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絳唇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個字都說不出來,許暮融又接著說:“我想好了,其實幹什麼都一樣,當然好醫生也不是沒有,我爸那個科有個姓鐘的伯伯,他就很好,簡直是我偶像。可是我也有我的想法,一是我對當醫生沒興趣,二是我想搞點自己的事業,和他們不相干的,這樣將來要結婚,我也不怕孃老子反對,反對就反對唄,大不了不住在一起,時間久了,他們總會想通的。”
江曦嬰垂頭沒有看他,“你以為事事都會按你想的來嗎?”
許暮融還是挽著她的胳膊:“就算不按我想的來那也得想,想都不想,難道隨波逐流?我說有時候你也太悲觀了。”
江曦嬰聽了笑一笑,並不答話。
悲觀?也許這不是悲觀,而是一種歲月賦予的麻木。
許暮融這天晚上回到家已經有點晚,人也顯得饜足,瞧客廳里老爸老媽在看電視,他打了個招呼就回去自己房裡。沒一會兒,許媽就在外頭敲門:“慕容,你在做什麼?”許暮融說:“我看書呢,還能做什麼?”許媽頓了一下,後來推門進來,看到兒子正伏在書桌上溫習,兒子頭也不回地問:“什麼事啊!”
許媽坐到他的床邊,問:“慕容,你是不是交了女朋友了?”
許暮融嚇得一激靈,轉頭看著老媽:“什麼意思啊。”
許媽就把從他櫃子裡翻出來的保險套拿出來,放在桌子上,許暮融一瞧,得,這下麻煩了。許媽說:“慕容啊,你還是高中生,這種事情做不得。要是你爸知道了,非打死你不可。你告訴媽媽,是哪裡的女孩子啊?家裡做什麼的?哪個學校的?成績怎麼樣?”
許暮融趕忙把保險套丟到抽屜裡,說:“媽,你誤會了,這玩意我就是好奇,咱們班男生都這樣,弄幾個回來,純粹好玩兒。再說你也看到了,我還想衝前十呢,哪有空交什麼女朋友!你真當我是天才?”
許媽還是不信,望著他越說越激動:“慕容,你別騙媽。你看你最近瘦的。哎!真是造孽,到底是哪裡的狐狸精啊,這麼下去你遲早要出事的。你實話告訴媽,媽又不會害你。”
許暮融聽她越扯越遠,又好氣,又好笑:“媽你瞎說什麼啊,我還處男呢!不信的話你叫爸來檢查檢查,我說你的想象力也太豐富了吧。”
許媽聽了,曉得兒子不得說實話,又沒什麼實在的破綻,只好暫且作罷。不過當媽的都很相信自己的直覺,她就是覺得兒子的心變了,至於是怎麼個變法,她說不出來,彷彿是冷冷的。
不過那頭許暮融還以為自己糊弄得好,老媽應該沒有起疑。於是第二天上學也沒想著跟江曦嬰說這個事,怕她多心,幾個月不理他。畢竟這些日子學習負擔增加,他也深深感覺到了競爭的殘酷,平時大把的時間花在溫習上,他總不能連一點短暫的溫存也保不住。
過了幾天,江爸受其他一些退休老中醫的邀請出門三天參加一個交流會。許暮融晚上放學自然要往江家鑽。晚上江曦嬰做飯,許暮融就到洗手間洗澡,出來瞧見江曦嬰就炒了兩個菜而已,於是坐在沙發上說:“哎,說你是大人吧,連個像樣的菜都做不來。”江曦嬰給他添了一大碗飯,往桌上一擱:“給我吃兩足兩大碗,然後去做卷子。”許暮融:“做完了卷子後還不到十點的話,你陪我打打滾?”江曦嬰不理他,都懶得理了。
結果到晚上十一點許暮融才做完,那會兒江曦嬰已經靠在自個床上打呼嚕。許暮融笑了笑,起身穿上外套,收拾好書包,然後才叫醒她,“小老師,我回家去了。”江曦嬰於是打個大哈欠,下床給他開門,許暮融不過順手摟了她一下,居然老實回家。關好門,江曦嬰到洗手間洗把臉,朝鏡子一照,發現自己脖子上掛著一塊玉,就是許暮融的生肖玉。大概是趁她睡著的時候掛上的,涼玉已生溫,像一掬泉水,安靜地沉在那裡。
江曦嬰戴著這塊玉睡了一晚上,明天上班時也戴著,就覺得胸口上撲通撲通,晚上在家陪許暮融看書,等他要走時,便把玉還給了他。
許暮融說:“我只是想留樣東西在你身邊,能夠表示我和你的關係。”
江曦嬰說:“這塊玉很貴,我不能要。不過我已經戴了一整天了,你也應該相信我一些了,對不對?”
許暮融皺著眉:“我總覺得咱倆越來越不像那種關係,這也不行,那也不行,見了面就等著說再見。總是這樣,你知不知我一直在壓抑我自己,我恨不得時間再走快點,可是我又怕,怕真的畢業了,你馬上會變臉。你到底喜不喜歡我呀,你告訴我好不好?”
江曦嬰看了他半天,最後遲緩地說:“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