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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的祥厚。也不再推太極雲手,厲聲下令,“祥厚,本帥命你立刻增援三岔河!不得有誤!”
祥厚長嘆一聲,睜開了眼,鄙夷地瞧著這個好大喜功卻又易驚易怒的紙上趙括,“大帥,眼下的局勢恐怕不可為了,長毛三路齊發,就是要搞得咱們手忙腳亂,顧此失彼。若是本將料想沒錯,江南那邊必然也被長毛纏住了。”祥厚站了起來,“四處支援,又會被髮逆尋得機會擊敗,我哪裡都不去,”德興阿臉色大變,刷的站了起來,手指頭顫抖地指著眼前這個不聽號令的江寧將軍,正欲叫人進來拿下祥厚,只聽得祥厚也站了,抱了一拳,繼續說道,“我就給大帥守住石佛寺,若是這三地不敗也就罷了,若是敗了,老子就給大帥守住石佛寺,若是老子不死,後頭的大軍無憂,大帥也是無憂!”祥厚的聲音冷淡極了,似乎看透了生死。說完不再耐煩伺候這個主帥;轉身出了帥帳。
德興阿身子一震,張了張嘴,卻是說不出話了。
太平軍在三岔河清軍大營外頭呼喝上前攻打;本來是廝殺正酣的清軍隊形散亂了起來;用著千里眼的李秀成瞧見了大營裡頭莫名的騷動,“難道是薛蠻子那裡得手了?”
“報!”一個斥候上前稟告,“丞相!薛蠻子大人那裡已經擊潰清軍,南下了!九浮洲也傳來訊息,被我們的水師南下了!”
“好!”李秀成面色表情不變,喜色一絲未露,邊上的親兵喜形於色,“看來裡頭的清妖也知道自己的後路難保了!傳我將令,在後頭待命的兩部都給我上前,沖垮清妖陣營的時候到了!”
“殺!”外頭的太平軍士氣如虹,冒著箭雨絲毫不畏死地上前,漸漸地,清軍大營開始了潰敗,一個人轉身逃走,兩個人,三個人,一隊人,一營人,清軍潰敗了。
“跑啊,跑到大帥前頭去!”
“跑啊!”
李秀成滿意地點了點頭,“全力追擊,我要在德興阿的帥帳用晚飯!”
“是!”
撒著腳丫死命逃的清軍三岔河所部一路狂奔,逃到了石佛寺。只見石佛寺前頭的八旗士兵嚴陣以待,擺好了架勢,潰逃的清軍瞧見是自己的袍澤,連忙開口高喊道:“前頭的兄弟,讓我們進去吧!”
“將軍有令!前頭潰敗的往石佛寺兩邊撤退!不得衝擊本陣!”高聲傳話的是祥厚的一個親兵,這親兵是鑲藍旗滿洲八旗兵,他的吊兒郎當痞子樣就算在戰場上也絲毫不減,“將軍說了!叫你們安心,有他一日,長毛賊絕對越不過石佛寺!”
陣前逃來的清兵丟下武器,跪在黃泥地裡連連磕頭,“祥將軍公侯萬代!”有不少還有血性的潰兵咬著牙留了下來,更多的人卻是頭也不回地繞過石佛寺,望著西邊逃去了。
古人云:“天下名山僧佔多”,中國的名山大川,無一沒有寺院僧侶。浦口山陵起伏,峰巒層迭;雖未登入名山之列,但寺廟也是極多,這原因不得不承認是與綠水環繞、景色宜人的定山、寶塔山、浦子山、平山、宣化山等有關。其中僅定山周圍就有定山寺、石佛寺等數十座廟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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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再破大營(二)
“守不住也要守!雖然這江南江北兩座大營互不統屬,可畢竟是唇齒相依,若是再被打破,恐怕蘇南的局勢就難看了。”杏貞斬釘截鐵地說道,“臣妾覺得讓他們守住大營便可,眼下無須出營迎戰收復失地,須知拳頭沒打出去之前是最能嚇人的,因為沒打出去之前,永遠不知道拳頭該有多重。”
“西攻東守,這便是眼下的政策,皇上以為如何?”
咸豐皇帝點點頭,“你說的極是,那便命何桂清、和春、祥厚、張國樑守城為上吧,就這樣發下去給軍機處,就叫軍機處擬旨下去便是。”
“是,”杏貞溫順地聽從皇帝的意思,在摺子上用血紅的硃筆寫了一行小字,如今皇帝越發懶洋洋,除了軍機處的幾個人和肅順之外,六部九卿親貴大臣都難得宣見,國事之中除了南邊的軍事之外,政事少有打理,只是敷衍地叫杏貞寫上“知道了”“依議”或者“交該部議奏”這樣的模稜兩可不用費腦子給出決定意見的話兒,只有軍事上和軍機還有皇后會商議一番,每日只是在園子裡頭聽戲,或者是和嬪妃廝混。
料理完了政事,杏貞又和皇帝說了些閒話,談起嬪妃們的事兒,杏貞笑道:“今個早上起來,玉常在打發人來我這裡頭說身子不爽利,要請太醫,臣妾已經讓太醫去她那裡瞧著了。”
“她身子怎麼了,有麼有什麼大礙?”咸豐皇帝懶洋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