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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臉的不安。
“把嘴唇張開,亦晨!”我把唇貼在他的嘴唇上,一點一點鼓勵著。
他終於猶豫著舔了舔我的唇,把舌頭伸了出來。
“好乖!”感覺到他的手也終於從我腰間環過有所回應,我滿是感動地吻了過去,把他更緊地揉進了懷裡。
長長的纏綿,終於在他急促地喘息之下收工。
漂亮的眼睛漫著水光,意猶未盡的模樣。
“是不是還想再來一次?”我自然是求之不得,啞著嗓子誘惑他。
“我餓了……”媽的,那麼慾求不滿的表情原來是肚子餓了,每次都這樣破壞氣氛,我都要懷疑是不是我吻技下降。
“想吃什麼?我去做!”
“隨便吧,反正就你那技術做出來的東西都是一個味道,我也不抱什麼希望了!”撇著嘴搖頭,看來是不滿得很。
“這次讓你吃個不一樣的!”我挺賣力地點了一下頭,心裡偷笑──小辰昨天特意買了亦晨最喜歡水餃放在廚房裡還一直沒動,現在去熱一下包準他吃得眉飛色舞。
亦晨躺在床上嘩啦啦的翻雜誌,我也好心情的在廚房燒水做飯。
他的情緒恢復得不錯,這樣對他身體上的恢復也是大大有益的。
等到程老媽媽的病好的差不多了,我打算帶亦晨去日本治療。前幾日我去醫院諮詢了亦晨的主治醫師,他說了,亦晨這種情況是有希望可以治癒的。所需的不過是一個優秀的治療方案以及病人的配合而已。
我對日本在骨科和神經科方面的醫療水準有絕對的信心,而亦晨目前的狀態也讓我倍感安慰。
這個冬天發生的不幸,或許就象是一場噩夢,終會過去。
窗外的黑雲周圍鍍了一層薄薄的金光,想著太陽不久就會露臉,我輕笑了出來。
“亦晨,是不是餓壞了?猜猜我給你做了什麼?”聽見房間裡有不小的動靜,猜想是不是這小家夥已經餓得不耐煩要發脾氣了,顧不得燙手,我直接就把碗端了小跑出廚房。
接著,我愣在了廚房門口,滾燙的碗從我手中直直摔下,四分五裂。
亦晨整個人從床上摔了下來,正咬著牙倔強地爬著,要去拿不遠處的一隻水杯。
他渴了,卻驕傲的要堅持自己動手,不肯叫我。
以前走那樣的距離對他不過是最微不足道的小事,此刻卻成了最殘酷的一種嘲弄。
他的指尖已經搭上了水杯的邊緣,卻是耗盡了全部的力氣無法在前進半分。
僵硬的雙腿桎梏著他一切的行動,一直在地上摩擦著的手肘已經蹭出了血印。
我肝膽俱裂,只想衝過去把他抱起來。
然後,我聽到一個無力的聲音虛弱地響起:“亦晨……”
“媽……”最擔心的事情終於發生,亦晨整個人重重地爬在了地上,然後小小心地把頭扭向大門口。
程老媽媽怔怔地站在那裡,背後是一臉淚痕的小辰和手足無措的陸風。
沒有心情追究到底是誰把這個最為忌諱的秘密給洩露出去,我看著程老媽媽一步一步地走到亦晨身邊,說不出任何話語。
“亦晨,告訴媽,還疼不疼?”她伸手將亦晨摟進懷裡,沒有預想中的歇斯底里和淚流滿面,那樣的平靜讓我心悸。
“伯母……”
“媽……”
我和小辰同時開口叫了一聲,程老媽媽卻依舊象是什麼也沒有聽到一般,只是全心全意地看著亦晨。
“乖孩子,媽抱著你就不疼了是不是?小時侯你發燒,媽就是這樣抱著你,你就很乖的不哭了,你還記不記得?”
“媽……我不疼了,你別這樣……”
亦晨把身體蜷得小小的,靠在母親的懷裡,拼命地咬著嘴唇,那種樣子象是回到了很多很多年前母親可以為他撐起整個天空的童年。
母子之間血濃於水的親情撫慰,除了揪心地看著,沒有人有可以插手的餘地。
“秦朗,我好怕……”當晚程老媽媽在床前看著亦晨幾乎整整一夜,直到天色泛白才被小辰勉強勸去休息,亦晨從睡夢中一再驚醒,有莫名的預感一直折磨著他。
我一遍一遍地哄著他重新睡過去,看著他即使在夢中也會忽然哭出聲來,我暗自驚心。
有些緣於血緣的感知我無法體會,但我知道亦晨在某些方面有時候敏感得可怕。
終於,凌晨時分從程老媽媽的房間裡傳出了小辰拼命壓抑著的哭聲──可是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