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 (第2/4頁)
擊水三千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為這是你的觀點。再說,跟我的觀點也不太矛盾。”
“那麼你能饒恕一部分男人麼?”
“我不是饒恕了像你這樣的男人了麼?”說著,她站了起來,取紗龍蓋在自己的頭上。“時間不早了。我該回去睡覺了。”
“你的房子不是漏了麼?”他也站了起來,似乎還不想讓她這樣早就走。她內心的秘密,還沒有掏出來呢。
“請你看看窗外,雨早就停了。要是雨不停呢,你是不是敢留我在你這裡過夜呀?”
“這有什麼不敢的呢,你不是饒恕我了麼?”
第三天
第一個故事:風雨夜遊人
半夜裡狂風大作,暴雨傾盆。
復仇女神的房間漏了,她怎麼睡覺呢?
吳永剛花了夜度資卻放了瑪妮一夜假,她睡得怎麼樣?
這一夜,天氣像小孩兒的臉,一會兒哭一會兒笑的,變化無常。吳永剛躺在蚊帳裡,本來就有些心神恍惚,雨聲一大,就想起娜達莎的房間,“屋漏偏逢連夜雨”,不知道她是不是會無處藏身,或者那嘀嘀嗒嗒的屋漏,是不是又會勾起她對苦難童年不愉快的回憶,無法入睡。
他在想:這個狠毒的女人,其實心地原本是很善良的。她本來應該成為一名歌唱家兼舞蹈家,甚至是世界聞名的超級明星。但是生不逢時,所遇非人,慘痛的生活經歷,扭曲了她的心靈,把她磨鍊成一個憎恨一切男人的女人,試圖以犧牲自己為代價進行報復。這也是一種心理變態,而且已經根深蒂固,除非透過某一種事例,產生力量,自己來一次否定之否定,興許能夠大徹大悟,從而改變對男人的憎惡。否則,靠外界的力量,特別是靠男人的勸說,是不可能產生任何效用的。
想想瑪妮,想想娜達莎,他怎麼也睡不著,竟失眠了。
突然雷聲隆隆,暴雨如注。雨點打在房頂上,像有人在空中撒豆,像幾百挺機槍同時掃射。吳永剛猛地坐起,掏出打火機打著了,看看手錶,時針指著兩點多鐘。他的手錶用的還是北京時間,而這裡用的是泰國標準時間,比北京時間晚一個小時,也就是說,現在剛剛一點多鐘,離天亮還有四個多鐘頭。娜達莎如果“床頭屋漏無干處”,這幾個鐘頭叫她如何過?好在泰國的旅店不比中國大陸,只要你付房錢,對於男女旅客之間怎麼睡覺,老闆是不管的。如果她房間裡果然漏得無法容身,只好不避嫌疑,把她請過來繼續作徹夜長談了。
他披上一件外衣,拖著拖鞋開門出來。門外漆黑一片。陽臺外面,簷漏如簾。好在刮的是西北風,陽臺的地面上,倒還不太溼。根據娜達莎出門以後身影曾經在窗前經過,可以判斷她住在自己東面的房間。從天橋過去,走到她的窗戶面前,只見房間裡面沒有燈光,也沒聽見有什麼動靜。這倒使他又猶豫起來了。是她已經換了房間,還是她的房間根本就不漏?這樣大的雨,如果按她所說漏得嘩嘩的,她能安然躺著,不起來麼?
這個謎一樣的女人,辦的事情,也像謎一樣!
正不知所措,一眼看見她東面的那間房間,窗戶上卻亮著燈光。他遲疑了一下,說不清出於一種什麼動機,還是走過去了。窗戶配的是花玻璃,看不見房間裡的動靜。正想往回走,房間裡面突然傳出一個女音,雖然是在暴雨的噼啪聲中,依然隱約可辨:
“沒見過你這樣兒的,沒完沒了。這半夜裡,你已經玩兒了五次,出的汗連頭髮都溼了,還不歇一會兒呀?你看看,都什麼時候了,你不累我還累呢,你也得讓人家合一會兒眼睛嘛!”
說話的分明是瑪妮。
“咱們可是說好了的,五百銖一夜,沒說只許玩兒幾次。只要我有那興趣、有那勁頭,你就得聽我的。我都不累,你還嫌累呀?你嫌累,別做這買賣呀!你要是頂不住,那就退包袱,我立馬放你走!”
說話的是一個粗聲嘎氣的男人。
“還說你是大老闆呢,就知道自己舒坦,玩兒命地折騰人家,一點兒都不知道心疼人!”
“我們做買賣的,講究的是現錢買現貨,明碼實價,最公平合理了。我給了錢你不給貨,就跟要了我的命一樣。要我白花錢來心疼你,誰心疼我呀?要我心疼你,那你就退錢吧!”
“你們做買賣的,就知道算賬!那你快點兒,這可是最後一次了。”
“是不是最後一次,這可由不得你。這一次呀,不到天亮不算完!要不,怎麼對得起我那五百銖哇?”
吳永剛啐了一口唾沫,扭頭就往回走。
走到娜達莎門前