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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便極為順手的從雲蘿手中接過那把小刀,噌噌幾下挑開了屍首嘴巴上的麻線,嘴裡面放置的,仍是一顆珠子。雲蘿轉身從驚羽身上撕下一塊布來,將這兩顆珠子給包了起來。驚羽無語的看著衣服上被撕走的那一塊缺口,哀怨的問道:
“你們的衣服那麼多層,為什麼偏偏撕我的!”
雲蘿將包好的珠子收進懷中:“反正你那一身也被你蹂躪的不成樣子,廢物利用一下也是好的。”
驚羽聽罷立刻蹲在地上假哭起來:“嗚嗚嗚,師姐是壞人!”
林庭倒是笑出聲來,他對雲蘿笑道:“你怎的出門辦案還帶著個小毛丫頭?”
雲蘿還沒應聲,驚羽立馬從地上跳起來,指著林庭吼道:“你才丫頭,你全家丫頭!”
林庭:……
雲蘿一把將驚羽攬到身後,說道:“這丫頭從小被我師父慣壞了,林大人不要介意!”
林庭忙搖頭道:“怎麼會呢!”而後將四周看了一看,“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雲姑娘不介意的話,還請到書房細談。”
雲蘿點點頭,於是三人趁著月黑風高,哦,不,月明星稀之時,沿著縣衙的石子路,一路小跑回了林庭的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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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不語殺機
林庭的書房在單獨的一個小院,格外清靜。雲蘿走進門,才發現他桌上橫橫豎豎攤了一桌子的紙,上面用筆圈圈點點的,她隨手抄起一張來,才發現原來是對這案子的分析。她將紙放下,問道:
“林大人可有什麼眉目?”
林庭搖搖頭:“全然沒有下手之處。”而後頓了頓,又道,“雲姑娘不必客氣,直接叫我林庭便好。”
雲蘿也笑道:“那你也別姑娘長姑娘短的,叫我雲蘿好了。”
說罷隨後抄起桌上的茶盅,將裡面的剩茶潑去,而後掏出從那屍首身上剪下的麻線,扔了一截進去,問道:“可有熱水?”
林庭出門去尋熱水去了,雲蘿想叫驚羽來幫忙,一回身卻發現那丫頭已經歪在椅子上會周公去了,她看著她那身髒兮兮的衣裳,還有黑得不成樣子的腳,她一邊感嘆好端端一個姑娘怎的被師傅教成了這幅模樣,一邊在她歪在一邊的腦袋下墊了個軟包袱。
林庭提了熱水回來,雲蘿往茶盅裡的麻線上一澆,不多時,就見水中浮起一片血花,她拔下頭上的銀簪子,在水中探了探:“確是無毒。”她將茶盅放在桌上靜置了一會子,又俯下身去瞧,這一次還真是瞧出些端倪來。她把茶盅往燈前挪了挪,對林庭道:
“你看!”
林庭俯下身去,只見燈火映著的水面,浮著一層油花。他皺起眉:“這……”
雲蘿擰著眉想了一會兒,說道:“這麻線雖常見,但卻比尋常人家縫衣做活的線粗上一圈,所以定是那兇手有意搓出的專門用來犯案的繩子。想要搓得如此緊湊結實的麻線,兇手的力氣也一定很大。那油,一來是為了搓繩方便,二來……”她頓了頓,“縫起來也省力許多。”
林庭點點頭:“所以我們要尋的必定是個男人。”
雲蘿也點頭:“還是個施虐成性的狂魔。”
林庭苦笑一下,可想而知這個案子會有多棘手。他看了一眼一旁睡著的驚羽,對雲蘿說道:“很晚了,二位先歇息吧,明日再行追查。”
雲蘿點點頭,將驚羽推醒,隨林庭去了西院的客房。途中看了一眼樹梢的月亮,揚州城初冬的夜,真是格外的清冷。
翌日,雲蘿剛起身,就聽得外面一陣忙亂的腳步聲,她剛要拿了短劍去查探,就聽外面傳來一陣敲門聲:“雲蘿姑娘!”
雲蘿收起劍開啟門,是林庭,只見他面色凝重,一手扶在門框子上,一手提著劍,說道:
“城東,又發現一具屍體。”
雲蘿皺起眉:“這速度,也太快了些!”
林庭揉著額角:“再這麼發展下去,怕是要造成恐慌了。”
“我跟你去看看。”說罷,雲蘿便要折回去叫驚羽。
“等等!”林庭喊住她,“待會兒我差人給你們送兩身衣服來,你們這女子打扮,著實不便跟在我身邊。”
雲蘿點點頭。
林庭送來的,是兩身侍衛的衣服,儘管挑了最小號的,但穿在身上仍顯得寬大,尤其是驚羽,那衣裳寬的都可以去唱戲了。雲蘿一面幫著她束腰,一面嘆道:
“師父是都不給你吃飯麼?怎的瘦成這幅模樣!”
驚羽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