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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聽雨已經忍不住笑出聲來。
華羽衡從自己的思緒裡回神,緊了緊抱著他的手臂,低頭親他,湊在他耳邊壓低了聲音:“我自然是在想你的,可你一心只想著那個渾小子,剛半天就問了不下五次。”
聽到聽雨的悶笑,容溫雲似乎有點尷尬,輕輕推了她一下:“可你昨天不是也說想唯兒了麼……”
“那小子早兩個月就被母親接到慕容家了,他很乖,這幾天聽說大姐還教了他一點功夫強身健體,說不定正樂不思蜀呢。”
容溫雲閉上眼靠近她懷裡,索性不跟她逞口舌之利,果然,他剛一皺眉,取笑他的聲音便立刻停止了,華羽衡溫暖的手掌按到他日漸圓隆的腹上,一邊幫他輕揉,一邊勸他先睡一會兒養神。
她那一日說要帶他回家,他也什麼都沒有問,本以為他們要回京城,卻不料她竟然親手寫了密摺“密報”沁王爺病重,在戰亂中失蹤,生死未卜。直接帶著心腹的幾個人到她先前在江南置下的庭院裡。
原來,這才是她說的“回家”,容溫雲安心地合上眼,便想起她握著他的手一寸寸走遍了這個別緻的小院,帶著他“認識”了他們以後要長住的“家”。
耳裡還隱隱約約能聽到有人腳步匆匆地進來,向她回報著什麼。他們在這裡落腳,皇帝其實是知道的,卻也真的就預設了她呈報上去的“病重、失蹤於戰亂”,聲稱她公忠體國,乃是賢王良將的風範。聖旨裡卻沒有要派人尋找她。
朝中本就忙於與北戎新繼位的皇帝重新訂立盟約,修繕兩國關係,再加上冷子雅的適度“提點”,朝中大臣便都知道了皇帝並無尋回她的意思,自然聰明地對此絕口不提。
既然皇帝都是一副不管不顧的姿態,他們的兒子也就順理成章地被華雅賢和慕容耀接到了慕容世家。
天氣晴好,雖然不是烈日當頭,卻也讓人暖洋洋地,懷孕的身體本就渴睡,容溫雲靠在她懷裡,在熟悉而安定的氣息裡很快便睡著了。華羽衡收了收懷抱,乾脆讓聽雨和華風也下去休息,讓他枕著自己的手臂,輕輕地揉著他的發,慢慢地哼起從前聽過的小調。
華風帶著教引相公和唯安進來的時候,華羽衡自己竟也有些昏昏欲睡,然而看到張著手朝自己和容溫雲撲騰的小小孩子,立刻便笑彎了眉眼。小聲哄他爹爹累了,不能吵醒爹爹。孩子雖小,卻很懂事,只趴在她臉上親了兩下,塗了半邊面頰的口水,就乖乖讓教引相公抱著離開了。
“慕容爹爹呢?”
“賢王君說他去書房等你們,”華風大約是喊得習慣了,一時竟沒有改過口來,華羽衡笑了笑,見懷裡的人還沉沉地睡著,鬆軟的身體,微微翹著的唇角,都是這些天來少有的安逸,更是捨不得吵醒他,便點了點頭,輕手輕腳地將他抱起來:“去請爹爹到臥室來幫他看看吧……”
容溫雲對她說過當日的具體情況,她相信穆清飛給他的藥是解藥,但或許是因為他的體質不好,或許是因為穆清飛的解藥並不能完全剋制方諾所配的毒。她檢查過,容溫雲和腹中的孩子的脈相都沒有問題,他的眼睛卻一直沒有好起來。
她自詡醫術不錯,卻對此毫無辦法,只能傳書將慕容耀請了過來,希望他能有辦法治好。幸而慕容耀只是伸手診了一會兒,便對她點了點頭。
大約是前段時間真的太強撐了,這些天容溫雲只要在她身邊就一直睡得很沉,華羽衡讓他在床上躺好,才轉向慕容耀,感激地笑了笑:“爹爹,你有辦法治好他的眼睛?”
“才一年功夫,他懷著孩子,怎麼反倒瘦成這樣?”慕容耀朝床上看了一眼,心有憐惜:“你離開京城也好,以後他也好過些舒心日子。”
華羽衡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眼裡的急切都變成了溫柔的笑意:“他總是說不在意了,可是……”
慕容耀拍了拍她的手臂,提筆寫了方子:“這裡有幾味藥不好找,我回去會幫你留心著,如果尋到了就給你送來,放心,天長日久的,總能慢慢好起來。”
華羽衡沉默地笑了笑,雖然並不是立刻就能讓他好轉,但有希望總也是好的。她正要答應,卻見原本躺著的人不適地動了動,連忙上前扶著他起來。
“王君……?”
“哪裡有王君?”慕容耀走近床前,雖然明知他看不見,還是對他笑了笑:“你這孩子卻是比羽衡還要拘謹。”
容溫雲輕聲喊了一句“爹爹”,便紅了面容,卻還記得方才聽到的話,一手拉住華羽衡,一邊伸手撫了撫圓隆的肚腹:“爹爹,我沒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