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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人。殊不知皇上最厭惡的就是這種人,鈕貴妃便是前車之鑑!
一提到慧妃,敖登頓時畏懼了三分,慧妃死得極不體面。連其父阿鬱兮都蒙受牽連,不得善終,這在科爾沁也是個不被提到明面上的忌諱!敖登只從科爾沁親王口中得知,慧妃做了不乾淨的事兒才丟了性命的。故而從慧妃之死起,敖登才被培養學習漢語。
敖登並未見過慧妃,只聽說那是個姿色不輸給她的美人,可卻落得身死下場,科爾沁親王與福晉常常拿慧妃來教導敖登,太后乍然提及,倒是叫敖登不敢說話了。
太后深深喘息了二聲。“皇帝喜歡恭順的女子,你學不來恭順,就學學你宜妃表姐,不管對誰都熱絡親熱,結下好人緣。才能在宮裡立足!”
敖登忙低頭稱了一聲“是”,語氣十足乖順。
太后面色稍稍和緩了幾分,道:“你心裡再瞧不起烏蘇里氏,也只許憋在心裡!見了面,客氣著些!”——這個烏蘇里氏,連她這個太后都要熱切相待,若是敖登與她交惡。少不得吹皇帝枕頭風!前二年她生了公主,連太皇太后都只能順著皇帝意思賞賜了她妃子儀仗,如今太皇太后身子愈發不成了,以後科爾沁就只能靠她了!故而她才要著手培養接班人。
回了澹泊敬誠殿,蘇簾與玄燁在後殿用了午膳,才命螺玳將太后賞賜的兩幅畫拿出來。問問玄燁到底是個什麼名堂。
玄燁瞄了一眼,道:“太后倒是出手大方得緊!”
蘇簾眉毛聳動:“這兩幅畫很值錢嗎?!”
玄燁眉頭一皺,立刻哼了一聲道:“你眼珠子裡就只有錢嗎?這種東西,豈是能用黃白之物衡量的!”
蘇簾心中暗暗撇嘴,您高雅。我特麼就是庸俗到眼睛裡只有黃白二物。玄燁卻開始了一通說教,說畫了著山水圖軸的也先帖木兒是元朝末年尊儒崇孔的御史大夫,書畫雙絕,這幅畫就是他晚年時候所作,筆觸怎麼怎麼好、畫風又如何如何,聽得蘇簾頭暈目眩。
蘇簾便立刻到:“你說太后給我這麼好的東西,是不是想讓我替敖登格格舉薦呀?”
玄燁沉浸在畫作中,一時間沒回過神兒來,脫口問道:“舉薦什麼?”
蘇簾頓時渾身散發酸氣,鼻子一哼,什麼也不說了。
玄燁立刻明白了,隨即皺了眉頭,太后將博爾濟吉特敖登留在了自己宮裡陪伴,玄燁也不好說什麼,可是太后要往她後宮裡塞科爾沁的女人,玄燁就相當不樂意了!
蘇簾捻了一枚蜜餞塞進嘴裡,一邊咀嚼一邊打趣道:“皇上好豔福呀!那位敖登格格可是一等一的美人兒!她一站出來,怕是六宮粉黛都要黯然失色了!”
玄燁依舊深深蹙著眉頭,散發著不悅的情緒:“你又不是不知道,朕不喜歡蒙古格格!”
蘇簾側臉問:“若是太后執意要帶她回宮呢?”
玄燁眼中滑過一絲惱怒:“朕的確不能阻止太后帶誰回去,但是她也別想有什麼名分冊封!!除非……”
“除非什麼?”蘇簾好奇地問。
玄燁沉聲道:“除非太皇太后與太后百年之後!!”
如此,蘇簾算是放心了,太后只能白白折騰一通。若是那敖登格格有幾分清醒,就趕緊回科爾沁擇婿吧,省得擠進後宮裡,也只是無名無分!不過想想敖登傲氣的模樣,估計這小丫頭並沒有這種覺悟。
因為行宮裡多了個出身尊貴的敖登格格,蘇簾也沒心思出去遛彎了,省得一不小心碰著了!整日便悶在澹泊敬誠殿後殿哄女兒,悶得蘇簾都快長毛了。
這一日晌午,剛剛哄著小豬豬睡午覺,便聽見繡桃打簾子進來,一臉戲謔的表情,“娘娘,今兒可出了大事兒嘍!”
蘇簾挑眉,一副我很感興趣的樣子。
繡桃眉飛色舞,便開始吧啦吧啦像蘇簾聲情並茂地陳述剛才發生的事兒,“娘娘肯定想不到,那敖登格格竟然追皇上追上門兒來了!咯咯!說什麼親手熬製了乳茶,送來給皇上喝!她在殿外大日頭底下鬧騰了半天,別說見皇上了,連東西都遞不進來,後來換上煩了,直接叫侍衛給押回了壽懿殿!這下子,敖登格格成了行宮裡大笑柄了!”
蘇簾暗樂,這個敖登,沒看見四妃都規規矩矩不敢隨便靠近澹泊敬誠殿一步嗎?宜妃就算熱絡,也只敢遣了太監送點湯湯水水錶表心意,但是三回裡玄燁能收著一回就不錯了!她新來乍到,居然就敢往玄燁處理政務的地方湊!
“虧得她是科爾沁的格格、太后的親侄女,要是換了旁人,少不得一頓板子。”蘇簾笑眯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