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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覺得雨很有詩意嗎?”那個人站在窗邊往下一瞄,嫌他們吵吧!
他用著“你瘋了”的眼神看他。“老闆,你該去看醫生,我想醫院不會拒收瘋子。”
風大雨大的天氣哪來詩意,是溼意才對,他八成淋雨淋多了淋到酸雨,腦子開始神智不清了。
“哈……我是瘋了,才會跟你們這群瘋子一起工作。”物以類聚。
“什麼瘋子嘛!老闆又不像我們坐過牢或是殺過人……”啊!說錯了。
某人的話讓熱絡的談笑聲驟地一冷,揚起的笑臉消失在一片靜謐中,大家不再交談的搬起貨車上的東西,不像剛才那般自在。
過去發生的事就如同火烙上的記號,雖然口裡不提卻深印在心底,是個不該、也不能再掀起的傷口,只能讓它慢慢的痊癒。
每個人有每個人不為人知的心事,過往的一切不是付出代價便能消弭,到現在他們還在為曾犯過的錯贖罪,無形的枷鎖將囚禁他們一生一世,直到他們認為夠了為止。
“大鋼牙,有一天你會被你那口鋼牙害死。”口無遮攔。
綽號鋼牙的朱大炮不服氣的反駁,“我是實話實說嘛!大夥幹麼那麼敏感。”
他以前是專門偷車的,什麼積架、賓士、法拉利都偷過,甚至連警務車也不放過,現在他不也改邪歸正了,還以身示範教別人防止愛車失竊的十大方法。
瞧!他後來還被警政署頒發優良市民獎牌,讚譽他青年有為是青少年楷模,要一群小朋友多跟他學習呢!
反正浪子一回頭就身價漲百倍,以前老嫌他沒用的老婆現在整天笑嘻嘻,逢人便說他有長進,改頭換面不做讓家人傷心的事。
“不是敏感是放不開,誰像你神經粗得可以打麻繩,不痛不癢的沒感覺。”他大概是這群人中唯一的異數,因為他犯的案子實在小得不能再小。
偷車的罪行最輕微,只要後臺夠硬,連苦牢都不用待,一天就交保了。
“去你的小蔡,你當我植物人呀!”沒有感覺那還得了。
小蔡哈哈大笑,“不,你比較像動物,一年四季都在發情的那種。”
結婚四年,小孩五個,中獎率百分之百,可見他有多努力播種。
“哼!就知道你嫉妒我。”天冷他有老婆好抱,而羅漢腳只能抱棉被。
“是呀!好嫉妒,你先把外面的椅子挪開,我搬裡頭的箱子。”要完嘴皮要記得工作,不然搬到天黑還在這裡耗著。
“那你把沙發拉開些,這些才不會擦到。”這一組沙發聽說是德國進口的,很貴。
“好,我喊一、二、三一起動手。”雨不得太大了,再不趕快真要淋成落湯雞。
貨車上的東西陸陸續續被卸下,大家同心協力地將物品搬上樓,即使很累很喘還是硬撐著,把沒有電梯的樓梯間視同一種挑戰。
車後的空間越來越大,大型的衣櫃和床組搬下車後,一下子看起來空了很多,只剩下零星的小物品而已。
只是都用箱子裝著,想一口氣全搬上去倒有些困難,讓人得多走兩趟路。
“啊!紙箱的底破了,拿條繩子來綁一綁。”真糟糕,這是最後一件。
“裡面裝的是什麼呀?還用海綿墊著。”這麼貴重一定要瞧一瞧。
“沒什麼,一架留聲機而已,老闆不知打哪弄來的。”看來還很新,噹噹擺飾也不錯。“
“留聲機?現在還有那種鬼東西呀!”瞄了一眼,小蔡用繩子將紙箱固定好,輕鬆地用一隻手抬到肩上放著。
“誰曉得老闆留著它幹什麼,要是我早把它扔掉了。”擺著佔位置。
什麼嘛!居然要把我丟掉,你們這些笨人類真是太壞了,我好不容易找到下一個目標,怎麼能隨隨便便當我是垃圾呢?
哼!不行,我一定要教訓你們,我是荷米絲,魔女莉莉絲的女兒,怎能讓你們看輕。
一道白色的煙由紙箱縫隙輕輕飄出,一個身穿希臘式白袍的美麗身影在兩人頭上繞了一圈後縮回箱子裡。
剛下樓的米子芙站在高處準備閃身讓搬家工人上樓,她微愕地看著人影平空出現又消失,不自覺地揉揉眼睛怕自己看錯了。
等她定神再看,什麼也沒有,她想一定是錯覺,雖然她有靈媒體質,卻必須沾了酒以後入睡,特別感應才會有所作用,和另一世界的朋友交談,並請他們代為幫忙尋找留聲機。
只是鬼的能力有限,他們只能告訴她一個大概方向,讓她能有個目標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