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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
無雙道:“你們在這等著,我去開車。”
在等車的工夫,老史偷偷拉了小慧一下,像做錯事的孩子一樣小聲問:“如果他就這樣殘廢了,你還打算要他嗎?”
一聽這個話題我頓時來了興趣,使勁往上湊了湊,老史瞪我一眼道:“你滾遠點!”
我只好知趣地走開,就見小慧先是沉默了一會,然後不知說了句什麼,老史瞪大眼睛道:“你說真的?”我忙湊上去問:“什麼?”
“不關你事!”小慧和老史一起衝我瞪眼。
我訥訥道:“誰說你倆不是父女我跟誰急。”
慧轉頭,肩膀聳動,似乎是笑了一下,她輕聲問老史:“你呢,你沒事吧?”
老史卻顯得若有所思心事重重的,過了好半天才道:“我當然沒事!”忽然反應過來這是“女兒”第一次關心自己,竟然顯出幾分窘迫,不過轉瞬即逝道,“阿破那小子就不一定了。”
我知道剛才老史奮不顧身地擋在我們前面讓小慧快走的時候小慧一定受了震動,這父女天性真就沒法說,別看平時跟仇人一樣,可妖心也是肉長的……
無雙把車停在我們面前,載著我們一起趕奔醫院。
我們到了醫院門口的時候救護車也剛到,正開啟後門準備抬人呢,老史搶先下車,小慧抓緊時間叮囑我們:“注意情緒!”
我和無雙急忙都擺出一副欠債地人要死的樣子,一下車就爭先恐後地擠到救護車跟前,大喊:“阿破,你沒事吧!”
兩個白大褂陰著臉道:“他沒事,我們快死了——這一路嚎啊!”
無雙幸災樂禍道:“我說他的時候你們還不讓說,他現在怎麼不嚎了?”
阿破挺了挺身子道:“有水嗎,我渴了。”
兩個白大褂一邊費力地往下抬擔架一邊說:“別給他多喝,這是失血過多的症狀。”
阿破坐起身接過我遞過去地一瓶水,見兩個人抬得辛苦,邊喝邊說:“我自己走吧?”
袁靜按著他肩膀道:“你別動,快躺下。”然後又對我們說,“你們去辦住院手續,我陪他進去。”
兩個男護抬著擔架飛快地跑上臺階,阿破在擔架上兀自說:“住院?我可不幹,隨便掛個科瞅瞅就行了……”說著趁擔架路過垃圾筒把手裡的空瓶子投在裡頭……
慧跺腳道:“無雙去交錢,我和阿憶去看著他。”
這時候已經是夜裡將近12點,醫院裡已經沒什麼人,通往三樓急診室的電梯正在檢修,兩個護工只能抬著擔架氣喘吁吁地往樓上跑,剛跑到2~中間,其中一個已經上氣不接下氣,老史把他推在一邊,自己抬起擔架,阿破嚇了一跳,噌一下跳到地上,在兩個護工地目瞪口呆中道脅肩諂笑道:“怎麼能讓您受累呢,我還是自己走吧。”
慧吃了一驚,作勢扶住阿破,阿破道:“我自己能行。”
慧語氣裡暗含威脅道:“真的行嗎?”我在旁邊一個勁給阿破使眼色,阿破隨即恍然,一個趔趄道:“就是有點暈。”
袁靜道:“你們扶他慢慢上去,我去找醫生!”說著先跑上樓去,阿破在我和小慧的攙扶下裝模做樣地一步一搖,在過道里跟我咬耳朵:“這樣行嗎?”
我小聲告訴他“腳再拖點地——”
三樓的值班室裡卻只有一個小護士,看樣子還是剛實習,她一見阿破渾身是血頓時嚇得六神無主,捂著嘴全不知道該幹什麼了,只會一個勁說:“你堅持一下,你堅持一下,醫生一會就來。”
袁靜和老史一起衝她吼:“醫生哪去了?”
護士慌張道:“有個老太太從樓梯上摔下來,也是急診。”
阿破找了張凳子拍拍坐下,安慰她道:“你讓他別急,千萬把老太太安頓好了,我等等就等等。”
袁靜楞了阿破一眼:“現在不是你逞英雄的時候!”她抓住護士的胳膊道,“你看看這個人,他剛才在路上已經流了很多血,再耽誤幾分鐘很可能就有生命危險……”
“我去找醫生。”小護士噔噔噔掉了。
袁靜關切地問阿破:“你感覺怎麼樣?”
我小聲提示阿破:“虛弱。”
阿破立刻四仰八叉地躺在凳子上,幽怨道:“我很暈……”
袁靜看看錶焦急道:“這醫院怎麼回事?”
這時一個50來歲的老大夫終於在小護士的陪同下急匆匆出現在走廊裡,脖子裡還掛著聽診器,小護士一邊走一邊語無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