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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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時碎成渣的哪個屍體上吧……”
喻文州失望不已。
韓文清在聽到只能帶一個的時候蹙起眉峰,卻是什麼也沒說。
蠱印宛若活物,侷限在一個範圍內卻是移動的,十分不易發現。
韓文清頭幾次都是找很久才能發現,這幾天就熟悉了,跟劉皓一樣一找一個準。
今天不知道是不是心神不寧的過,找了半盞茶功夫也沒見著,劉皓手腕子上的血糊了他一手。
“醒醒!”
其實劉皓看上去已經跟死人沒什麼兩樣了,韓文清叫了兩聲也沒動靜。
“醒醒,起來看看這紅印怎麼不見了?”
“你說什麼?!”劉皓驟然睜眼,幾乎把眼角都扯裂。
韓文清被他突然的精神頭驚了一把,把手腕扯到他眼前,“我找不著蠱印了,你給看看在哪兒。”
找蠱印這種事韓文清只有第一次問過他,他沒回答,韓文清花了一個時辰自己找見了,而這次,是第二次。
劉皓心裡有些發慌,抬手看了一眼。
——沒有。
劉皓突然瘋了一樣把手腕在鎖鏈中間翻轉,血嘀嗒嘀嗒地砸在地上也視而不見,只當這手不是自己的。
聽他們說葉修被石塊埋了落下懸崖,但蠱印還在,劉皓就知道他沒事,但現在……
——怎麼會沒有了?!
韓文清還是給他解開了粗重的鐵鏈子:“怎麼回事,紅印不見了是好事還是——”
“同心印結……”劉皓握著手腕,指甲深深嵌了進去,低喃。
“你說什麼?大聲點我聽不見。”韓文清暴躁。
“命絕而散。”
韓文清那一刻如遭雷擊。
第二天一早張新傑來找他——劉皓在牢裡自盡。
韓文清一直防著他自殺,沒想到劉皓自己身上就有蠱,隨時可以引出來痛快一死。
在韓家地牢苟延殘喘這麼些日子,如今能讓他活下去的信念已經不見了。
韓文清卻仍然是不想放棄。
喻文州對此只能表示遺憾,希望萌芽不過十來天,就被更加殘忍地扼殺,換作是他也不知道該如何面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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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份剛開春。
今年花開得特別早。春雨下了好幾天,溼氣重,黃少天前年鬧著玩的那些畫作都洇得有些發黃。
喻文州為此大動干戈,冬日已過,居然差人在黃少天屋裡點起了地龍。
臨近下旬,氣溫漸漸回暖。
喻文州卻覺得這個春天過的比冬天還冷,也好像他一直就在黃少天離開的那個冬天沒有走出來過。
十八號,谷裡上上下下就開始張羅著給他慶生,喻文州連阻止的力氣都提不起來,十九號一天跟提線木偶一樣寥寥草草過了這喜氣洋洋的日子。
夜幕降臨之時,喻文州把纏著他不放的小傢伙交給乳孃,一個人拎著酒壺坐到了谷口。
今年天氣太反常,春雨貴如油,現在卻隔三差五一下雨,今天中午還晴著,晚間就陰了起來。
“快快快你跑快一點馬上下雨了!”
一個好聽的女聲遠遠傳過來,接著是一個男聲。
“啊啊啊等等我啊——我傷口才沒好幾天你就不能體諒一下殘疾人嗎——”
喻文州渾身氣力彷彿被抽乾,酒壺落在地上打了幾個滾落在臺階下。
“說的就是你!前面那個女人蘇沐橙說得就是你!你站住——哎這個人是怎麼出現的快躲開快躲開要撞上你了——”
黃少天沒有撞上他,喻文州在距離他一步之遙的時候一個踉蹌,極為難看地跪倒在地,接著黃少天被他一拉一頭栽進了他懷裡。
喻文州揉揉撞疼的胸口,有種不真實的錯覺。
“餵我拔了蠱失憶了,你是誰啊可以告訴我嗎?我很喜歡你——”
“我……我叫喻文州……”
“文州哥哥?……我叫你文州哥哥好——”
“好……”
大雨傾盆而下,喻文州在那一刻緊緊擁住了他,泣不成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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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此同時,海外仙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