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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一步,不輸給那個老跟她搶的闕天笙。
“呃,兩位大哥,你們剛剛有沒有看到什麼?”基於一片好心,她出聲提醒他們一下。
她一六七公分的身高及留了一頭自然捲的栗色長髮,在這群平均一八○公分的壯漢眼中,就像個會活動的洋娃娃,可愛得令人發笑。
“妹妹呀!不要擋在樓梯中間,小心撞到你。”這是誰家的孩子,養得真好。
“我不是妹妹,我已經二十三歲了。”她氣得想踹上一腳。
“原來你不是妹妹呀!真看不出來。”一點也不像二十三歲的樣子。
“什麼叫看不出來?!我該凹的地方凹,該凸的也沒少長一塊肉,你眼睛瞎了呀?”他一定要這麼傷人嗎?
“欸!別發火嘛!我知道……啊!樓梯怎麼在動……”
抱著紙箱的小蔡忽然覺得腳底有東西在搖,他連忙捉住扶手想穩住自己,避免滾下樓釀出人命。
但是他忘了自己手上正拿著東西,順手把紙箱給丟出去,想接的同事手不夠長反而撲倒他,兩人像滾雪球一樣滾回樓梯轉角才停住,引起大家一陣鬨然大笑。
莫名接住箱子的米子芙錯愕不已,表情一僵不知該笑還是該哭,這種奇怪的事怎麼落在她身上,真是離譜得讓人難以置信,好像箱子裡的東西有生命似的自有意識。
咦,有生命,難道她要找的留聲機在裡面?
強烈的靈力讓她有拆開紙箱一看的衝動,她一隻手放在繩結上頭,打算將它解開,一雙手卻搶先抱走紙箱。
“對不起,這位小姐,沒傷著你吧?都怪我的員工太魯莽了。”什麼樓梯會動,簡直鬼話一堆。
看著箱子從她手中被搬開,若有所失的米子芙感到一陣惆悵浮上心頭,因為想到剛去找夏秋千無功而返,尋找荷米絲的心願再度落空,她又得從頭開始。
唉!難不成要她去垃圾場翻找嗎?
荷米絲呀荷米絲,你到底在哪裡,不要再跟我玩捉迷藏了,我一定要找到你。
我在這裡呀!可惜你看不到我。
受不了陣陣酒臭味的荷米絲縮在紫銅喇叭裡,捏著鼻子用手一直搧,不怎麼高興一群把啤酒當開水灌的大男人毫無節制,燻得她都快醉了。
人家她心愛的雷米爾從不在她面前喝得大醉,非常寵她地注意她的感覺,對她的關愛勝過自己……咦,她好像較少想起雷米爾,難道她對他的思念已經不再那麼深了嗎?
想起你的思念像一杯酒,充滿苦澀和不可思議的甜蜜,我在愛的漩渦裡聆聽你的呼吸,醉了也笑了,因為喝了一口的我將相思飲下,嘴裡嚐到的味道是你的眼淚……
一旁的留聲機忽然傳出悅耳的歌聲,在無人轉動曲柄的情況下,輕輕吟唱有關想念一個人的心情,藉著歌曲的傳送將心中送不出的情意送給遠方的情人。
驀然而起的歌聲讓正在劃酒拳、開懷暢飲的男人們為之一頓,不知聲音出自何處地環視一眼,隨即又恢復先前的喧嚷,打算幹掉所有的啤酒。
對於喝慣烈酒的他們而言,純麥釀造的橙黃啤酒真的淡得跟開水沒兩樣,就像一般人喝可樂,喝再多也不會醉。
然而其實他們都有些醉了,才會以為有人轉動留聲機,壓根沒想過在座的每一位都離它有一段相當的距離,就算多長了一隻手臂也不可能碰得到。
三十坪的房子一下子擠進七、八個大男人顯得擁擠,眾人或坐或站,或乾脆在地板盤腿,沒人關心留聲機的存在。
除了滴酒不沾的葛元卓。
“咦?沒有唱片呀!為什麼會有聲音呢?”真是奇怪,是哪裡故障了?
丟下那群鬧烘烘的員工,起身檢視留聲機是否有異樣,他輕摸著紫銅雕花喇叭,順著黃銅喇叭管往下撫去,直到鐵製的拱形基架。
到目前為止都沒什麼問題,咦,它有個底座?
十指輕巧地在底下摸著,靈活得像常常從事與手指有關的工作,但以一個搬家公司的老闆而言,他的力氣應該集中在手臂吧?沒什麼機會用到指關節才對。
突地,他的指頭像勾到什麼,輕輕一拉滑出個小抽屜,裡面躺著一塊晶瑩剔透的白玉,大約女子的手掌心大小,形狀如同一對交頸而眠的鴛鴦。
至於上面刻了什麼看不清楚,橫來豎去像是山水又似蓮花,下方最左側有著淚滴形的痕跡,呈現暗紅色近乎黑色,破壞了一塊美玉的澄淨。
“老哥,怎麼不去跟大夥喝一杯,獨自暗銷魂呀!”新居落成總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