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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知道神遊到哪裡去了。
“啊。”她回神,連忙又吃起來。
“在想什麼?”
“想以前的事。”她喝了一口水。“姐姐帶我在外面流浪的時候,也常常吃這個。”
“你們流浪過?”他問著。水家堡血案已過十年,她們姐妹無家可歸,便四處流浪,這該是意料之中的事。
“嗯。”她點點頭。“剛開始,姐姐用爹孃留下來的錢過生活、照顧我,一直到五年前,姐姐決定去京城。姐姐請了車伕,我們一路都坐馬車,有時候會像現在一樣,在郊外用膳,那就吃這種餅糧,或者姐姐自己捏的飯糰。”
“後來呢?”
“到了京城,姐姐進了醉花樓,後來就變成花魁,她一直把我藏在自己住的繡樓裡,連朱嬤嬤都沒見過我。平常姐姐忙的時候,就由姐姐的丫鬟琴兒照顧我,不準任何人來騷擾我。”
聽起來,她姐姐頗為聰明,對唯一的妹妹也相當保護。
醉花樓的花魁?那麼,她姐姐是胤口中那個雲仙了。她行刺德王爺,目的必然是為了報仇。
這麼說來,水家堡血案的兇手,果然是德王爺了。
但是,這種報仇的舉動未免太愚蠢了一點,德王爺的武功在皇族中是數一數二的,豈是她一個小小的女子能對付?
“姐姐……一直很苦的,要照顧我、要為生計奔波,還要練武,我都幫不上忙……”不用別人說,水兒也知道自己很沒用。
遭到滅門之禍,她們姐妹在母親的安排下,躲在地窖裡總算逃過一劫,雖然姐姐年長她三歲,可是當時,姐姐也不過只是個九歲的女孩,卻要肩負起照顧病弱妹妹的重任。
父母之仇,讓姐姐不得不早熟,而照顧她,更讓姐姐不能不堅強。十年來,她總是虛弱多病,如果不是姐姐將她照顧的無微不至,她也許早就不存在了。
姐姐對她來說,就像她的母親,也是這世上唯一無怨無悔疼寵她、照顧她的人。
南宮缺靜靜聽著,對水兒的姐姐多了一分欣賞與敬意。
他認定中的女人都很懦弱,又很麻煩,只除了他的母親。但即使是母親,也只有敬意,沒有更多了。
可是,這個水家長女卻幾乎跳脫了他對女人的認定,相形之下,水兒即使絕美脫俗,在他眼裡卻該是一點優點也沒有——
“南宮大哥,你是不是也嫌棄我很沒用?”水兒忽然問道。
南宮缺回神,望了她一眼。
“你是沒用,但我沒嫌棄你。”她沒用是事實,但嫌棄?
還不至於。
“真的?”她小臉立刻漾出光采。
“你很沒用,也是個麻煩,但我帶著你,不是嗎?”既然帶著她,就不會嫌棄她什麼。
“啊?”她眨眨眼,“哦。”明白了他的意思,
“快點吃完,我們還要趕路。”交代一句,他起身去拉馬兒。
“好。”她努力吃完剩下的半片餅糧,一臉放心兼滿足。
滿足?南宮缺別開眼。
他可以不必安慰她的,可是,他就是突然問不想再看見她失望又自鄙的表情,所以話就這麼出口了。
他幾時變得這麼心軟來著?
牽馬過來,就見她吃完餅糧,很努力又有點狼狽地想站直身,朝他漾開一抹笑靨,可惜雙腳不合作。
南宮缺輕哼一聲,直接將她抱上馬。
她真的是個麻煩。
但——麻煩若是自己找的,他也只能怨自己,怪不了別人了。嘖!
第四章
連趕兩天路,在入夜之前,南宮缺策馬停在一處掛著“南餅坊”牌匾的地方,然後抱她下馬。
大門裡立刻有人迎了出來。
“少爺。”來人訝異地看著少爺帶了個女人回來。
南宮缺隨意點了點頭,將馬匹交給跟來的小廝。
“韓通,找一間房給她住。”
“是,少爺。”韓通得令,立刻吩咐人去清掃一問客房。
“你先去休息。”南宮缺要她跟著一名奴僕走。
“好。”她聽話地抱著包袱走人。
韓通收起訝異,跟著南宮缺到書房。
“這三個月,坊裡沒事吧?”南宮缺應著。
“一切安好。”韓通回道,“不過因為愈來愈近中秋,所以各鋪子的訂翠都變多,我多找了一些人來當臨時工。”
“嗯。”南宮缺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