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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可你是在幹嘛?嘛都沒幹。”
說著,兩人已經走到車站,正巧趕上一輛班車,燕華忙從包裡掏出車卡,一邊上車,一邊回頭對江曦嬰又補了一句:“說真的,你要真忘不了以前那個,乾脆就跟他重修舊好。總比過你現在這麼虛擲青春!”
不想夜晚的班車開得那樣快,似離弦的箭顯得急躁而無情。江曦嬰還沒有來得及回上一句,燕華卻已經坐在巴士上,融入漆黑的遠景。
江曦嬰獨自一人往回走,流光似水的馬路上每隔十來米就有一盞路燈,照得行人的腳下拖著好幾道影子,也不知哪一道才映出了他最真的面貌。
江曦嬰回想著自己至今為止唯一的一段愛情,以及在那個時期中她所得到的東西。
江曦嬰忽然覺得好笑,不明白為什麼每個人都認定她還在留戀過去。
她並沒有,不是嗎。
在世人的眼中,她曾經愛過的人,是一個奇裝異服、瘋狂可笑的青年。可是在她的心中,他的靈魂是雙子星,在他妖氣沖天的另一面裡,他是一個如Leonard Cohen一樣的老男人。
他像是時間的旅行者,偶然地,坐在某個地方,和你講個故事。
當你聽完故事後,也許並沒有許多的感觸,你只是說:噢,原來如此。
而那,也是他寵溺並且寬容地撫摩著你的臉頰,微笑離開的時候。
而你,一定是等他走了很久,很久以後,歲月流緩,生活寂靜。
才忽然發現自己迷上了他。
深深地。
可是,你無須回首。
青天白日,江曦嬰照常上課,許暮融如坐針氈,課上無數次對她使眼色,她卻無動於衷。許暮融覺得很奇怪,難道她沒看到夾在書裡的信?這都過去兩個禮拜,他也沒發現她有絲毫的回應。奇Qīsuu。сom書許暮融的自尊心從未受過如此打擊,以至他的脾氣一天比一天壞,有事沒事就抓了旁人鬼吼鬼叫。藍球隊裡要好的男同學不堪其擾,都指望程梁秋好去疏導疏導,哪曉得程梁秋新交到一個高年級的女朋友,整天忙不迭地送殷勤,怎麼有空來理會這個吃了芥末的閻王。
有時江曦嬰上課,看到許暮融在下面瞪大了兩眼看她,她就覺得好笑,於是故意裝沒看到。許暮融遭受的精神打擊與日俱增,在走廊碰見江曦嬰,他都不似往常那樣打招呼。想來這一代的孩子都嬌貴得很,自尊心極強,尤其像許暮融這班平日特別自信的,斷斷不能忍受被人如此無視。許暮融開始變得奇怪,和別的班級打球賽,他都莫名其妙從控球后衛打成了大前鋒,一老人家還在這邊籃下爭球,那頭他已經在對方罰球線上等著,弄得程梁秋瞠目結舌,賽後勒著他的脖子問:“你吃‘久戰王’啦!跟我搶風頭。”
彼時許暮融精疲力竭,躺在地上望著室內球場的頂棚,說:“你吃過?”
程梁秋遞給他一瓶礦泉水,“我用得著嗎我!”
(奇)許暮融啐他一口,“處男一個,還敢說大話。”
(書)程梁秋嘿嘿笑,“怎麼著,你還比我好到哪裡去?”
(網)許暮融不作聲,對他來說,大人的世界是那樣神秘,好像僅僅只是喜歡上一個大人,自己就已經有了不屬於自己這個年齡的秘密。好像只是嚮往著江曦嬰,自己就已經比程梁秋、比文建都感受得更多、更重,也更難以自拔。
許暮融嘴裡開始喃喃自語:“有什麼了不起的,有什麼了不起的,老子不要了,就是倒貼我也不要了。”
程梁秋在一旁沒聽清楚,搖了搖他,發現他累得半昏半睡,程梁秋失笑,楸著他的耳朵說:“喂,下禮拜天文建生日,我說,到時可別喝多了發酒瘋,我要帶女朋友去的!”
期間過了六天,許暮融大約恢復正常,遇到自己班的老師都會如平常那樣問候,遇到江曦嬰時也不例外,木訥點個頭,就算表示了。江曦嬰也鬆口氣,只當他的春秋大夢已醒。
哪曉得,原來冤家和冤家都是因為天高地闊狹路相逢才會恁容易造孽來的!
一日,週末,天氣晴好,風甜日暖,久未出場的文建同學揣著老爸給他的大紅鈔邀了幾個朋友出來鬼混,名曰十七大壽。受邀而來的當然是青梅好友許暮融和程梁秋,還有他自個的心上人溫翎。也不知程梁秋是要向文建證明自己與溫翎並無不清不楚的事兒還是怎麼地,這回他破天荒帶了女朋友出場。要知道,此前他交的女孩用他的話說都是“女性朋友”,真真正正叫“女朋友”的,這還頭一遭。
五人坐在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