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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我忠言,一定要受了教訓才肯醒悟,我何嘗欺騙過你?只能說,你太年輕了。”
想在盼盼不知情的情況下,又悄悄地走。
“是允笙嗎?”
低弱的聲響卻險些教他嚇出了魂,像偷摘鄰家玫瑰被發現的小孩。
“你醒多久了?”他不免有絲尷尬。
“剛睜開眼睛,瞧見你走向門口。”
允笙也只有相信她,感慰她的體貼。
“你真的沒事嗎?”他復走向她。
“我……”一時不知打從說起,實在有幾分困窘。
“是不是……他們把你怎麼樣了?”他動容了,著急起來。
盼盼看著他,突然哭了,眼淚汪汪直落下。
“我要宰了那姓秦的王八蛋!”
“不,不要!我哭,不是為了他們。他們傷了我的心,我已哭過。現在,我……我只是……太高興了……”
“高興?”允笙難解女人心。
“原來我怕見你,因為這一切都如你所料;你大可譏諷我、取笑我,然而你沒有,反過來安慰我──”淚痕未乾地,她伸出手指摸過他唇上的鬍渣子。“你是如此寬厚,為什麼我總是忽略了?我真不知要如何感激你才好。”
如遭蛇吻了一般,允笙倏地站起遠離她。
他不要她見鬼的“感激”,她可以自己留著。這天殺的女人,要到那一天才懂得他的愛?
允笙走回自己房間,關門的聲音幾乎把整棟樓的人都吵醒了。
接下來的日子,正可以用“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加以形容。
彰化老家親族眾多,母系的阿姨、舅舅、姨丈、舅媽,表姐、表哥、表弟、表妹,真正全聚在一起,看得人眼也花了,但也因大夥有事沒事的相約遊玩,很快地盼盼便將傷心當成往事,初戀當作回憶,痊癒得比預想中來得快。更值得欣悅,是秦雨樵沒有追到彰化來。大概夢醒了吧!未來的總裁豈能整天作白日夢。盼盼真心這般期望。
前幾天看“聊齋志異”,頗有心得,便有樣學樣將裡頭一副對聯抄下,寄給秦雨晨──
一二三四五六七;
孝悌忠信禮義廉。
再自行加上橫批“金玉其外”。
右聯少八,藏詞“忘八”(王八);左聯則藏“無恥”之意;橫披言外之意是說他“敗絮其中”。
表面說得含蓄,冠冕堂皇,骨子裡損人損得厲害,很合盼盼的脾胃,久棄不用,這時恢復“小狐狸”的面貌,很感快慰。
你愛男人是你的自由,但你蓄意瞞我,騙死人不賠命,便是王八蛋!無恥!
原有的愛意轉化成怨氣、恨意,最後將昇華為不在意。
盼盼有把握秦雨晨是看得懂的。
這一天,吃早飯時,金若望將報紙帶上桌,念道:“‘千越’財團總裁何玉姬病逝,二公子秦雨樵接位……”
盼盼大驚。“她死了?什麼病這麼嚴重?”
金若望看了一下。“主動脈剝離。”
“這是什麼病?”她聽也沒聽過。
“就是血管內的血有壓力,從內向外撐開,將血管壁撐出一個瘤,當此瘤承受不了壓力時就破裂,血從這洞大量噴出,剛巧在心臟附近,來不及開刀就死了。報上說她原本就有高血壓症,這是容易發生‘主動脈剝離’症的原因之一。”
盼盼“哦”了一聲,心情是複雜的。
金若望要出門時,回首又說:“別一個人悶在家裡,約個朋友去遊樂場玩玩,不要愁眉苦臉啊!”
上班的上班,上學的上學,盼盼等剩下自己一個人時,才找出那張報紙細看。上面將秦
家的崛起與興盛做了重點介紹,還有何玉姬和秦雨樵的正面照。奇的是翻遍每一段大小新聞,就是沒有提到大公子秦雨晨的訊息,想來不是有意封鎖便是採訪者認為他不重要。畢竟愛過,盼盼不免為他難受。
她死了,我永遠沒辦法知道她為何要害我了?
盼盼心頭一緊,繼而反倒鬆了口氣,她總覺得這一切災難都與那幅畫像有關。相似得令人驚奇的同一張臉,她年輕,當時覺得有趣,後來細細回想,反而有說不出的詭異不安,比如畫像上滿布的針痕。
她問過父母,她最像誰?
孫法貞說:“女兒當然像媽媽了。”
金若望公平些,說:“我想是當年你媽懷你時,我們深深相愛,並且切切盼望你的降臨能緩和你外公外婆的偏見,所以老天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