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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是六哥當權,那時候就決不會光幹這個擺樣子的“御前大臣”了!他才疏而志大,一直在想整頓八旗親軍,練成勁旅,縱然不能步武創業的祖宗,鐵騎所至,縱橫無敵,至少也要旗幟鮮明,器械精良,擺出來滿是士飽馬騰,顯得極精神的樣子,才能把“到營要少、僱替要早、見賊要跑”的壞名譽洗刷掉。
他在想著未來,做哥哥的卻在想著過去,“我實在想不明白!”恭王困感而傷心地,“先帝何以始終不願意跟我見面,臨終也沒有一句話交代!”
“那都是肅六一手遮天!”醇王憤憤地說,“病重的那幾天,老五太爺帶著五哥和我,特為去問安,說不上兩句話,就讓肅六使個花招,給攆出來了。這不是,皇太后都沒能來成行在嗎?這說起來,肅六又是大罪一條!”接著,他把大行皇帝崩逝之前的情形,細細說了給恭王聽。
“唉!”痛心的恭王,唯有付之浩嘆。
“大行皇帝對不起咱們,咱們可不能對不起大行皇帝。得把阿瑪遺下來的基業,好好保住”
“就是這話了。”恭王頗為嘉許,“咱們弟兄都存此心,大清的天下,一定能保得住”看來是泛泛的話,其實含意甚深——指肅順、也指洪楊,似乎還有別的什麼人。醇王倒是好好地體味了一會,把的的話緊緊記住了。
“六哥請安置吧!”醇王站起來請了個安,“我跟你告辭。”
“好,我還有幾天耽擱,再談吧!”恭王把他送到廊沿,又低聲說道:“以後,有什麼事,我會讓曹琢如告訴你。宮裡有什麼話傳出來,你也告訴琢如好了。我是很快就要回京去的,明個見了皇上,然後再和肅六糾纏幾日,也就罷了。”
“六哥,”醇王似乎想起了什麼,“近日有人說起什麼,親貴兩人六六大順,和衷共濟,來一出大保國,您的意思?”
“難啊,”恭親王搖搖頭,他自己原本就是極為驕傲的性子,大行皇帝當年棄了自己,轉而扶起端華載垣兩人,之後又擇了肅順來辦事當差,誠然肅順當差不錯,辦了好些事兒,可恭親王心裡自認為若是自己來料理,必然會不輸於他,眼下雖然自己有心和衷共濟,可來了行在,瞧見肅順的樣子,就知道沒可能共同秉政,景壽雖然是顧命大臣,如今已徹底淪為皇帝的保姆了,半點政事是扯不上,更何況自己這還沒入軍機呢,所以對這太后的策劃,恭親王也不甚抱有太多的指望了,“你也知道他那個性子,滿朝上下他都能得罪光,這也是個本事兒,我雖然有心唱大保國,可人家就願意唱法門寺,眼下且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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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奏事處遞給肅順一個黃匣子,開啟一看,第一道奏摺,具銜“山東道督察御史”董元醇,原以為是糾彈失職官員,看不了數行,瞿然動容,不由得念出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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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倡議垂簾(二)
“從古以來,垂簾的美談,首稱宣仁,及至宣仁崩逝,元祐正人,相繼被黜,於是奸邪復起,朝政日壞。”說到這裡,曹毓瑛突然停了下來,看著恭王問道:“王爺,這又表明了一些什麼道理?”
恭王笑道:“你別考我了!就乾脆說吧,我急著聽下文。”
“這還是表明了那句話,關鍵不在女主,在於執政。女主賢與不賢,皆是一時,不過,”曹毓瑛陡然一轉,“元祐正人,得被重用,究竟是女主之賢。這又有些關係了。”
一波之折,搖曳生姿,說到最後,恭王十分明白曹毓瑛的意思了:不必以垂簾不符祖制,或者女主臨朝,大權在手,將來會難控制而有所顧忌,儲秀宮垂簾,不過是一塊重登政壇的踏腳石,將來的做法,全在恭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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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的意思?”
“先帝賜給了我同道堂之印,這就是一個最好的理由,皇帝年幼,不是我這個母親給他把關,難道還靠著那些外三路的人不成?不說操莽,就看康熙爺的鰲拜,就知道怎麼回事兒,為了全大行皇帝和他的君臣之義,說不得要找人同心協力操辦政事才是,六爺你是當差慣得,洋務辦的漂亮,這條約籤的乃是五十年來第一勝事,如何不能入朝參知政事?”皇太后繼續說道,一陣微風吹入暖閣裡頭,渾身涼爽,令人精神一震,“我再幫著皇帝提點幾年,這國事必然就是妥當了。”
“這……”恭親王不得不顧忌到承德的那八個人態度,“可先帝遺命並沒有讓奴才擔當顧命大臣之職。”
“顧命和軍機大臣不同,六爺你是自然可入軍機的,不過不能這樣隨便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