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嗎?“你怎麼在這?”
“這話應該我問,你大少爺現在躺在我的帳篷裡!”愛比爾將散在胸前的長髮撩到身後,聲音冷淡,“我去我父親教友的醫院,組織了醫療隊來救援,順便救了你。”
葉琨這才看清四周,果然是一頂純白色的帳篷,眼前的人跪坐在他身旁,旗袍外套了件白大褂,儘管不怎麼白,滿是煤灰。他費力的笑了笑:“愛比爾,你原諒我了?”
“還沒有!”愛比爾拿捏的看著他:“不過你有的是時間爭取我的原諒,你現在完全是我的了!”
葉琨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什……什麼意思?”
“因為在外人眼裡,你已經是個死人了。”愛比爾生怕他聽不清楚似的,一字一頓的說:“我製造了你殉職的假象,我估計吧,你爹已經得到訊息了。”
這下,縱是葉琨四肢無力,也突然驚坐起來,牽扯了被木棚砸傷的腿,疼的一身冷汗。
愛比爾也後悔話說得太直白,慌忙按住他:“你別動,躺下,你身上全是傷!”
葉琨甩開愛比爾的手,用盡渾身力氣咆哮:“你又在胡鬧!”
愛比爾渾身一顫,瞪大了眼睛怔了一會,緊接著怒火竄上頭頂:“我胡鬧?我不胡鬧你還有命啊?”
“韋瑟比?”一位年輕的男醫生闖進來,中文很好,但看樣子是西方人,金黃色的頭髮卻很順直,他環視帳篷內緊張的氣氛:“他醒了,還好嗎?”
“對不起,”葉琨跌跌撞撞的站穩,扶著眩暈的腦袋,“對不起,我得回去一趟,會出大亂子的。”
“不行,”醫生拉住他,“瓦斯中毒,你知道厲害吧?要沒命的!”
“你讓他走!”愛比爾側頭賭氣:“我不認識這種不識好歹的混蛋、懦夫,讓他回去找他爹去吧,看他老人家能不能把他摟在懷裡抱抱!”
葉琨壓住怒火,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你別無理取鬧!”說罷掀了帳簾就要走,卻被那醫生攔住。
“韋瑟比說得對,你還真是不知好歹!”他替愛比爾出頭:“她為了救你險些沒命,你看看她的手,她為了從坍塌的木棚裡把你弄出來,一塊著了火的木頭砸在她手背上,燙傷了一大片,這要是砸在頭上、臉上怎麼辦?說話啊!”
葉琨震驚了,他只記得當時問到一股濃烈的刺鼻氣味,隨後便沒了知覺,難道是愛比爾救他出來的?
“我就不明白,”愛比爾委屈的落淚,“你那個軍閥父親有什麼好,除了打仗就是打人,虎毒還不食子呢,他把你折磨的遍體鱗傷,你還在這感恩戴德為他賣命!你今天沒被毒死,沒被木棚砸死,遲早有一天會被他的鞭子打死!”
葉琨想走過去,剛欲拔腳,腿上劇痛襲來,他立足不穩撲向前去,摔在愛比爾身上,愛比爾摟緊了他,抹了把眼淚緊張的問:“沒事吧,哪兒疼?”
醫生雙手往口袋裡一抄,聳聳肩,識趣的退出帳篷。
葉琨看到她寬大的衣袖下似乎綁著繃帶,再也控制不住,一把將她攬入懷裡,溫熱的唇吻上她的脖頸,臉頰,額頭,雙唇……愛比爾纖細的雙手在他的腰上背上摩挲著,讓他呼吸急促,渾身顫抖,心裡癢得難受,想要不顧一切。
夜晚,愛比爾去看別的病人,葉琨蹣跚著傷腿,想去帳篷外走動走動。
醫療隊駐紮在山坡的空地上,礦區的北邊。山上空氣涼爽,葉琨略略舒展身子,感到舒適了很多,剛剛從地獄裡徘徊了一遭,重新呼吸道人間的空氣,這種感覺很奇妙,似乎一切都變得美好了。
“嗨!”有人從背後拍了拍他的肩膀,葉琨轉過身,是白天那位大夫,他拎了瓶紅酒,很有禮貌的跟葉琨打招呼,彷彿全然忘記上午那通搶白:“你可以叫我亨利。認識你很高興!”
葉琨點頭笑笑,這老外乾爽的笑臉讓人覺得輕鬆很多。二人尋了塊石頭坐下閒聊,葉琨話不多,多是亨利在說,內容也多是愛比爾。
“其實韋瑟比是我的未婚妻。”亨利挑眉做出一副滑稽的表情:“但是我們有緣無分,因為她遇到了你。你一定很優秀,對吧?”
葉琨搖頭笑了,如果說愛比爾能給他灰暗枯燥的生活帶來快樂,所以他愛她,那麼愛比爾為什麼會喜歡他這樣的沉悶性子呢?
“你們發展到哪一步了?”亨利的表情更加滑稽了:“接吻了吧?”
“嗯。”葉琨心不在焉的回答。
葉珣伏在父親的床頭睡了一晚,直到第二天清晨,葉啟楠翻身把他弄醒,這一夜睡得頗累,眼睛都睡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