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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簾暗暗挑眉,這位敖登格格倒是熟悉漢語得緊,如此看來,肯定是打小就開始學,可見也是打小就被親王與福晉培養著,一心將來進後宮做妃子的。只是敖登格格怎麼稱呼宜妃為表姐呢??
大約是看出蘇簾的疑惑,宜妃便微笑著解釋道:“蘇妹妹大約不甚清楚,我已故的祖母也是科爾沁的格格。”
蘇簾頓時便明白了,有這層關係,怪不得太后如此照拂宜妃姊妹。原還以為只是五阿哥的緣故,沒想到竟然有這麼一層親戚關係。宜妃身上也算是有一份科爾沁的血統了,這就能比旁人更輕易攀上太后和太皇太后這兩棵大樹,自然混得比其他三妃更加如意幾分。
但是不經意間,蘇簾瞥過敖登格格表情,發現宜妃在說自己祖母的時候,敖登眼角流露出幾許不屑的神色。蘇簾暗暗一想,便明白了,科爾沁的格格,凡是嫡出正支的,不是人了宮,就是婚配宗室子弟,嫁入郭絡羅氏的,顯然不是太尊貴的格格。而恰恰敖登是科爾沁親王與嫡福晉嫡出的格格,頂頂的尊貴,自然有那麼底氣去不屑。
再看宜妃,她把眼底的惱怒藏得極好,一臉端和親熱的笑容,拉著敖登的手,道:“前幾年見表妹的時候還是個粉雕玉琢的小姑娘,一轉眼就出落得如此國色天香了!與表妹一比,唉,我就是那庸脂俗粉了!”
宜妃這話稍過了些,敖登固然姿色姝麗、明豔嬌俏,可是宜妃骨子裡成熟的豐腴,不是敖登這個年紀的小丫頭能比擬的。太后卻笑得開心,道:“哀家把敖登留在身邊住些日子,你們表姐表妹的也可多多親近親近!”說著,又看向蘇簾:“敖登是個好姑娘,哀家決計不會委屈了她去!”
這話您老跟我說有啥用?心中腹誹,蘇簾面上還是如常微笑著,打哈哈道:“您說的是。”
太后點了點頭,又對敖登格格道:“皇帝的這幾個妃子,就屬你表姐和烏蘇里氏最沒有架子了,記得常常走動,方才不辜負這份緣分。”
蘇簾暗暗吐槽:老孃才不想跟這位傲得跟孔雀似的敖登格格有一毛錢的緣分呢!
宜妃聽了立刻親熱地道:“太后說得及是!我就住在臨芳館,表妹可要記得常來坐坐!”說著,她瞥見敖登眼中的不屑,便斜眼看了蘇簾一眼道:“還有蘇妹妹,她現在住在澹泊敬誠殿的後殿中呢!”
這話一出,那敖登格格立刻一雙妙目如刀,嫉妒得恨不得將蘇簾給分分鐘刀切了!蘇簾反而一臉淡定,咋地了,老孃就不信你敢當著太后的面兒動粗!
敖登格格氣場倒是十足,直到太后狠瞪了她一眼,她才有所收斂,但是嫣紅的嘴唇卻不客氣地道:“澹泊敬誠殿不是皇上表哥處理政務的地方嗎?祖制嬪妃可是不能住進去的!”
蘇簾明知道這話是對她襲來的,但她卻沒有絲毫要接招的意思,反而輕輕嘬了一口茶,笑眯眯道:“太后宮裡奶茶,果然味道醇香。”
☆、第五十七章 敖登找茬(上)
敖登頓時氣鼓鼓了一張俏臉,她覺得自己被藐視了,頓時那雙明媚的眼睛又要化作刀子。不過可惜沒等那刀子眼甩到蘇簾臉上,白嬤嬤便進來稟報說:“皇上身邊的魏公公來了。”
太后立刻笑了:“瞧皇帝急得!就不許哀家多留烏蘇里氏一會兒嗎?”
魏珠恭恭敬敬進來,磕了頭道:“太后娘娘容稟,這不是五公主半日沒見生母,嚷嚷著了!皇上只好吩咐奴才來請蘇娘娘回去呢!”
魏珠都派出來了,太后也只能乖乖叫蘇簾走人,臨走卻和藹地叫白嬤嬤把科爾沁親王福晉獻上來的兩幅畫,還介紹說:“這副山水畫,是也先帖木兒的大作,另一幅是伯顏守仁的《九峰圖》長卷,哀家曉得你有些才華,這東西給你正合適!”
什麼也先帖木兒的,還是伯顏守仁的,蘇簾連聽都沒聽說過,瞧著都是古畫的樣子,估計價值不菲,便恭恭敬敬道了謝,才跪了安。
蘇簾前腳剛走出壽懿殿,那敖登格格立刻氣呼呼地道:“太后,那兩幅畫何等珍貴,是額齊格好不容易才重金買到的,特特送給您,您怎麼一轉手就賞給了那個個名不見經傳的包衣?!”
太后皺眉,頓時便怒道:“收斂著些你的脾氣,莫非你想做第二個慧妃不成?!”
宜妃一旁聽著,卻三緘其口,她自然明白,太后口中的是當年被賜死的慧妃博爾濟吉特氏,而非現在的惠妃納喇氏。那是宮裡的一個忌諱,輕易提不得。宜妃暗暗瞥向敖登,不由心中輕蔑,這樣的城府脾性,也想入宮為妃?哼,就算叫她得逞,皇上也不會寵著!以為自己有幾分出身,便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