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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珠姐你不要生氣,我大哥真的有工作纏身不克見你,他已經好幾天沒回家了。”連家人也聯絡不到,他沒有帶手機的習慣。
“啞巴終於開口了,什麼工作會比我重要,讓我想找個人比生小孩子還痛苦,他是不是故意躲著我?”她用捉賊的眼神掃視著,擺明不相信這說詞。
怕她又砸東西的杭沁綠連忙解釋,“他怎麼會無緣無故地躲避,你千萬不要亂想,你知道他一接工程就像拚命三郎沒日沒夜,有時連吃飯都會忘了,沒人盯著不行。”
三、五天沒訊息是常有的事,最長的一次整整一個月沒回家,就睡在隨便搭起的工寮趕進度,辛苦的程度讓人想叫他不要做了。
有哪間建築公司老闆和工人一起坐在地上吃冷掉的便當,以上位者的身分親自攪泥拌沙,一樣扛磚地直上最頂樓,不以為杵地樂於勞動流汗。
這樣的男人根本把工作當成唯一的興趣,樂此不疲地把工地當家,真要好好地坐下來和家人團聚也只有過年那幾天了。
認識他的人都知道要找他就到工地去,八九不離十地正和工人一樣爬上爬下,肩上扛了四、五包水泥照樣健步如飛。
“那好,你告訴我最近包下的工程在什麼地方,我自己去找他。”不死心的甘碧珠忿忿地一哼。
“呃,我不曉得,大哥沒說。”他一向不把公事帶回家。
囁嚅的杭沁綠護著母親,生怕她又做出傷人的舉動。
果然。
一聽完她的話,家裡的電視忽然傳出爆炸聲,甘碧珠帶來的保鏢執起棒球棍就這麼狠狠一砸,迸裂的碎片劃過她擋住母親的手。
“什麼叫你不曉得,他是你大哥耶!還是你嫌家中的電器太舊了,想全部換新的。”她一使眼神,淨水機應聲一破。
“別這樣,碧珠姐,好歹你也在這裡住過,不要再嚇我母親了,她身體不是很好。”禁不起她一再的恫嚇。
甘碧珠斜視一臉驚恐的杭母,口氣稍微放軟。“伯母,別怪我要潑發狠,是你兒子先對不起我,我找他討回公道不為過吧!”
“唔……唔呀呀……唔呀唔……”杭母比手畫腳地要她別計較,她會再跟她兒子說說。
“不是我不念舊情找你們麻煩,他做過的那件事實在太過分了,讓我們甘家顏面盡失不打緊,還讓我成為朋友間的大笑柄,一句抱歉絕對無法彌補我所受的傷害。”以及她付出的感情。
那你想怎樣,我兒子一拗起來十頭牛也拉不住,頑固得叫人搖頭,杭母的眼中如此說道。
“咱們有商就有量,你把深青的去處告訴我,我馬上叫人把這裡清乾淨,換上新的電視,好象我從沒來過。”甘碧珠笑著說商量,眼中卻透著威脅。
軟的不吃她就來硬的,看誰敢和她作對。
“唔……唔唔呀呀……呀唔唔……唔呀唔……”我們真的不曉得他在哪兒。
說不出話的杭母只能著急地用手一比,她是天生的啞疾,能聽不能言。
“我媽的意思是別再為難我們母女倆了,我哥到什麼地方工作只有公司最清楚,你砸壞所有的東西也問不出所以然來。”她們已經盡力了。
“是嗎?我倒要瞧瞧你們的嘴巴有多緊,能不能撬出一條縫。”哼!別怪她翻臉無情。
找不出杭深青下落的甘碧珠開始發飆,夥同保鏢大肆破壞,極目所及的大小物件全不放過,或拿或搬地往地上砸去,毫不手軟。
形同惡霸的行徑不是第一次發生,但以此次最為兇惡,看在甘家對杭家有知遇之恩,她們雖然痛心卻一再放任她為所欲為,不想讓她的父親難做人。
畢竟甘父一直以為自己養了個知書達禮的好女兒,出得廳堂,入得廚房,進退應對合宜大方,沒人忍心戳破他老來得女的美夢。
可是越砸越順手的甘碧珠越不能滿足現況,一心認為她們故意瞞著她,自家人袒護自家人不讓她這個外人得知,因此發狠地把牆上的相片扯下來一踩。
“啊!不行不行,那是我父親生前和我們拍的最後一張全家福,你不能弄壞它。”那是他們最珍貴的一幀相片。
搶在她腳落下之前,飛撲而過的杭沁綠全力護住相框已裂的全家福合照,碎木扎入肉裡不覺痛,只求她手下留情別破壞全家最後的紀念。
“好,我不踩它踩你,你說不說?說不說?看你能禁得起我踩幾下。”不信她骨頭有多硬。
氣得眼發紅的甘碧珠根本是瘋了,她完全不在乎會傷到誰,拚命地往無緣的小姑身上踩,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