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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馬上下去。”蔣東林抬頭看了看他,說到。
那天與楊沫在房間的場景又浮出腦海。不管自己怎麼懇求認錯發誓,楊沫彷彿心底早已認定了什麼似的,甚是決絕,蔣東林自是不願意得而復失,咬定了也是要將楊沫帶回去的。最後磨到後半夜,楊沫仍舊沒有原諒鬆動的意思,蔣東林豁了性子出去,不怕楊沫心底的冰封如何堅硬,也要把她捂暖回來。最後楊沫見他沒有離開的意思,只說讓她好好想想,明天上午給他答覆,地點仍舊約在唐卡店裡,今晚上卻無論如何不讓他留宿在自己房間。蔣東林何許人也,強勢主導慣了的主,之前和楊沫的關係,基本也是牽著楊沫走,但現在鬼使神差一般,雖說心裡千百個不願意就這麼離開,卻也不敢曲了楊沫的意思,生怕再惹急了她,最後又磨蹭了一會兒,才離開了楊沫的房間。
蔣東林出來沿街走走停停卻沒有方向,最後進了家小酒吧,也許是高原反應仍舊不太適應,幾杯下肚,竟然頭昏腦脹起來,店家看他臉色開始緋紅,就不敢再賣酒給他了,回到自己的賓館迷迷糊糊倒頭大睡,一覺醒過來卻發現早已日上三竿。蔣東林急急忙忙趕到唐卡點,阿布和喇嘛都在,還有各自忙活都不抬頭看他的畫師,卻惟獨不見楊沫。老喇嘛掏出張薄薄的紙片給了蔣東林,對著他一陣嘰裡呱啦,蔣東林硬是沒聽懂一句,阿布走上來,面無表情地說到:“這是楊沫給你的,她走了。”蔣東林聽了心裡就一下洩了氣。
手裡那張紙是從本子上隨手撕下來的,本身尺寸並不大,皺皺巴巴有些發軟,明顯就是因為翻看次數太多的緣故。蔣東林用手輕輕撫平了一下褶皺的印記,摺痕略略減輕,但卻因為手指的鬆開而再度回覆原狀。楊沫清秀雋永的字跡蔣東林不記得自己看過了多少遍,此時卻還是不覺又從第一個字細細讀去。
“我走了,不是因為不愛,而是沒辦法就這樣跟著你回去若無其事地重新過回以前的日子。我說不清自己心底到底什麼感覺,就是覺得怕了,厭了,累了。遇到好的姑娘,你就結了吧,也老大不小了,不用等我了,也不要再找我了。”
簡短几句話,寥寥幾個字,蔣東林卻忘不了剛看到這些時心口那種好似絞在一起的痛,她竟然能如此灑脫,如此乾脆,揮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地就走了,就不要了,就放棄了。蔣東林不信,不甘,不願。蔣東林記得自己當時的第一反應是下意識裡就狠命將紙條揉了個亂七八糟,但卻還是不捨得,不捨得撕掉,不捨得這楊沫親手寫的隻言片語也如同她的人一樣,消失在自己手裡。然後就是帶著這隻言片語的揉亂的紙條和自己一顆亂七八糟的心回到北京,這紙條蔣東林不記得拿出來看過了多少遍,從最初的憤怒,變為心痛,最後是現在的平靜的絕望,卻還是放不開,只是一遍又一遍,看她親手寫的字,猜她彼時是怎樣的心情。
黨組會一向還是那麼嚴肅緊張,蔣東林人前一貫的持重幹練又悉數回來,彷彿絲毫沒有受平日裡悲傷絕望的情緒影響一般,該說的,該做的,一件不落。今天黨組會的主要議題是投票表決蔣東林擔任常務副總事宜,投票毫無懸念,今天,是他的好日子。蔣父順利當選,進入23人小組後步步為營、穩紮穩打,似有問鼎更高層次的意向和實力,蔣東林這麼個世子爺在跟前,眾人怎能不都上前討好溜鬚。果不其然,這次的黨組選一點反對的聲音都沒有,過程之順利,連久經官場的張部長都有點意外,真真是一場團結的大會,一場勝利的大會。這樣的局面,雖然跟蔣東林自身在神州的業績實力不無關係,但家族背景在幕後的無形力量,他自己也是心中有數的。但事實就是如此,最終人們看重的還是結局,而過程究竟如何糾結甚至腌臢,卻並不太重要了。中國人向來如此,喜歡痛打落水狗,更擅長錦上再添花,好話在人群裡說得多了,也就不稀奇了,但大家彷彿都樂此不彼,生怕沒有及時拍上這號馬屁,平添了自己的晦氣。
晉升的好訊息永遠和落水的壞訊息一樣,往往不用經當事人的嘴,就能傳了個遍。蔣東林這邊自己還沒咂摸出興奮的感覺,那頭圈子裡一干子弟發小早已得了確切訊息,死活要給他高升慶祝。
不是所有人都像王譯那樣討厭夜店吵雜的音響和紛亂的男女,慶祝要的就是狂歡,向來沒有什麼新意,仍舊定在他們常去的那家場子。蔣東林到的時候,眾人早已酒過幾巡,看主人公到了,幾個有點濛濛醉的就吵吵著罰酒三杯。
蔣東林倒也豪氣,拿了加了冰塊的洋酒杯就往嘴邊送,卻被一旁的李明輝擋了下來:“誒,我說東哥,你怎麼現在都改吃素的了?不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