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組織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長相中性、打扮也中性的她早習慣把“我是女人”這四個字掛在嘴巴上作回絕的藉口。
雖然有時還會遇到同性傾向的男女分別搭訕,比較麻煩。
嗯……她長得很兩性皆宜嗎?腦袋今天不工作,乾脆拿個無聊的問題當目標胡思亂想也好。
難得的假日她總是這麼打發掉,誰叫刑警的生活太緊湊,一有空閒只想什麼事都不做,其他同事是否如此她不知道,只知自己是這麼想。
但天公作不作美就另當別論,生活在什麼樣的圈子久了,好象想回復一般人正常的生活都很難。
抓犯人的生活過久,有時還會發生犯人自動送上門的情況。
好比現在──
“搶──劫──啊──”
高分貝的殺豬叫刺痛來往行人的耳膜,在這條街上的任裘靡也不例外。
躂躂躂……奔跑的腳步聲逐漸向她逼近。
回頭看,剛才還算擁擠的人行道竟然自動清出中間一條通道,行人極有默契地“讓路”,冷眼看著疾奔的身影跟自己擦身而過。
“為什麼──”任裘靡微惱地停在原地,低語。
現行犯也愈跑愈近……
“連一天假都不讓我休。”長腳一伸,神準勾住現行犯。
“啊!”
碰!少年吃了一柺子跌倒,抱在懷裡的花散落滿地。
躂躂躂──跑步聲又從那頭傳過來,這回是三個人,兩男一女。
跑在最前面的男人看見仗義者,面露訝然。
“咦?裘靡?”
“是你。”這廂眉毛又彎成蟲爬體。“連假日也不放過我嗎?”好煩。
為什麼又碰見她煩人嘴碎的搭檔?
跟著封志尚後頭來的一男一女看見她,後者叫了聲:
“哎呀,這不是任裘靡嗎?”
是那個美豔女檢座,更頭大。
事後從同事口中得知,她就是那位讓臺北地檢署主任檢察官頭疼的天字第一號大麻煩何夭夭。
只要是麻煩,她都想避開,能閃多遠就多遠。
好頭痛,臺北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小?不想遇見的人全都在同一天逛大街。
真不應該出門,好後悔。
“別想跑。”注意到少年想趁勢逃跑的封志尚,只用一隻大掌就把人扣住。“為什麼要偷花?”
“不關你的事!放開我!”看來約莫十五、六歲的少年奮力掙扎。“放開我,臭老頭。”
臭老頭?“我才二十七,你叫我臭老頭?”
“老頭就是老頭!”
“還很臭。”任裘靡提醒他,後悔今天出門。
封志尚沒好氣瞪她一眼,就算她今天休假好了,就不能盡點搭檔的責任配合他一下嗎?
“為什麼偷花?”偷錢、偷車他看多了,就是沒見人偷過花。
“我……要你管!”
“放他走吧。”女檢座發了聲:“這年頭,偷花的人不多見了,算我的。”
“他是少年犯。”警方代表似乎不妥協。“檢座,捉犯人是警察的事。”封志尚定定看著她。
“我已經付錢給花店老闆了,他可以作證。”何夭夭指著身邊冷著一張臉的男人。“他搶的是我的花,而我不計較。”
“他是現行犯。”
“我認識他,這只是朋友間的玩笑。”
“是嗎?”別玩了檢察官──真想這麼喊。“是朋友應該知道對方的名字吧?”
“當然──你叫什麼名字?”
“衛、衛離。”
“沒錯,他叫衛離。”何夭夭點頭。“怎麼樣?放不放人。”
封志尚抓抓頭,事情變得有點棘手。“就算這樣──檢座買花做什麼?”
“送人啊。”這麼簡單的答案還用得著問她,嘖。
“送誰?”
這就有點難了,瞄瞄身旁的男人,那張臉寫著“敢說是我就試試看”,這邊是面無表情的女刑事,嗯……
“送她嘍。”選她比較安全,因為不睡在同一張床上嘛。
“裘靡才不會──”
任裘靡彎腰,撿起所有的紫羅蘭掛放在左臂。“謝謝。”
此舉看得封志尚目瞪口呆。
喂,有點警察的自覺好不好?他的表情這麼吶喊著。
可惜默契沒到那程度,也不打算到那程度的任裘靡根本不理他,轉手把花塞進少年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