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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巧俠氣、饒具謀略,因監守自盜,逃到京師,先投在大太監王安門下。後結交東林黨人楊漣、左光斗、魏大中,成為東林黨人的智囊型與外交類人物。
嶽肅並不認識此人,更沒聽說過他的名頭,但自己初到京師為官,同僚上門拜會,也不便拒絕,只好請到花廳奉茶。
中書舍人是負責書寫誥敕、制詔、銀冊、鐵券的從七品小官,不過因為歸屬內閣,結交甚廣。不少官員都願折節下交,以便多打聽些朝廷動向。不過嶽肅可沒有這個興致,連迎都沒迎,只是按照朝廷的體制,在花廳等候。
汪文言入內之後,二人客氣一番,嘮了點沒營養的場面話,隨後由先行點入主題。
“聽聞嶽大人雷厲風行,為官公正,為百姓做主,今日拿了潭拓寺的淫僧法覺,實在令人佩服。不過法覺是敕封聖僧,和奉聖夫人麼……這事想來大人也知道。大人拿了他,實是等於握了一塊燙手的山芋啊。”汪文言笑呵呵地說道。
嶽肅瞧了瞧下首這位外表文質彬彬,內露草莽之氣,一臉商人市儈的中書舍人,不禁琢磨起他這話的意思。難道說,他是來個法覺求情的?
嶽肅不露聲色,淡然道:“本府為朝廷執法,素來公辦案,無論是誰,一旦犯了王法,別說他是什麼敕封聖僧,哪怕是皇親貴胄,本府也毫不留情。更何況是這種辜負皇恩的奸邪之徒!”
“大人果然剛正不阿,下官沒有看錯。不過大人可曾想過,奉聖夫人在陛下心中的地位,萬一她出面求情,顛倒黑白,恐大人非但不能讓淫僧伏法,還會遭來滅頂之災。”汪文言信誓旦旦地說道。
“汪大人如此說話,莫不是是勸說本府,將小人釋放,不顧王法,只求個人平安。”嶽肅故意冷道。
“大人誤會了。”汪文言微笑道:“大人此舉,實乃公義,為國為民。若天下官員皆如大人,大明幸甚、天下幸甚,下官支援還唯恐不及,怎會勸阻。”
“那汪大人剛剛所言,又是何意?”嶽肅不解地道。
“所謂蛇打七寸,法覺只是一隻小蝦米,掀不起什麼風浪,大明江山真正的蛀蟲,乃客奉聖、魏忠賢一黨,此等奸賊誤國害民,若不剷除,即便大人今日殺了法覺,日後還會有千千萬萬個法覺被那些奸賊扶植起來,大人殺的光麼?”汪文言說到此處,臉上露出堅韌之色。
他的話,嶽肅如何不懂,故意點頭說道:“汪大人所言亦是在理,但此案只涉及法覺,與奉聖夫人、魏公公無關,我總不能胡亂株連吧。”
“法覺之所以敢如此膽大包天,全是因為有所依仗,倘不是有客奉聖保薦,得了敕封聖僧的名頭,焉敢如此不法。”汪文言的嗓門漸漸提了起來。
這事嶽肅當然曉得,只是想看看汪文言葫蘆裡到底想賣什麼藥,說道:“這話倒是不錯,法覺如此橫行,完全是仗著普聖禪師的名頭。可即便是奉聖夫人保舉,也最多落個一時失察,被小人矇蔽的罪名,算不得什麼。總不至於因此治罪吧。”
“大人此言差矣,潭拓寺既是皇封禪院,凡在內苟合之人,皆屬欺君之罪,倘大人上達天聽,朝中不乏直言之士,定當馬首是瞻,助大人一臂之力,將禍國奸佞一網打盡。”汪文言這話再明白不過,其意就是嶽大人您直接上本參客印月和法覺在皇封禪院做那些男盜女娼之事,我們東林黨一定從旁策應,幫你把奸黨一舉消滅。
“原來如此,多謝王大人教誨,如何辦理,本府已經明白了。”嶽肅客氣地點點頭,又閒話兩句,將茶杯舉起。
“那下官這就恭候嶽大人的正義之言了,時候不早,下官告辭。”見嶽肅端茶送客,汪文言主動告辭。嶽肅禮節性地送出花廳,然後讓金蟬送汪文言出衙門。
回到花廳坐定,嶽肅又思量起汪文言剛才的話來,不一會,又有差役進門通傳,說太常寺少卿官應震、中憲大夫吳亮嗣求見。
………【第二十二章 漩渦】………
官應震、吳亮嗣,楚黨領袖,品級雖略遜嶽肅,但號召力與實力遠勝嶽肅。因為品級關係,和同鄉情誼,嶽肅親自出門迎接,畢竟人家吳亮嗣在他剛到朝堂時,是第一個跟他打招呼的人。
嶽肅將二位請到花廳奉茶,分賓主落座,寒暄幾句,嶽肅心知這兩位定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十有八九也和剛才的汪文言是為了同一件事情。所以嶽肅也不挑明,不問對方到此有何貴幹,轉撿些沒營養的磕嘮。只等對方先行開口。
果然,在寒暄半天之後,吳亮嗣終於忍不住說道:“聽聞嶽大人今日查封了潭拓寺,並拿了敕封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