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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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鼓了鼓勇氣,在門上輕輕地叩了兩下,裡面沒有動靜。再叩兩下,還是沒有動靜。看樣子,房內不是沒人,就是睡著了。或者是敲門的聲音太輕,雨聲中房內的人聽不見。再一想,算了,如果她真在房內,只能說明她已經入睡;如果她不在房內,再大聲敲門也沒有用。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算了吧。
回到自己房間,鑽進了蚊帳,腦子裡翻江倒海,亂成一片。起來抽了一顆煙,再躺下,迷迷糊糊地,好像自己在密集的槍聲中緊貼地面慢慢兒地往前爬行,爬呀,爬呀,突然一顆子彈,打中了大腿,一陣劇痛,他昏迷過去了。
昏迷中,他似乎看見了柳芭,她在為他清洗傷口,為他包紮,給他換上乾淨的衣裳,還給他燉了雞湯……
“吳先生,馬車都套好了,您還不起來吃早飯哪?”分明是瑪妮在叫自己起床。
他猛地睜開眼睛,果然見瑪妮又穿上了絡騷甲子和筒裙,笑容可掬地站在蚊帳外面。
這時候天色已經大亮。窗外雲消霧散,昨夜的暴雨,竟好像壓根兒就沒下過,全是自己的幻覺。他坐了起來,夢中大腿上被子彈打穿的地方還有些火焦火燎的。怪了,難道不是夢,是真的負傷了不成?低頭一看,大腿外側鼓起一個小包包,中心又紅又腫,大概是昨夜起來,蚊帳沒掖好,被泰國特有的大毒蚊鑽進來咬了。抬頭看看蚊帳,果然有一個大花蚊子,六隻半寸來長的大腿,黑白相間,一個圓圓的大肚子,幾乎是半透明的,能看見裡面吸滿了血漿,高高地蹶在全透明的翅膀上面。他氣惱地舉起手來,兩掌一合,“啪”地一聲,攤開兩手,滿是鮮紅的血,還有幾點濺到了臉上。瑪妮在蚊帳外面看見,叫了起來:
“喲,吳先生,你兩手沾滿了鮮血,成了兇手了!”
“這叫血債要用血來還!”
“這蚊帳裡面,昨夜我檢查過的,可是沒有蚊子的呀!是不是您半夜裡跑出去把蚊子請進來的?”
“你這叫倒打一耙!是你偷偷兒地把蚊子藏在我的蚊帳裡,害得我大腿上被它叮了一個大包!”
“我看看,在什麼地方?……喲,那麼大個兒呀!快抹上點兒唾沫吧!睡覺能讓蚊子把大腿叮了,可見您睡覺不老實。”
“就因為睡得太死了,才讓它乘虛而入呢!昨天夜裡,你睡得怎麼樣?”
“我呀,一直來都缺覺。昨天夜裡難得能睡一個整覺,還不逮住了睡呀!一躺下,就跟死豬一樣。要不是老闆喊我,只怕也跟您一樣,這會兒還沒起來呢!”
“哪個老闆?他可真懂得心疼人,沒讓你喊他,倒是他來喊你的呀?!”
吳永剛點了她一板,她似乎有些覺察,來一個“王顧左右而言他”:
“別囉嗦了,快洗臉吃飯吧!車都套上了,就等您啦!”
等到吳永剛吃完早飯,結清了賬目,瑪妮幫他揹著帆布包到了大門外面,馬車上的人果然都已經各就各位,單等著他了。
扎嘎一甩鞭子,車子猛地起動,瑪妮還有些依依不捨地在後面喊:
“吳先生,回來的時候,還住我們這裡呀!”
第二個故事:黑社會無法無天有判官
什麼叫黑社會?詞典裡沒有解釋。似乎只可意會,不可言傳,各人有各人的理解。
黑社會的各幫派,大都是無法無天的亡命徒。他們之間要是有了爭執,既不服從國家法律,又無共同遵守的幫規,怎麼辦呢?
黑社會也有自己不成文的規矩:請出一位年高有德、為各幫各派所共同敬重的“前輩”來,仲裁爭執,解決矛盾,擺平事端,儼然是一個判官。
這裡介紹一個泰國黑社會的“最後仲裁者”烏冬。他的一生充滿了傳奇色彩。至於是不是值得敬重,不同地位的人,當然有不同的看法。
下了一夜雨,如今天倒是晴了,道路卻泥濘不堪,被車輪壓出來的兩條車轍,深深的,裡面積滿了水,好像兩條小溪流。
好在出了敖縣縣城,道路就平坦多了。越往北走,巍峨挺拔的山峰逐漸減少,進入了丘陵地帶,公路兩旁,大都是起伏的緩坡,主要是一眼望不到邊的叢林,很少再有一邊是高山,一邊是深淵的險路。因此,塌方、滑坡、泥石流之類的險情,也大大減少了。
晨風拂面,氣溫很低,人人都穿著長袖子的衣服。婦女們都把紗龍披到了頭上。
吳永剛看看娜達莎,只見她依舊半低著頭,像一尊蠟像似的凝神坐著,臉上沒有半點兒表情。吳永剛最後一個上車,她連看也沒有看他一眼,就好像昨天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