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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爺,狗血小說這種東西啊,以後少看。”蕭雲鏡扶額嘆息,“雖然不作就不會死,但我畢竟還沒死,穿個越不容易,求您把我放回去吧。”
範無救沒說話,謝必安笑模笑樣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儘管隔著一層衣服,那溫度也依然涼颼颼:“肯定要把你弄回去,要不生死簿上對不上,也沒地方擱啊!再者說,主子最近寵幸的小女鬼生前就是跨國盜賊,愛屋及烏,他對盜賊職業都優待起來,能轉世就轉世,基本上不刻意為難,你算趕上好時候了!”
……真沒見過比七爺還話癆的鬼,也沒見過比閻王爺更隨心所欲的死老頭。
“我真幸運!”蕭雲鏡口是心非得很真誠,更擺出一張感激涕零的臉,一字一句義正詞嚴道,“但我只想問一句,地府的時間計算和人間的時間計算是不一樣的吧?我現在回去屍體還找得著嗎?”別回去之後已經變成了一具白骨,再找個小女生還魂真的不夠大丈夫啊!
範無救像看白痴一樣瞥她一眼:“時間的軌道都是平衡的,我們可以自行調整。”
“哦……對不起我又沒文化了……”
“那就這樣吧,送你回去,大概要比你墜崖的時辰晚段時間。”謝必安順手用令牌撓撓癢,繼續習慣性笑逐顏開,“對了,怎麼從樹杈子上爬回去是你自己的問題,我們兩個可不負責喲!”
“……”
剛才是誰說民間畫本會給他們身上潑髒水來著?人家那明明就是美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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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也說不清多久之後,被七爺八爺拖著手腳隨便扔下來的蕭某人,正坐在一個狹小的山洞裡,邊烤兔子邊罵街。
“天曉得老孃要怎麼上去,極限運動嗎?地府人員都他媽這麼翫忽職守嗎?!”
可抱怨歸抱怨,想轍還是得靠自己,沒有翅膀不能飛,沒有吸盤不能保證安全,她全身上下就一個梅花爪,也許這才是真正考驗職業素質的時候。
吃飽喝足,踏上歸途。
其實現在的蕭雲鏡尚沒心思去細想白棋默他們到底怎麼樣了,或許是因為對程南不需要理由的信任吧,她覺得自己才是最應該擔心的那個人——畢竟山上的江湖人士基本上都被清除乾淨了,她這漏網之魚突然出現,不遭遇群毆才怪。
從傍晚足足攀登到黎明將至,中途數不清到底喘息了多少次,她終於披頭散髮爬回了地道口——也就是上次摔下來的那個位置。
山水畫還掉在原地沒被重新掛起,四面寂靜,已經沒有任何人影,她攏著被山壁劃得亂七八糟的衣服,唉聲嘆氣地往回走,兜兜轉轉回到那扇鐵門跟前,扳動把手開啟。
郝沙璧和他的屬下們都散去了,尚顯稀薄的陽光透進大門,照著滿目狼藉的地面——這裡似乎更糟糕了,甚至還有燒焦的痕跡。
帶著滿腹疑問,她踮著腳尖邁過青石磚,攥緊腰間的觀星月疾步離去。
屍體遍橫,估計是還沒被清理乾淨,沙璧閣殺人的效率不低,銷燬罪證的速度倒是磨蹭得很,她皺著眉頭正考慮著接下來怎麼找路出去,忽見不遠處慢吞吞走來一個抱著禪杖的尖臉和尚——老對手落單了,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
“站住。”她板著臉擋住去路,打量著對方渾身是血的模樣,在確認毫無威脅性之後,平靜地拔劍相向,“怎麼就你一個,你師兄弟們呢?”
尖臉和尚本來搖搖晃晃狀態萎靡,此刻乍一看見她瞬間就瞪大了眼睛:“是你?你沒死?你是女的?!”這流利的問話模式當真不像是個重傷者啊。
“是我,沒死,我的確是女的。”蕭雲鏡有條不紊回答了他的蠢問題,“不過你怎麼知道我死了,誰告訴你的?”
尖臉和尚悲憤地把禪杖往地面重重一磕:“和你同行的那四個混蛋瘋了一樣,用地道里的炸藥傷了閣主,更弄死了我三位師哥!你還有臉問?!”
“南南他們挺厲害啊。”蕭某人這才想明白為啥暗室裡有燒焦痕跡,驚喜交加,“也就是說他們逃出去啦?哈哈!”
“瘋女人!”尖臉和尚顯然連罵她一句的力氣都耗盡了,也不顧劍尖還指著自己胸口,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面上,“死還不死得乾脆一點!”白瞎沙璧閣付出了那麼大代價,結果對方所謂的報仇壓根沒意義!
蕭雲鏡翻轉手腕,“啪”的一聲拍在他腦門上:“哪那麼多廢話,我問你,郝沙璧人呢?”
“官兵都來掃蕩一圈了,他能去哪,當然是撤離旗峰山了!”
官兵來過了?蕭雲鏡在心底為白棋默四基友點了3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