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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男子做的事情?
紀穎的話惹出兩個男人的笑意,這樣的不平,將軍夫人也有。
宇淵微點頭,他記得爹常說,孃的頭腦比他好上數倍,偏生作女兒身,不得展露長才。倘若娘是男子,根本輪不到他來當大將軍。於是,爹爹放任娘做想做的事;於是,京城內外,“觀音娘娘”的名號比“戰神”更響亮。
幾句對談,紀穎讓宇淵感覺可親,她和娘一樣,是好勝的女子呢!
“若你能力足夠,誰都壓不了你。”這句話是孃的結語。“往後你……”話未盡,他對梁師傅使個眼色。“穎兒,過來磨墨。”
難以銜接的兩句話,紀穎有困惑卻聰明地不發問,乖乖走到桌邊,低頭舉起黑墨。
宇淵清咳幾聲,她皺眉。
少爺身體很差嗎?怎地,剛剛還好好的,現下卻咳得厲害?
不多久,梁師傅拿起桌上書冊,高聲吟念:“富與貴,是人之所欲也,不以其道得之,不處也。貧與賤,是人之所惡也……”
梁師傅搖頭晃腦的冬烘姿態教人發笑,但穎兒沒笑,她低頭專心磨墨,彷彿這情景早已看過無數回。
這時,門被推開,中年男子進門,穎兒望他一眼,倏地低下頭,她內心澎湃洶湧,表面卻不動聲色。
她見過他,那日,他丟下二十兩銀,就將娘架走。
他是仇人、他是仇人……穎兒在心底反覆念著。
鍾離全原是個好看男人,許是多年沉溺酒林肉林,身子變了樣,紅紅的鼻頭、顢頇雙眼,層層堆疊的肥油橫在腰間,他洪亮的聲音,一進門便破壞了滿室安祥。
“宇淵侄兒,伯父來探望你了。”
宇淵放下書,起身,接著又是一陣昏天暗地的咳嗽。
“坐下、坐下,怎那麼久了,身子還不見好轉?”他走向前,扶宇淵坐下。
“多謝伯父關心,小侄這病成痼疾了,要痊癒恐怕困難。”說著,他又咳幾聲。
未經人指點,穎兒走到櫃子邊,倒來茶水,遞給宇淵。
“你該多歇息,別一天到晚念這些之乎也者。”
“小侄就這麼點興趣,漫漫長日,不念書,做什麼?何況這輩子……許就這般了。”他嘆氣,模樣和老頭子一般。
“別喪氣,等你慢慢長大,身子自會調養過來。想吃什麼,儘管吩咐下人去做,別苛了自己。”
“謝伯父。”
“這女娃兒是打哪來的?”鍾離合指著穎兒問。
梁師傅迎上前說:“老爺,這是我親戚的閨女兒,去年江東傳瘟疫,娃兒的爹孃不在了,臨終前把她託給我。我想,少爺身邊缺個伺候湯湯水水的使喚丫頭,就把她帶來。”
“她當丫頭會不會小了點?倘若侄兒需要,我讓你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