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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一團,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哎!”
肅順又說道:“還是去避暑山莊避一避吧?”
皇帝點點頭。“你去安排便是,可京中畢竟要有人料理,你看?”
“此地的事兒就交給恭親王爺吧,他是皇上的手足,洋務的事兒也頗為精通,地位顯要,辦理撫局,留守京畿,是再合適也沒有了。”身後的一干王大臣連連點頭,顯然這是幾個人進來之前就商議好的。
“好吧,”皇帝無奈地點點頭,“事到如今,也只能是如此了。”
“是,”肅順應下,“奴才們去準備。”
皇帝呆呆地坐著,只是看著桌上的各式佳餚冒著熱氣,慢慢地變冷,慢慢地變硬,一干太監都不敢答話,楊慶喜窺了一眼呆坐在御座上的皇帝,悄無聲息地嘆了一聲氣。
這個世道怎麼會變成了這個樣子?
皇帝百無聊賴地用了午膳,外頭雙喜又來稟告說是惇郡王、恭親王等人遞牌子求見,皇帝木著臉不說話,雙喜拿眼窺著楊慶喜,楊慶喜擺擺手,湊在皇帝跟前壯著膽子又說了一遍,皇帝微微點頭,雙喜如同大赦一般,竄了出去,不一會,帷幔後頭就出現了一群人,幾個人也不行禮,就闖了進來。
楊慶喜來不及說話,恭親王就撲在了咸豐的腳下,雙手拉住咸豐的雙腿,滿臉淚痕,嘶著嗓子低聲喝道:“皇上!皇上!這!”斷斷續續說了幾個詞,伏在地上,終究說不出一整句話。
文祥也連忙跪下磕頭,“皇上!怎麼能在這時候去熱河,這豈不是不戰而逃!放下祖宗社稷江山了!”
皇帝的身子被恭親王拉著不住搖晃,惇郡王是直性子,也不知道說些什麼,只是跺腳,“我要去峪陵哭皇阿瑪去!這會子才過了幾年,皇阿瑪賓天才過了幾年!這世道就變成這樣子!什麼時候我們中國人對著逆夷要退避三舍,什麼玩意!”惇郡王拉住了楊慶喜的袖子,用手指著楊慶喜,楊慶喜不敢掙扎,“肯定你這個閹豎!”大嘴巴子抽了上去,“敢在皇上邊上碎嘴,蠱惑皇上,看你五爺不打死你!”
惇郡王的話提醒了文祥,文祥跪在地上連忙抬起來頭,喝道:“皇上!奴才請誅端華、肅順、載垣等人!以定天下,以安人心!”
“皇兄!四哥!”恭親王哀聲說了一聲以前兩人都還是皇子時候自己對皇帝的稱呼,咸豐皇帝的臉色柔和了下來,眼中又有了神采,低下頭看著跪在地上仰著臉的奕訢,奕訢來不及擦乾臉上的淚水,拉住皇帝月白色便服的下襬,對著皇帝苦苦勸道,“如今大軍雖敗,人心卻是未失,不過是一個小小通州而已!京城險峻,又是天下物華天寶的地方,四哥振臂一呼,天下勤王瞬息必至!就算僧格林沁不中用,還有曾國藩!還有外蒙古的騎兵,還有關外咱們自個兒的索倫馬軍!六弟就算是跑斷腿也要給皇兄給把這些兵請過來,就算是拿人命去填,六弟也要守住這天下之人敬仰的京師!皇兄你想想,若是這龍盤虎踞的京城守不住,熱河裡頭一馬平川的避暑山莊,哪裡能守得住!?!?!!?!?”
“肅順攛掇著皇兄去熱河,只不過是想閉著眼睛說天下太平!皇兄,父皇的陵寢在此,當年父皇就為了洋人《南京條約》的事兒抱憾終身,難道皇兄還要讓父皇眼睜睜看著洋人耀武揚威地來這首善之地嗎?!”
皇帝無言以對,站了起來,奕訢不敢繼續拉住皇帝的袍子下襬,鬆開了手,皇帝看了看幾個人,嘆了一口氣,轉過身子,到了後頭,只留下跪的跪,站的站的幾個人呆呆站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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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九、百計迎敵(四)
唐五福苦笑,皇后主子要是沒睡好,心情就極端差,連忙提醒,“承恩公和貞定夫人,雲騎尉,還有帆兒小姐都在外頭等著了。”可不能叫家裡人久等。
“那叫起吧,”杏貞就著安茜的手到了正殿,只見設好的寶座前頭掛著一道垂到地的湘妃竹簾,杏貞饒有興趣地打量了一番細細長長的竹簾,話說慈禧這輩子幹涉朝政的方式不就是躲在簾子後頭聽大臣們奏事嗎?哦,對,叫垂簾聽政。
杏貞升了座,唐五福拍手,殿外的小太監就知道里頭的意思,高聲喝道:“一等承恩公並雲騎尉覲見!”
杏貞低語了幾句,唐五福插話說道,“女眷一併覲見。”,外頭的小太監連忙傳旨:“貞定夫人等一併覲見!”
室內燭火點的明亮,隔著竹簾,杏貞的視線被阻擋了,只見幾個人人影晃晃,進到了正殿,跪下大禮參拜。
“恭請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