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適量的維生素B6,說是可以減輕對胃的傷害程度。
小可為葉珣端一杯溫水,用勺子一點點的喂他喝:“小爺,瞿副官把你揹回來的,渾身是血,可把人嚇死了。”
“老爺呢?”葉珣看似無意,心裡卻難受的厲害,縱使這次的錯犯得大了,父親也不用這麼狠心,扔下他看都不看一眼。
小可卻沒心沒肺的說:“沒回來過,還在司令部忙呢吧。”
作者有話要說:卡糖?
悲了個催,昨天陪麻麻去修首飾,焊接的時候好奇,湊上去看,結果吸進了煤氣,中毒暈過去了,現在還暈暈的難受,好奇害死貓啊>;_&1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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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冷暖溫情
從那日起父親再也沒有露過面;葉珣賭氣不問父親的去向,心裡卻越發委屈。一年來,父親一向秉持恩威並濟的原則來對付他,打一巴掌給個甜棗;就算捱了打也會被父親抱去床上上藥,好言哄慰。最嚴厲的是從昌州回來那天;打過還要面壁罰跪,但父親前腳離開,他後腳著床大睡,父親回來也沒怪罪什麼;怎麼這次就晾了他在這不管不問了。
倒是席先生常來看他;講過道理後也看不出多麼生氣;這讓葉珣心裡好過一些。
已是初秋,卻突然下起了雷雨。
原本還是晴空萬里,到中午卻變得陰雲密佈,悶雷滾過,空氣溼悶,混雜著泥土的氣息,幾隻蜻蜓緊貼著地面飛過,打掃的下人們急匆匆奔進屋,地上已經被星星點點的雨水打溼,雨點越來越大,越來越密,不過片刻,瓢潑般從天邊傾瀉而下。
眾人感嘆著這大雨之怪之猛,一輛黑色轎車停在南樓門口,急轉彎劃一個大圈,撩起地上的泥水,在門口的大理石臺階前停穩。車前插著的青天白日旗被雨水打溼,**的耷拉在旗杆上,絲毫沒了往日的威風。
瞿子明下車開啟後門,葉啟楠從車內走出來,一身灰黑色中山裝,莊重整肅。雨勢傾盆,車上沒有帶雨傘,葉啟楠的肩膀前胸被打溼,地上的積水也浸溼了褲腿。
三太太迎出來,為葉啟楠除去外衣,白色襯衣也已經溼透。五太太拿毛巾去擦他溼漉漉的頭髮,原本用髮膠規整的整齊的頭髮被雨水溼的毫無章法。
葉啟楠一面接過大太太手中的糖鹽水,一面吩咐瞿子明去地質處叮囑幾番,防澇防災工作一定要做得紮實。
“珣兒呢?”葉啟楠問五太太,彷彿除了公務兒子最大。
三太太白了葉啟楠一眼,環在胸前的胳膊甩開,手絹挑在鼻翼作勢沾了沾,捲曲的烏髮一甩,揚著頭走去小客廳,故意放重了腳步,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發出清脆的“噠噠”聲。
五太太嘆息著:“三天不吃東西了,好在昨天退了燒,勉強灌了幾口米湯。”
葉啟楠往樓上看一眼,手裡的糖鹽水遞還給大太太,大步上樓,只留下大太太在原地喊他先換了溼衣服。
葉珣的臥房像醫院的病房,床邊擺了吊瓶架,床頭櫃上擺滿藥瓶,屋裡充斥了消毒水的味道。床上的人睡得正熟,雷聲和雨聲都沒有打擾到他。
小可在床邊伺候,趴在床頭睡著了。葉啟楠過去拍拍他的肩頭,小可猛的坐起來,剛要說話卻被示意噤聲,葉啟楠揮揮手叫他出去。
葉珣像個嬰兒一樣,側躺著縮在薄絨被裡酣睡,彎翹的睫絨垂在下眼瞼上,面色蠟黃,原本略帶嬰兒肥的雙頰瘦的凹陷下去,緊抿著嘴,不時蹙眉,想必是身後的傷痛作怪。怕凌亂的頭髮扎眼,葉啟楠忍不住幫他整了整額前的流海。
大概是冰涼的手觸到臉上將他吵醒,葉珣不滿的緊蹙了眉睜開眼來。迷迷糊糊看到父親站在眼前,葉珣觸電般將被單蒙在頭上,費力的挪動身子,轉向另一邊背對著父親。
葉啟楠捅捅葉珣的被子,啞然失笑,早就想到他會賭氣使性子,倒沒想過會這樣孩子氣。
葉啟楠推推床上的人,笑著坐到床邊,聲音有意嚴肅低沉:“犯了這麼大的錯你還委屈了,不該罰?”
被子裡有了些動靜,清瘦的身子不住顫抖,發出陣陣抽咽。
葉啟楠一驚,忙去揭他的被單,葉珣掙扎著不肯,用薄被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葉啟楠便從腳下入手,掀開被子一角,輕輕褪下葉珣松滑的睡褲,葉珣反而不再掙扎,兀自縮在被子裡啜泣。
觸目驚心的棍傷刺痛了葉啟楠的雙眼,綻開的皮肉已經結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