府裡上下怎麼看,十一歲的姑娘,大晚上往哥哥房裡跑。
“你在法國呆了三年,怎麼還那麼封建!”雨萌一句話將他堵死。
小可進來,在他耳邊低語幾句。
“人都可靠嗎?”葉珣問。
“放心吧小爺。”
“什麼什麼?”雨萌急了問。
葉珣道:“小孩子家別管!”
“你不告訴我,我就跟爹說,你有事瞞著他,讓他審問你。”
葉珣無奈的搖頭,在她耳邊咕噥幾句。
雨萌壞笑了點頭:“我知道,後天是週末,晚上我帶哥哥去。”
9大惡先生
一早,小可伺候葉珣洗漱更衣。
軍裝,軍帽,軍靴,腰帶,武裝帶,配槍,佩劍收拾的整齊利落,軍裝在身上,顯得精神,更顯得成熟。
“小爺,您簡直就是為這套軍裝生的!”小可由衷的讚歎。
葉啟楠看到葉珣,貪婪的眼光打量他半晌。戎裝整肅,風紀扣系的一絲不苟,高簷軍帽將十七歲的稚嫩掩蓋的嚴嚴實實,有的是軍人的成熟穩重,甚至英姿颯爽。
在北平見過的葉珣也是一身戎裝,但現在看來心情是不一樣的,那是他的兒子,身上盡是他年輕時候的影子。
葉珣調皮的立正敬禮道:“司令!”
大太太咋舌:“瞧啊,跟老爺年輕時候簡直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葉珣去開車,瞿副官坐在一旁,後座坐了父親、一身長袍的席先生和軍裝筆挺的……葉雨萌。
葉珣才知道,雨萌每到週末都會去司令部實習歷練,難怪一直覺得她比一般的孩子成熟幹練。而葉帥的理由卻可笑至極——雨萌是他的福星,多到司令部走動可以沾些喜氣。
三年前,隆口守將石田嬰稱隆口駐地時常有形跡可疑之人出沒,約葉啟楠一見。雨萌那天莫名其妙纏了父親不放,不明情況的葉帥帶了小雨萌去“玩”,八歲的雨萌發現引路的副官神色不對,哭鬧了要回家去,哭的“驚天地泣鬼神”。
回府之後不出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