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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後道:
“子揚可記牢這盤殘棋,有朝一日能尋找到白子勝利之法,自會有感於心。三月之期今日正好,從今往後,子揚若再來便是客人身份,吾亦再無甚可教你了!”
“請恕曄愚鈍,吾以為老師還未曾正式教曄謀略之道,怎算出師?”
劉曄心下疑惑,來此之初,他便說明是學習謀略之術,卻不想三月時日,卻全是學習兵法政要……
“子揚當局者迷也!汝細想一遍經歷戰事,現今有何想法?”
司馬徽面含微笑,起身反問劉曄道。
“莫非……子揚謝過老師苦心教誨之恩!老師教授方法實是出人意料,思謀略一道,本就是依附於兵事內政而生,似乎無形而有道。如今老師只教其根本,不講其虛形,實乃高明之極也!”
劉曄經這一提醒,腦中瞬間轉過念頭,果然如今看先前那諸多戰事,卻是能輕鬆想出數條可行之計應對,而不似先前那般多依靠後世所知歷史。如今的他終於跨過了重要一步,本身能力足以作為一流謀士,如此一來,劉曄便不再需要為歷史終將完全改變,自己優勢愈來愈小無法支撐下去而擔心!
一念想通,再看向司馬徽那睿智的眼眸,劉曄心裡頓時波瀾起伏,古人的智慧終究是不能小看,這世間先不說藏龍臥虎名聲不顯者,只說那許多頂尖名士謀臣,以此觀之皆不能掉以輕心應對!
心裡暗自反省,劉曄同時恭敬地再對司馬徽拜過幾禮,然後便依其吩咐,退身而去……
“我從未見先生如此高興過呢!劉曄師兄真那麼討人喜歡麼?他以後會很了不起嗎?”
小童見司馬徽一直望著劉曄離去方向怔怔出神,終忍不住問道
“虎兒你有所不知,我這一套教授方法,完全是師門一脈相傳,只是十數年前,終是因為那件事我等三人分開,大師兄與二師兄兩人勢成水火,倒是兩不相幫的我身份尷尬起來……”
司馬徽眼中閃過一絲追憶神彩,待看見小童眼中那迷惑不解的神色,終是自嘲一笑,想這等事一個十歲小童又哪裡會明白了?他遂趁著心情好索性直接答道:“當年吾等三人,二師兄學習最快,卻是近四月方才初成,而子揚卻是比他還快了二十餘日!如此可見,只要他以後時常自省,累積經驗,不出十年之內,其必可政能安邦,謀能平天下!”
這小童小名喚阿虎,因其家族與司馬徽有舊,故而送年齡便聰明玲俐的他來司馬徽身邊,讓他學習數年,到十五歲再行歸家。劉曄與他這三月來自是說過不少話語,卻是來去匆匆,從未細問其姓氏。
卻不想這小童以後號為“冢虎”,正屬“臥龍鳳雛冢虎幼麒”中那位——與孔明幾番鬥智的司馬仲達!
這時,年幼的司馬懿將眼中高山仰止的老師認真評價劉曄的話語深深地記在了腦中……
當劉曄回到襄陽城外華佗暫時寄居房中時,已是日落之時,天色漸晚。
劉曄將不需再去學習謀略訊息告之華佗,聽其吩咐再過兩日便要往江夏一帶行醫。經過這三月來仔細觀察,華佗終於完全放下懷疑心思,不再藏私,欲要傾囊相授。
想之前劉曄那般高貴身份,卻甘願師事他這“賤民”,這本就很難讓人理解。三月朝夕相處,足夠看穿一切偽裝,華佗已然相信劉曄確如他所言,“數月不得迴歸家府,是真心為醫道而來。”
此時的華佗只有一位大弟子,於江東一帶行醫,當時醫者屬於“工匠”賤類,現在有位“落難”的大人物真心願意學習,索性便認真教了,說不準將來有一日,讓後面醫者得福,地位提高也算正理……
兩月多時間,劉曄終日盡在華佗悉心教導下,先後歷江夏,九江等地,終於在華佗不時感嘆下完全將理論知識記住,正在這時,他們也接到孫堅欲再與劉表開戰,兩家皆緊張戰備訊息。現今劉曄跟從華佗已有近七月時間,思及幽州只怕日久生變,他便直接告之華佗,需得迴轉北地。
堅持繼續在江東一帶行醫的華佗拒絕了劉曄一同北上提議,臨行前將親筆整理編成二十餘卷書冊授與劉曄,其中自有他幾十年醫學經驗,常見病情診療等等。
劉曄感激之下請華佗為此書命名,最終名為《青囊書》。
收好這本寶貴的醫書,劉曄拜別華佗後,與胡六一道,小心繞過現今黃巾餘亂四起州縣,多從人跡罕至處穿州過縣,往北而行。
這一日間,來到穎陽地界,劉曄認清日頭方向,再問過當地百姓道路後,沿密林而行,卻不想,正行間忽然一股極強的危險感傳來,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