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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在夢中信心十足地面對考試?什麼時候我才能夠在現實中從容地面對焦慮?繼續努力吧。
昨天我很長時間心情不好。上午、下午我都禱告,求主允許我早日歸回天家。我覺得活得痛
苦,生不如死,只求速死。我對家庭失望,我堅持得太累了。我軟弱,我掙扎,我渴望到主
懷中安息。我對主說:我受不了啦,如果你同意的話,就讓我到此為止吧。我已沒有任何牽
掛。最後我說:主啊,求你按你的旨意來成全成就。
主給了我回答。他透過人的口在電話裡告訴我,主要使用我,要我做安慰的天使。其實,我
以前也明白,我之所以要經歷這一切,是因為主要使用我,讓我做一個合格的器皿,即安慰
的天使。但我靈命弱小,所以在病痛和災難面前,我想逃跑。
很慚愧。
傍晚,去北門散步。天本來非常悶熱,沒有一絲風,漫天陰雲。突然,江風陡然勁吹,非常
舒適、涼快,吹散了雲霧,就在我頭頂上吹出一小塊藍天、白雲,也吹散我心中的抑鬱和愁
煩。我明顯地感到主正與我同在,他在看顧我,撫慰我,引導我,幫助我。
隨筆
最初服藥時,我盼望三個月之後能停藥。三個月過後,我不得不老老實實繼續吃藥。
接下來,我盼過半年、一年、兩年……三年過去了,藥照吃,病照看,分明是場持久戰。
專家專著上這樣說:在抑鬱症發作基本平息以後六到九個月之內,症狀又會重新出現。如果
時
間更長一些,則有高達80%的病人會出現抑鬱症復發。為了防止復發,在抑鬱症康復以後的
六個月時間內,仍然要用完整劑量持續治療……有些情況下甚至要終生服藥。
寫到這裡我有點垂頭喪氣。我不願想,我是不是必須終生服藥。軟弱的念頭又嗖嗖嗖往外躥
,再不關閘又要滾下山了。我就像西緒福斯推的那塊巨石,推上去,滾下來,又推上去,又
滾下來……
還是想想曾外婆吧。想想這個名字:喜姑。
我很喜歡“喜姑”這兩個字。一念到這兩個字,就會不由自主地微笑,腦子裡會聯想出一個
五六歲的小胖丫頭,喜眉喜眼,憨憨地冒出傻氣。
遙想晚清那位窮舉人老前輩,就衝給女兒起名“喜姑”,可知他窮而不酸,不迂腐
。
中舉後無盤纏入京,大喜大悲之下頓悟。
喜姑爹收拾心情,私塾授學。
一介布衣,惟有教
書育人。這就是一百多年前一個鄉村小知識分子的道德理想。
寫到這裡,我才想起:我從來沒問過媽媽的理想是什麼,外婆的理想是什麼,更不曾問過曾
外婆的理想是什麼。
大概潛意識覺得,哪裡輪得上她們有理想啊。
我猜想:喜姑的理想是做一個旺夫益子的好女人,小桃的理想是讀大學做一個女教師,蘭蘭
的理想是脫胎換骨做一個好軍人。
妮子小學二年級的理想是:長大了我要死在戰場上,立功。我死了我家就是光榮烈屬。
2006年5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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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名兒》摘錄
我出生證上面的名字是“小蘭”。
兩歲的時候,遠在東北的爺爺奶奶說,這名兒得改,叫啥都中,就是不能叫小蘭。
很多很多年以前,爺爺有個妹妹叫小蘭。小蘭年方二八,尚未婚配就得急症死了。按
鄉下的規矩,未嫁的小女子死後不能進祖墳,只能在野地裡火化。
小蘭死在天寒地凍的季節裡,人們架起柴火燒她,燒完了,把一堆骨頭劃拉劃拉,裝進
一隻罈子裡,就在野地裡一埋拉倒。
一個三更天,小蘭回家哭:“哥——我好冷!你們咋都不管我呢?”天明後,爺爺來
到燒小蘭的野地裡轉,發現荒土中還棄著一段骨頭。風吹走了覆蓋在遺骨上的柴灰,怪不得
小蘭凍得哭,爺爺忙把骨頭拾起來。送回罈子裡裝好。從此,他再也沒有夢見過小蘭。
很多很多年以後,也是在地凍天寒這個季節裡,我爺爺惟一的孫女出世了,由於母親名
字中有個“蘭”字,這女孩便叫“小蘭”。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