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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珣撇撇嘴不做聲。
葉琨突然扔了藤條在地上,一手擒住葉珣的胳膊,另一隻手去撥解他的腰帶。
“幹什麼,你……”葉珣奮力掙扎,掙扎不過,眼見皮帶扣被解開低吼:“葉琨,你什麼意思?你放手!”
葉琨鬆手,整了整衣襟站穩。葉珣趁機翻身下床,羞憤難當,對二哥怒目而視。
葉琨的目光亦不退讓,瞟了眼地上的藤條吩咐他:“撿起來。”
葉珣與葉琨對視一陣,最終在他凌厲的目光中敗下陣來,撿起藤條,側過頭不說話。
葉琨質問他:“這是什麼?!”
葉珣不忿的嘟囔:“藤條……”
“這是家法!”
葉琨的聲音陡然升高,迴盪在屋子裡,凌厲的駭人。
葉珣渾身一顫,哽咽委屈的問:“如果淪陷的是青城,你會不會坐視不理?你坐的住麼?”
葉琨氣笑:“你要等到什麼時候?你那位司令如果真的會抵抗,何至於三個月丟掉東三省!”
葉珣握緊拳頭,忍啊忍,一拳朝葉琨揮上去。
葉琨眼疾手快的抓住他的手臂,順勢推他一把:“你發什麼瘋!”
“你發什麼瘋?”葉珣反駁:“這還是在人家家裡!”
葉琨斥他:“沒邊的放肆,別忘了你姓葉還是姓沈!”
“我原本姓戚!”
“欺師滅祖的混帳!”
“少拿你那套冥頑不靈的封建思想來噁心我!”
兄弟二人用極近難聽的話語刺激著對方,一時間對峙起來。
恰聽到屋外有人敲門,葛海的聲音傳進來:“葉珣,副坐去了司令部,通知侍從室全體到位。”
葉珣一愣,司令攜楊小姐一早去了郊外別墅看雪,怎麼會去司令部?
“去開門。”葉琨轉過身看向窗外,聲音平淡如方才判若兩人。
葉珣整頓好軍裝,身後幾條傷口還在放肆叫囂,厚重的衣褲磨得刺痛,葉珣心裡委屈難受,父親都不曾這樣疾言厲色的訓斥過他。
汽車方出王府大門,葉珣賠了笑對副駕駛上的葛海道謝,助他脫離窘境。
“你想多了,”葛海笑不出來:“真是司令部的命令,東北的戰局出了問題,關東軍渡過遼河,錦州難保了。”
他們來到辦公室,沈子彥正吩咐秘書撰寫電文,電告南京政府,日軍長驅直入,錦州危急。
葉珣靜靜的站在一旁,沒敢開口。
沈子彥接了很多電話,脾氣暴躁,連連發火:“打,怎麼打?軍火在哪裡,,糧餉在哪裡?讓我拿著兄弟們的性命去換幾句‘精忠報國’,不需要,不稀罕!我沈子彥在混蛋,還不至踩著兄弟的屍體往上爬……”
忙到晌午,葉珣隨司令的車回來,雪已經停了,北平的治安工作井然有序,道路中間的積雪被清理的非常乾淨,只是融化的雪水重新凝結,地上結了薄薄一層冰,車不好開,偶爾打滑。
葉珣坐在副駕駛上,呼吸很輕,也不想說話,就聽後車廂的沈子彥提起來,要他老老實實跟兄長回家,和葉帥認錯。
葉珣賭氣,腦袋側向窗外。忽然一陣急剎車,身子往前一晃,撞上了擋風玻璃。
葉珣回頭只顧去看沈子彥的安危,卻見沈司令看著正前方車窗外,目光震驚,葉珣轉回頭來,看到一個灰黑色制服,學生打扮的青年,拎著一桶汽油,看熱鬧的路人越來越多,遠遠圍著。
葉珣急喊:“倒車!”
司機回過神來,緊打方向盤,往後退了幾步遠,就見那學生將汽油桶舉起,從頭到腳淋下來,劃了火柴往地上一扔,熊熊烈火將他吞噬,他倒在地上翻滾,燃燒,所有人都看著這一幕,卻沒人阻攔,沒人搶救。
警察局局長接到報案趕過來,連連對沈子彥賠笑,沈子彥不忍心再看,吩咐葉珣下車,協助宋局長辦案。
葉珣從警察局出來,手裡捏著一包資料和照片,準備跟沈司令交代。
他失魂落魄,那青年是東北大學的學生,家人盡喪日本人的刺刀下,妹妹和母親被先殺後奸,慘不忍聞。他隨東北大學的學生們逃到關內,來到北平,又去過南京,勸諫沈子彥出兵抵抗關東軍,勸諫盧秉正對日宣戰,一心為父母家人報仇,在關內流亡三個多月,眼見東三省一寸寸土地為日軍吞噬,復仇無望,這才決定**想要喚起國民政府的覺醒!
警局的車開到王府前門,不出所料,一群學生堵在門口演講抗議,想必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