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買給他的公寓,怎奈鞭長莫及,雨樵回臺北第一件事便是與“美人”團聚,於是發現了彷彿自畫中走下米的金盼盼。
“你一定是畫仙賜給我的,可憐我愛你愛上好些年。”
秦雨樵明知沒有這等事,還是寧願如此相信,滿足自己。
坐在床側,他終於如願以償,盡情欣賞她的美。覺得她無一處不美,連一片片淡粉紅色的指甲都可愛得緊。
讚歎之餘,卻也心驚她醒來會不會棄他而去?
所謂“珠玉在側,覺我形穢”,秦雨樵現在巴不得有大哥騙人但好看的外表,與美人並肩,不啻金童玉女。
“不管怎樣,我是不會放你走了。”
秦雨樵心堅意定,堅決地想到與妻子離婚,娶這位尚不知姓名的女孩為妻,那麼不管等在前面的命運如何艱難,他有自信一步接一步的跨過。
“你叫什麼名字?告訴我呀!”
秦雨樵在床邊呼喚,在心底暢訴他的愛意。
住院的第二天,待床上的女孩睜開了眼睛,秦雨樵忘形地擁她入懷,惹來女孩一陣尖叫。
第八章
天底下沒有比這更可怕的事了。
一覺醒來,發現自己被個陌生男人抱個老緊,一時嚇得動彈不得,這還罷了,要命的是這個男人瘋瘋癲癱,說一些她摸不著頭緒的愛語:“別怕,你根本不需要怕我。我很愛你,而且愛了好多年,在我以為這輩子是無緣親睹你的嬌容,老天爺完成我的心願。”
“你是我的,我們立刻結婚,要一個最盛大的婚禮,讓每個人都知道,讓每個人都羨慕我的好運……”
盼盼精神尚未完令恢復,被搞得一頭霧水:愛我好多年?好多年前我才十歲或十二歲,他就開始愛我了?
她相信自己是遇上瘋子了。
“你叫什麼名字,嗯?”秦雨樵不曾如此溫柔過。
“我是金盼盼,你是誰?”
“秦雨樵。聽過這名字嗎?”渴望獲得她的重視。
秦雨樵?聽起來好熟悉。
有一會兒的時間,盼盼一點知覺都沒有。突地記憶席捲了她。秦雨晨不是有個弟弟嗎?
眼前這人眉目間和他像極了,自己又是受他所救……“你是雨晨的弟弟?”
“你知道?你真是畫中仙?”他抓住她手。
突然之間,盼盼對這個人、對秦家、對大財閥的恐懼淹沒了她思考的能力,尖叫著推開他。
“走開!走開!”
秦雨樵順勢站了起來。“盼盼!……”
盼盼聽見自己歇斯底里的聲音:“走開!離我遠一點!我恨你們所有姓秦的!你們殺人不償命……你們比殺人犯更可怕,撕裂別人的心……不要靠近我,走開!──”
盼盼痛哭失聲,秦雨樵沒辦法使她鎮定下來,請醫生為她打根針,才使她情緒慢慢緩和,然後聽到她啜泣:“我討厭姓秦的,討厭有錢人,你們只會欺負人……”
秦雨樵凝視映著雪白床單更顯著蒼白的小臉蛋,不再作白日夢,精明如他,很快明白整件事情頗不簡單。當然,她是活生生的人,不是自畫像裡走下來安慰他的畫中仙,那麼,她是怎麼給關在無人居住的空屋裡,虛脫昏迷?
猶記剛發現她的那一刻,見到她臉龐的一剎那,他驚得呆在當場,夢耶?非耶?一時真難以肯定。
但實在太像了,使他不能不相信有輪迴轉世之說。
這張嬌俏臉蛋,算得上是上帝的傑作,而且不再是冰冷的畫像,是睡時鼻息細細、溫熱的,醒時能說、會哭的血肉之軀。
“昔時橫波目,今作流淚泉。”秦雨樵吟詩興嘆。
“你說什麼?”盼盼擤了擳鼻子。不願再被秦家人看笑話,儘量剋制自己,告訴自己:在冷血的秦家人面前哭,只是自取其辱罷了。
“美人哭泣就是比一般人哭好看,怪不得有人說:‘一枝梨花春帶雨’,形容美麗女孩哭的樣子。”
“作詩嗎?我不懂。”
盼盼直覺這姓秦的和另二個她秦的一樣,均有“不同凡響”之處,最好先來個模稜兩可,裝裝傻再說。
“沒關係。”秦雨樵坐了下來。“你是誰?怎麼會在我家?”
“你跟他們是一家人,說了你也不會相信。”
“何不試試?”
盼盼深思地端詳了他一晌,覺得他沒有雨晨好看,但予人值得信賴的感覺,於是小心地選擇了字眼,將自己的遭遇說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