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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車時他就已經為我保留了這個座位。夜色把這個男人曖昧的語言挾裹在我的睡思之中,我開始打盹,我將在火車上的下半夜坐在這個青年男人的旁邊打一個長盹。
1986年 瑪多荒原上的夜
瑪多離黃河源頭已經很近,我們是在黃昏剛剛抵達瑪多縣城的。這是一座從荒原上升起的小縣城。1986年4月的縣城,到處瀰漫著風沙,呼嘯和冰雹,我和海惠就在這座小縣城中行走著,這也許是我見過的最小的縣城,當然,最小的縣城還有云南德欽縣城,它不是置身在荒原上,而是置身在一座大峽谷中。而且1986年瑪多縣城是我見過的最小的縣城。因此我用面頰、脖頸、手指、腳趾頭,用我裸露的血管、甚至包括我的牙齒感受著碼多縣城的風嗖嗖地吹來,這意味某一天瑪多會遷徙。
很快,我就已經感覺到了脖頸上的沙粒,那些用手指可以觸控到的沙粒,那些用鼻翼可以呼吸到的沙粒,那些嗆人的沙粒,那些可以被牙齒磨擦,可以刺痛咽喉的沙粒,遍及了我周身,這就是瑪多縣,這就是黃河源的瑪多縣。我們的詩友李不斷地靠近我們想用他一米八的身體遮住風沙。李從不多語,他就像是從瑪多縣冒出來的一頂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