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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張馨靈首先叫了起來,“怎麼可能?你們這些會彈琴啊,會什麼什麼的,能不會梁祝?”
秦秣沉默片刻,才又道:“你們說的那個梁祝是……小提琴協奏曲吧?”
顧臨華擦了擦額頭上莫須有的汗,無奈道:“看吧,非叫人家用古琴上。我早說了。梁祝有小提琴曲,也有笛曲、古箏曲、胡琴曲、蕭曲、揚琴曲、鋼琴曲……那什麼,古琴曲很少。”
卓柔一揮手:“這有什麼,就是要能人所不能,才能顯出我們文學院的厲害來!我就納悶了,那麼多版本的梁祝,怎麼古琴版的就那麼不招人待見呢?看吧,現在的人一說梁祝就小提琴,古琴怎麼就不行了?秦秣,不會就學,你學首曲子要多久?”
秦秣眼看逃不過去,也只能搖頭笑笑道:“我不知道,儘量試試吧。古琴獨奏也許有點單薄,你們如果是想要我給你們做舞臺劇配樂,最好再找個笛曲伴奏。”
“顧臨華!”卓柔的目光直視向音樂協會的副會長。
“別看我,我們會里文學院的笛子可上不了檯面。”顧臨華手上提著大砍刀,造型倒是威風,奈何卓柔目光一來他就氣短,眼睛也四處亂轉起來,“阿柔,你那個新版梁祝的劇情……”
“行了!”卓柔雙掌一拍,“秦秣,你現在就回去下載梁祝曲譜,給你兩天時間,你一定要學會並且能夠上臺!顧臨華,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總是給我找個吹笛子的來,一天時間!”
秦秣默默不語,起身便往外走去。
教室裡卓柔一徑不斷地指令聲。
待得走出老遠,不知何時跟在秦秣身後的江遠寒才低聲道:“你心裡頭不痛快。”
秦秣隨意邁步,習慣性地就往圖書館的方向走去。她沒有吭聲,到過了體育場,一轉角一抬頭,竟看到了自卑亭。
夜色深寂,燈光不是很明亮。秦秣抱著琴,抬頭看向那白牆烏瓦的簷下,端端題著“自卑亭”三個大字。H大的自卑亭據說始建於康熙年間,後來又多次被改建,現在就位於圖書館東側。
自備的意義有很多種,《中庸》所言:“君子之道,闢如遠行,必自邇:闢如登高,必自卑。”
這個自備是積極的,講述的是一種勇於從低處做起的人文精神。
秦秣輕輕嘆息,自古讀書人都好自許,又有幾個能夠真正放低姿態,用最自備的心去腳踏實地一步一步走上去呢?
書讀的越多,問題就越多,脾氣也越大,人反而越不明白。
真正讀的通透,返璞歸真的,不過鳳毛麟角罷了。
“江遠寒,你是學建築的?”
“建築學。”江遠寒雙手環胸站在秦秣身後,視線不離她左右,動作倒是沒再無禮。
秦秣本來對敗家狀元這個遊戲人物的印象還是不錯的,可惜見到真人以後,江師兄痞氣太重,實在是讓她難以待見起來。
她又忍不住皺眉道:“你學建築,難道不知道地基要結實嗎?”
江遠寒低笑道:“小師妹,我沒你那個外行。”
秦秣豁然回頭,雙目緊緊盯住他:“你既然知曉基礎紮實的重要性,怎麼為人如此輕浮?”
路燈照耀之下,她的眼瞳上彷佛蒙著一層熒光,黑白分明的眼睛閃亮得似乎要沁出水來。
江遠寒心底輕輕騷動,手已經不受控制地向她的眼睛觸來。
秦秣一偏頭,怒意更甚,就連雪白的臉頰上都染起了胭脂似的紅暈。
江遠寒的手觸電般收回,他微微後退,拉開與秦秣的距離。唇角慣常邪氣的笑容稍斂,低聲道:“我天生就是這樣的脾氣,我……沒有惡意的。”
秦秣輕吐一口氣,想起自已當年輕浮好色,似乎也沒比江遠寒正經到哪裡去,又氣不起來了。壞男人其實遠比好男人更容易討得女人歡心,男性敢於進攻,無可後非,只不過秦秣不是尋常女性,她經歷特殊,才會無法被打動。
“算了,沒有惡意最好。如果你不止是輕浮,還更加流氓齷齪的話,我一定讓你嚐嚐斷子絕孫的滋味!”秦秣眼睛一橫,說到後來一時聲色俱厲,竟然隱隱帶著一股無比強橫的氣勢,讓江遠寒都忍不住心中一怯。
“呵呵……”他掩飾性地一笑,又恢復鎮定,雙眼更加肆無忌憚地掃視秦秣,“小師妹,你想讓我怎麼斷子絕孫啊?你覺得就你這體型,唔……”他一手握住自已下巴,手指輕輕摩挲,那目光彷佛是要一寸一寸凌遲掉秦秣的衣服。
秦秣一咬牙,本想轉身離這人遠遠的,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