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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起來,可惜老人已提了玩偶走入雨中,立刻有人遞上大黑傘,將他送上不遠處的大轎車中。
“這位老先生不是普通人。”沈大媽湊過來說。
“是啊,很少見到有男人來買娃娃,而且一口氣買下十二個,還不嫌貴。”
“我看他非富即貴。”
“我猜他內孫外孫恰恰好十二個。”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說得卻是兩回事。
盼盼將錢交給沈瑩,早宣告盼盼自制的玩偶在店裡寄賣,七三分帳。兩人都很高興對賺了一筆。
這件好事給盼盼很大的信心,充滿興味的想:原先還擔心賣不出去,現在我可以放膽去做。做什麼呢?《紅樓夢》中的痴男怨女如何?還是《水滸傳》裡的英雄好漢?
這麼一想,不禁將銀行特考給看淡了。
次日風雨愈烈,沈瑩打電話叫她別冒雨去上班,反正也不會有客人,關門休息一天。
盼盼反而坐困愁城,因為家裡沒什麼吃的,出去一趟回來又會一身溼,心想就泡杯面吃算了。於是她為自己泡了一壺香片,搬出百寶盒,打算今天做好一隻金錢豹。
看過盼盼完成作品的人不免驚訝於她的天分,真是做什麼像什麼,沒有半點困惑。盼盼自己並不曾跟誰學過,只是從小喜歡玩針線,自自然然就會了,就好比某些人拿起畫筆三兩下即成一幅傑作,後天的養成只是使技巧更圓熟而已。
今日手順,到了下午,已近完成,盼盼更怠於吃喝了,這一專注,門鈴響了十來聲才將她震醒。從電眼中知道來人是昨日買下十二生肖的老先生,十分好奇的開了門,那老先生好耐心的說:“幸虧你舅舅同我提過你一專心於手藝便忘了一切,要不然我真以為你出去了。”
“您認識我勇舅?請問您是──?”
“我跟孫法恭是二十多年的老朋友,他出國去了,我代他來看看你。”
盼盼延客入屋,忙重新泡了香片,老人家受之無愧的喝了。
“你沒忘記吃午飯吧?”桌上的百寶盒,使老人的問話更加肯定。
“我想做完再吃也不遲。”
“飲食不定是不健康的主兇。不過,也難怪你著迷,我公司那些人一見到十二生肖也是個個著迷,我見每個人都想要,乾脆一個也不給,擺在玻璃櫥中,天天可以欣賞。”
“伯伯,您太客氣了。”盼盼十分感動。
“你叫我伯伯就對了,因為你很少到臺北來,我們一直沒機會見面,其實我早就想見見你,盼盼。”老人凝望她臉,臉上閃過一絲迷惘,嘆道:“真的很像,很像。”
“像什麼?”
“哦,像法恭拿給我看的相片。”他很快控制住自己的感情,目光炯然的望著盼盼:“你猜到我是誰了嗎?”
“松築企業的總裁,我舅舅的老闆。”
老人卓彧開顏一笑。“不錯,不錯。”
盼盼心思如潮:我早該認出來了,卓允笙和他簡直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我刻意不去深想,是有心逃避嗎?爸爸常說我機伶過頭,該多在“渾”字上下工夫。我喜歡逞口舌之快,在當時是出了氣,事後卻有良心來評判我啊!
卓彧說:“聽法恭說你不願到敝宅小住。”
“我在這裡很好,怎好去麻煩您和您的家人。”
“三餐不定,如何說上一個‘好’字?我看你也不是小心眼的女孩,不會因允笙得罪你而連我也討厭上吧?”
“沒有的事。”說到允笙,盼盼微覺尷尬的低下頭。
“我那個笨兒子做生意手腕一流,一談及感情的事就笨得連我都想敲他的頭……”盼盼嗤地一笑,知是失禮,忙掩住了口。
卓彧笑著繼續:“你領教過的,應該知道。有些話,他是無心說的,有些事,他是無心做的,可是他還是說了、做了。做父親的只能教他生意上的事,這等事卻教不來,他母親早逝,沒有給他好的影響,因此做風強硬了些,他以往不曾交往過你這型別的女孩,若有失禮,你多包涵。”
“其實……他也沒什麼不好,只是無緣。”盼盼的聲音卻掩飾不了她的緊張,感覺自己滿臉火熱,實在懊惱舅舅把她陷入這種彆扭的境地。
卓彧安撫地說:“今天我不是來作媒,只是盡一個朋友的義務。法恭不放心你,我同樣不放心,你還是到我家住幾天,反正允笙短期內不會回來。”
“我真的不好意思麻煩您。”盼盼說得堅定。
“那是怪我有那樣不懂事的兒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