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賜給我們一個瓷娃娃般的漂亮女兒。我給你取‘盼盼’
之名,也就是為了這樣的緣由。“
盼盼早熟悉父母當年的窘境,真是因為她的出生討了外公外婆和一班親戚的歡心,既捨不得她,又有人在一旁幫腔,孫家兩老才接納了這一對膽大妄為的夫妻。也因如此,從小盼盼就特別得父母疼愛,兩個弟弟還吃過醋呢!
盼盼考慮了一下,給孫法恭通電話:“舅舅,您正忙嗎?”
“盼盼,怎麼打電話到公司裡來了?”
孫法恭注意到在一旁觀看研究員實驗新開發的削胡刀的卓允笙,頭微微抬起。
“盼盼,你還好嗎?”
“我很好。舅舅,您一定知道何夫人去世的訊息,真像報上寫的,突然的死亡?”
“也不算突然,因為那種病不易診斷出來,也就無法事先預防治療。”孫法恭頓了頓,又說:“我一直沒告訴你,秦雨樵和秦雨萱都到我住處找過你。”
“不,我不想再見他們。”
“我知道,所以我沒理他們。但依我看,秦雨樵也許有企圖,秦雨萱則似乎真有話想對你說明。”
“說什麼呢?何夫人那樣的人,只怕她的兒女都不瞭解她的思想內容。”
“高處不勝寒。其實她也很了不起,商界的傳奇女性,明天我將代表總裁上秦家上香。
盼盼,你也別再煩惱了。我還有事,晚上再打給你。“
“好。舅舅再見!”
孫法恭收了線,迎上卓允笙揣測的目光。
“抱歉,你們繼續。”
他只是做例行的旁觀,所以才無顧忌的和盼盼話舊。
卓允笙卻受了影響,沒辦法當作沒這回事,甚至無法專心在眼前的工作上,一個鐘頭後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如釋重負的往椅背一靠,拿出珍藏的相片。
明眸皓齒今何在?返鄉彼此無訊息。這鬼丫頭也真狠,絲毫人情不顧,就這樣斷了音訊。
他不禁想起“蟾宮曲”中的名句:“平生不會相思,才會相思,便害相思。身似浮雲,心如飛絮,氣若游絲。”長相思,摧心肝!
情繭如聚,愛濤如怒,一經撩撥,便像火山口的熔漿那樣往上湧冒,一發不可收拾。
卓允笙恨不能現在就能見到她,親手摸摸她的臉,把她捉回臺北來。記得她說:“臺北的黃昏好醜!”當時他那放在心上,入夜的臺北是歡愛的殿堂,一次次的邂逅、一出出的豔遇、一段段的離合,他出入上流社會,志得意滿,壓根兒不愁寂寞。
但是現在,他疲乏了,開始同情並可憐自己沒有真正的戀愛過,不曾享受一次“兩心相悅”的極樂。
躺在手掌心的她,才不過纖纖二寸大小,但在允笙心裡卻比任何一個清秀的、海派的、妖豔的過往女友都來得分量重,變成快樂的負擔。
“這就叫愛情嗎?”允笙面露苦笑。
但也實在怕了她的冷淡和拒絕。那女子的情愛,像是淡淡的月,淡淡的雲,淡淡的風,淡淡情懷,淡淡愁,不由得他心生彷徨,意也踟躕。
在別的女人眼睛裡,他很重要,很有魅力,加上他身分地位高,該大方的時候絕不小氣,向來由女人寵著他,何曾低聲下氣去求一個女人青睞?這金盼盼的眼睛真是水中的墨晶石,中看不中用?
忽聞門外有人敲門。
“進來。”允笙把相片收進皮夾裡。
周沐蕾儀態萬千的走近,拿著行事曆報告:“副總,中午你有一個餐會,是不是我陪你去?”
上月人事異動,卓允笙已被提升為副總裁。
“我不去了。”
卓允笙站起身,走到玻璃牆前,望著底下一輛一輛如火柴盒般的車子緩緩地蠕動,孫法恭的一句話突然閃進腦裡──高處不勝寒。
是啊!如果有個真心相愛的女人陪伴他、愛惜他、呵護他,高山也可以暖如春。
周沐蕾提醒:“副總,這是你和高小姐早一個月約好的。”
“十個高小姐也沒有她一半可愛。”
“卓先生?”周沐蕾心慌的問。他又有新目標了?
卓允笙頭也不回的說:“周小姐,把重要的約會全安排在這個月裡,其餘的全部推掉。
我要放一個長假,這個月做不完的等我回來再說。“
“為什麼呢?總裁那邊──”
“我去辦正事,父親一定樂見其成。”
周沐蕾無話,告退前還是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